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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錦繡》第一千九百九十七章 皇宮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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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63章 皇宮夜宴

  【鞭炮生生辭舊歲,除夕平安】

  帝後不和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不僅宮裡人知道,皇親國戚們也都清楚,只不過帝王家的事不是旁人輕易可以手,儘管多為皇后鳴不平,卻也只不過腹誹幾句罷了。

  再者,喜新厭舊乃男人之天,皇后再是天姿國也不過糟糠之妻,得不能再,還能有多興致?而宮裡那些妃嬪則不同,各個花容月貌、二八年華,姿窈窕猶如柳葉飛絮,一掐一包水,豈能相同?

  莫說帝王三宮六院,便是尋常富貴人家亦是三妻四妾,有幾人對待正妻始終如一?

  一般來說,只待正妻誕下子嗣,大抵便遭冷落,再沒什麼同房共枕的魚水之歡了,所以世家門閥的正妻大多年紀輕輕便吃齋念佛、誦讀經文……

  ……;

  皇后遭冷落,這不算什麼大事。

  可一旦沈婕妤誕下子嗣,那就是大事了。  更多小說容請訪問s𝕋o5𝟝.c𝑜𝓶

  陛下對待太子之態度很是微妙,平素雖然看上去還好,但細心之人也能發覺其中的疏離、冷淡,尤其是李唐皇族「看長子多有不足」幾乎是傳,畢竟當初高祖皇帝對李建也是諸多不滿,否則何以一再倚重次子終至尾大不掉?再加上此前李神符、李安儼兵變之時,陛下以太子為餌的做法……

  一旦陛下再有子嗣,太子之境可以想見。

  似陵公主這樣於政治上並無野心的皇親國戚、宗室子弟,對於此等危機是極不願見到的,安安穩穩富貴就好了,只要不作死子子孫孫與國同休,可一旦政權疊代、局勢盪,指不定就要被牽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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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喝了口葡萄酒,目落在對方領口出的一抹白皙、潤、以及藏的峰巒起伏,笑問道:「此事容後再說,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到底如何打算?」;

  陵公主手輕掩領口,先是橫了房俊一眼,繼而微愣:「我有什麼打算?你是指……」

  房俊挑著眉,笑呵呵道:「自然是對你我之事如何打算,到底是一晌貪歡不可自拔呢,還是深種如癡如醉?」

  「說什麼鬼話呢!」

  陵公主惱,嗔了一句,仔細琢磨發現這兩個答案都不合適,什麼不可自拔、如癡如醉,那是什麼好話麼?

  只能將球踢回去,反問道:「你呢?」

  房俊笑容不減:「我沒什麼想法,總不能將柴令武弄死霸占殿下吧?不過若是殿下給那廝餵點什麼送他上路,轉而對微臣委相就,微臣倒也不會拒絕。」

  「本宮豈是那等毒婦?絕無可能!」

  陵公主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這個男人不懂。;

  同時心中也有些奇怪,年時候房俊與柴令武、杜荷三人甚好,幾乎秤不離砣,可後來不僅分道揚鑣,且彼此惡。尤其是以對房俊的了解,這個男人心寬闊、志存高遠,不似那等小肚腸之人,可對柴令武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冷漠,不僅玷污了人家妻子,甚至連對方死活都毫不在意……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房俊不置可否,淡然道:「微臣非是薄寡義之人,相好一場,無論殿下如何打算都盡力全。」

  ……

  愕然看著穿好裳大步離去的男人,陵公主忿然灌了一大口酒,鬱鬱不樂,並非因房俊之態度略顯冷淡,頗有轉之涼薄,實是因其自己心中對這一份孽緣不知如何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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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僅只是上的歡愉也就罷了,割捨倒也容易,可如今食髓知味的深知男人與男人不盡相同的道理,兩個男人之間的差距甚至不可以道里計,難免讓生出一荒誕的奢——與柴令武親至今,尚未有子嗣。;

  是與柴令武和離,另擇新夫?

  亦或將錯就錯,從房俊那邊借一些……

  一念至此,不臉紅心跳,啐了一口。

  如今這般也就罷了,那是柴令武默許的,可若是與旁人有孕卻錄柴家家譜……

  罪惡實在太重,陵公主自知難以做到那般決絕。

  *****

  宮並未對沈婕妤有孕之事刻意瞞,消息傳出,瞬間遍及整個長安,輿論紛紜、甚囂塵上。

  自太祖皇帝主長安之日起,大唐皇宮之便從無可言,尤其是關隴門閥在當時把持朝政,將皇宮大得有如篩子一般,任何風吹草都能以最快速度傳出宮外,其後雖然經歷太宗、陛下兩代君王不斷清洗,卻始終難以除此等弊端。

  故而帝後不和、太子不寵的流言輾轉傳出,一時間朝野譁然……;

  不過對於皇親貴戚、功勳大臣們來說,無論藏著何等心思,對未來希冀或者擔憂,陛下將有子嗣誕生都必須是一樁大喜事,於是王妃、公主、命婦們紛紛宮,前往沈婕妤寢宮送上一份賀禮,予以祝賀。

  宮宮外,沈婕妤一時間聲勢高漲。

  李承乾對此龍大悅,畢竟母憑子貴,如此皇子誕生之後才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可,便下詔於兩儀殿設宴,款待親朋。

  ……

  夏日傍晚,微風自柳梢、水面拂過,涼風習習、蟬鳴陣陣。

  太極宮華燈初上,距離酒宴開始尚有一段時間,諸多侍、侍腳不沾地,忙碌的做著各項準備,陸陸續續趕到的皇親國戚、達顯貴及其眷們則三五群,尋一個偏僻的地方坐在一,低聲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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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與高公主剛到,後者便被晉公主拉著去了長樂公主的淑景殿,房俊自己則被晉王李治拽到一偏殿,除去的魏王李泰,其餘太宗一系諸位親王皆在。;

  房俊抱拳施禮,看著一眾親王笑容可掬:「微臣這廂有禮,諸位殿下之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各個紅滿面、運華蓋,可喜可賀。」

  這大抵是晉王兵變之後諸親王首次集公開面,李承乾自是別有用意,一方面告知諸王兄弟齊心、不計前嫌,一方面也昭告天下,有事沒事就別在他和諸王之間挑撥離間了,兄弟們的好著呢。

  儘管心不可能全無芥,但李承乾此舉的確是將宗室徹底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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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大唐立國至今不僅皇位穩固,且太宗一系得到天下人之認可,這皇位唯有太宗諸子有資格坐上去,只要諸王安穩,自然皇位安穩、社稷安穩。

  諸王統高貴、地位尊崇,卻沒誰敢在房俊面前坦然禮,紛紛起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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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不僅是他們的姐夫、妹夫,更是當朝太尉、一等權臣。

  ……

  陵公主與柴令武抵達兩儀殿之時,正巧與房齡公主夫婦面,荷蘭僧伽遂拉著柴令武去一旁嘀嘀咕咕,惹得陵公主柳眉微蹙,賀蘭家如今在朝中很是不待見,尤其是房俊寵妾武娘的姐姐嫁賀蘭家、孀居多年,飽欺凌,賀蘭楚石更是被房俊坑的整日裡窩在府邸不敢面,唯恐衛尉寺尋上門去治他一個貪腐之罪。

  賀蘭家已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柴令武卻還要上前去,著實令人無語得很……

  房齡公主察的腰肢擺,款款上前握住陵公主的手,笑道:「隨他們男人去吧,咱們姑侄多日未見,也好好說說話兒。」

  陵公主心中不願,卻也不好拒絕,只得微微頷首,與房齡公主一起來到偏殿一水榭,坐在涼亭之中。;

  有眼尖的侍瞧見,便送來茶水、糕點之後退去。

  房齡公主喝了口茶水,好奇問道:「聽聞你家那位兄長回來了?」

  陵公主嗯了一聲,輕聲道:「瀚海之地太過苦寒,染了重病,迫不得已只得回京醫治,不過等到痊癒之後,還是要回去瀚海的。」

  「呵,可不就是自己作死?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要,非得摻和那些個私謀逆之事,陛下顧念平姐姐的恩害柴哲威命,可他但凡有一點骨氣,就乾脆死在瀚海一了百了,還回來作甚?該不會是還惦記著柴家的產業吧?」

  陵公主低眉垂眼,端起茶杯湊到邊抿了一口,不吭聲。

  房齡公主瞧了一眼,目在抿著茶杯的紅上停留片刻,不以為然道:「你家那位也是窩囊,柴哲威犯了謀逆大罪,就讓他死在瀚海好了,何必又弄回來?爭家產也就罷了,只怕其不甘寂寞再惹出什麼事來,牽累了你們夫妻。」;

  陵公主抿抿,還是沒接話,即便心裡對柴哲威頗為有微詞,尤其是讓柴令武慫恿去找房俊,可背後議論大伯子總歸不好。

  房齡公主眼一轉,做恍然狀:「姑姑真是白心了,你自是有恃無恐,有靠山嘛!」

  說著,往陵公主邊湊了湊,神神問道:「房二那廝骨骼壯、猿臂蜂腰,英姿、神元氣足,且鼻樑直、山高聳,之必是力驚人、天賦異稟之輩,卻不知床底間春歡幾何?」

  陵公主:「……」

  臉紅,無語的看著自家姑姑。

  什麼是「力驚人」?

  有這個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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