第112章 112 惠王爺的好記
正月初六員們就又要開始當差了, 傍晚就寢前,姚黃從櫥裏取出一套紅蟒袍,提前替惠王爺放在他的椅上。
無論雙落殘之前還是之後, 趙璲都很穿紅的袍,除了節慶宴席偶爾必須穿紅應景,進宮當差的時候,趙璲只穿過一次絳紅蟒袍, 還疑似被王妃看出了他惹生氣之後的取悅之意。
“為何拿這套?”坐在床上,趙璲看著王妃問。
姚黃:“新年新氣象,年後王爺第一日當差,圖個紅紅火火的吉利。”
趙璲想到四品、五品員皆穿緋袍, 他這一在朝堂在工部都不算太紮眼,便接了王妃的安排。
躺到床上, 姚黃好奇地問惠王爺:“年前那些卷宗王爺都看完了,今年要開始接差事了嗎?”
趙璲握著王妃的手, 問:“你希我接?”
杜貴妃說他什麽趙璲都不會放在心上,也不在意旁人如何想他, 只怕王妃因為他面損。
姚黃:“我又不懂工部的門門道道,王爺才是要做事的人, 也只有王爺知道你自己有沒有準備好, 我就是隨口問問,順便也想知道王爺在工部的一天都會忙些什麽, 不然難道我要天天拉著王爺聊家裏長短嗎?總得有些新鮮事可說。”
趙璲:“嗯, 我準備看看之前有哪些懸而未定的工事,若有合適的,我會接過來。”
姚黃抱著他的肩膀笑:“才準備兩個月就有把握了,我家王爺就是厲害!”
趙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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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後, 工部尚書嚴綸陪著惠王爺一起回了工部署,王妃都知道惠王爺看完了那一屋子的卷宗,每日坐鎮工部的尚書大人就更清楚了,他倒要瞧瞧今年惠王爺是繼續耐著子看卷宗,還是有什麽新打算。
趙璲:“將去年懸而未決的工事提案都送去我的公房。”
一件工事若懸而未決,基本可以歸為在四個方面還沒定好:是否有必要做這個工事、員工匠是否有能力做好這個工事、工事款項預估是否準確以及朝廷是否有多餘的銀兩支持這個工事。
與烏國那場持續三年的戰事才結束一年多,朝廷的國庫并不充盈,很多惠國惠民的大小工事都卡在了銀兩上,戶部只能先著要的工事給批銀款。
嚴綸一聽,知道惠王爺終于要出手了,立即派小吏去搬那些待定的折子,然後再悄悄將他認為可以做卻被戶部卡了銀子的一批工事提案折子擺在最上頭。
趙璲翻了幾本就看出了嚴綸的意圖,戶部那邊卡著自然也有戶部的道理,且都是朝廷員們盯著的大工事,輒上百萬兩銀子,趙璲很清楚國庫的況,直接將這些折子放到一旁,試圖挑一些工期短、耗銀又確實需要盡快工的工事。
短短一日,趙璲選出了七個地方州府縣衙銀庫可以承擔的工事提案,讓負責核算工程銀子的吏預估款項,估出來的跟地方算出來的一致或是相差無幾,這樣的提案就可以直接報給戶部、中書省去審批,如果地方虛報太多,工部會在折子裏修正款項數目。
嚴綸收到消息,一下子明白了惠王爺的為之道:既做實事,又不出風頭。
若是一個普通員,有才的嚴綸可以著對方出頭,若是一個平庸的員,嚴綸可以只讓對方做些平庸的差事。
惠王爺自然有才,可惠王爺還是王爺,一個早已對更進一步死心的王爺,無利可,嚴綸就只能任憑惠王爺自己挑差事,再在必須惠王爺出面的時候才去勞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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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月底,距離春闈開考只剩九天了,各地的舉子基本全部進了京。
姚黃從惠王爺那裏了解到,今年參加文春闈的有五千六百多名舉人,參加武春闈的有一千五百多人。
雖然武春闈比文春闈要晚一個月,這時候武舉人們也大多進了京,使得京城四大街常常出現三五群的舉子們,或一青衫溫文儒雅,或形拔威武健壯。
這可是整個大齊朝最有前途的一批人!
姚黃的表妹羅月今年十六了,自從姚黃嫁皇家做了惠王妃,去羅家提親的員之家就多了起來,有想把兒嫁給羅鯤三兄弟的,也有想把羅月娶到自家當兒媳婦的。
羅家衆長輩覺得這些人都是奔著攀附惠王府的心思,一個都沒應,羅鯤三兄弟可以等考完武進士再慢慢挑選合適的方,羅月嘛,跟很多京城的小富商一樣,羅家也打起了在新科文武進士裏面挑個如意郎君的主意。
關系到自己的婚姻大事,羅月直接住進了京城的姑母家,有時候由姑母陪著去街上閑逛提前認認那些頗有才名的地方才子,有時候是姚黃把出來,表姐妹倆邊玩邊逛。
這事不知怎麽被周皇後知道了,還特意把姚黃進宮,問都聽說了哪些才子的事跡。
姚黃見坐在一旁的大公主微微紅了臉,打趣道:“母後也想從這批進士裏為妹妹選駙馬?”
周皇後笑道:“都十七了,若有合適的,我與你們父皇自然要替做主。”
姚黃直接問大公主:“妹妹更喜歡哪種才子呢,君子如玉的文進士,還是英武非凡的武進士?”
大公主紅著臉不肯說。
姚黃幹脆把打聽到的各地才子的消息都說了一遍,全是二十出頭未曾婚配的年輕兒郎,至于到底哪個更適合大公主,就要看母倆以及永昌帝的意思了,姚黃可不會推舉某個人,免得將來夫妻倆不和怨怪到姚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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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春闈二月初九開考,連考三場,二月十五考完。
三月十二,文春闈發榜,共上榜三百餘人,考慮到這裏面可能有自己未來的表妹夫,姚黃讓人謄寫了一份名單回來,再把母親、表妹都到王府,娘仨對著滿滿幾頁的名單,先把們打聽清楚且能對上臉的十幾個名字勾了出來。
勾著勾著,姚黃在榜後尾看到一個悉的名字:何文賓。
羅月:“姐姐認識此人?”
姚黃笑道:“外出避暑時見過幾面,長得還行,可惜他們一家人都不太討人喜歡。”
怕表妹看上何文賓,姚黃還專門在何文賓的名字上打了個叉。
傍晚,惠王爺回來了,在次間的桌子上看到了這幾頁名單。
姚黃:“王爺可有看過他們的答卷?”
趙璲:“不曾。”
沒當差前看以前的春闈答卷是好學,當差後再看這些封存的卷宗就不合適了,尤其是這次春闈,趙璲從始至終都沒有留心。
此時得了名單,趙璲隨意閱覽起來,知道打勾的是羅家可能會接的婿人選,打叉的……
姚黃見他盯著何文賓的名字看,笑著解釋了一句。
趙璲看的卻是何文賓上面的那個名字:狄獻。
姚黃確認過他的視線,疑問:“王爺認得此人?”
趙璲:“不認識,只是想起了另一個同姓的員。”
能讓惠王爺記住的,肯定有些故事,姚黃催他講細些。
趙璲回憶片刻,道:“還是永昌二十五年,一次早朝,工部與戶部尚書為涼州一個修渠的工事起了爭執,最終因為當年國庫張否決了那個工事,提請該工事的知縣便姓狄,名字我記不清了。”
姚黃:“……永昌二十五年,都過去六年了,王爺竟然還記得一個跟你無關的事,什麽渠啊?”
趙璲搖搖頭,他也記不清渠名了,只記得那渠位于黃河沿岸。
次日,趙璲到了工部,帶著青靄去了存放早年被否決工事提案的庫房,他自己推椅,讓青靄一排一排地翻找,找到下午,青靄才功找到一本落滿灰塵的舊折子,折皮上書:涼州青峽縣知縣狄雍呈遞。
青靄拿帕子將奏折拭得幹幹淨淨,再遞給惠王爺。
趙璲翻開,很厚的一封奏折,裏面還繪制了幾渠道的位置圖,包括所需人力力所耗工期都算得清清楚楚。
看完了,趙璲讓青靄將這封奏折放回原。
三日後便是文科舉的殿試,永昌帝親自主持,點了三位親王以及幾位大臣陪同。
來自靈山縣的何文賓排在最後一排的位置,進大殿後他恪守規矩不敢擡頭,然後走到自己的座位,收到試題垂眸思索片刻,提筆作答起來,一個時辰後他遵守報時公公的話放下筆,這時,何文賓才悄悄看向大殿前方。
帝王龍威甚重,何文賓看了一眼便匆匆看向別,旁邊站著是應該是王爺們,坐椅的是惠王……
何文賓猛地瞪大了眼睛。
惠王爺與他對視了一眼,平平靜靜的一眼,與在靈山鎮偶遇時的神并無不同。
何文賓心慌意地隨著其他人退下了,徹夜難眠,很怕惠王會因為母親的那些不敬之言遷怒他,讓他連同進士都得不到。
次日殿試就有了結果,何文賓如他預料的那般,中了三甲“同進士出”,基本能外放做個知縣!
何文賓深深地松了口氣。
“我與何兄還真是有緣,兩榜名字都挨著。”
也考了三甲同進士出的狄獻笑著走了過來。
何文賓剛要應,忽然有個穿布的健碩男子追上狄獻,拱手道:“狄公子,我家主子久仰公子才名,不知可否請公子到府上一敘?”
狄獻:“你家主子是?”
健碩男子從袖子中取出一枚腰牌。
何文賓就見狄獻臉一變,匆匆朝他道聲別,這就隨著那人走了。
何文賓很是羨慕,能一位同進士去對方府上的主子,至是位京,都是三甲,名次也相仿,為何他就沒這個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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