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名字就牛！”

塵九甲，這是不是意味著九個方面天下第一？

“他是怎麼個說法？”姜獨問道。

“塵九甲是昔日武道時代的傳奇人，鎮大半個時代，他本人的名字，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可是這九甲之名，卻被很多人記著。”

“所謂的九甲，為拳、掌、槍、刀、琴、棋、書、畫以及。”

“？”

姜獨有些好奇，之一字，也能夠稱之為甲嗎？

世界上每份都是彌足珍貴，不可替代的，哪里有誰的比誰的更珍貴一說？

“嗯，……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塵九甲的人是……”

百曉生的神有些古怪，似乎他也覺這個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是什麼？”

姜獨滿滿的好奇，因為能夠讓百曉生出這般古怪神的，那絕對不簡單，所以姜獨問的是什麼，而不是是誰。

因為他很清楚，尋常的人和事，絕對無法讓見多識廣，博聞強記的百曉生心中產生波瀾。

百曉生沒有直接說，而是向著上方指了一下。

姜獨？？？

他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大。

“你是說？”

姜獨滿臉的震撼，失聲說道。

“是……”

姜獨呆滯了足足半分鐘，又咽了一口口水，不自的豎起了大拇指。

牛！

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猛人還是多啊！

“是？”

姜獨聲音都有些抖。

百曉生眼神更加復雜的點了點頭。

牛！

好家伙，姜獨直呼牛，和至高大劫談，這是什麼樣的境界？什麼樣的格局？什麼樣的？

“怎麼談的，和哪個談的？”姜獨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著。

“靈氣之劫，武道時代是很久遠的時代，可以稱得上是最初的幾個時代之一，那時候的人都是以武道神圣，以演化一切，那時候的至高大劫還沒有這麼多，甚至滅世都沒有怎麼開始。”

“直到靈氣大劫剛剛誕生，那時候的塵九甲還未曾塵九甲，而塵八絕，塵八絕遇到了誕生沒有多久的靈氣之劫，并且收做了徒弟……”

“日久生，塵八絕翩翩君子，更是琴棋書畫，拳掌刀槍世間一絕，哪怕是至高大劫也難免會慕這樣一個人。”

“只不過大劫終究是大劫，靈氣大劫化的子，僅僅是踏上修行之路，武道時代便開始走上了不可逆轉的末法時代之路，靈氣衰竭，能量消失。”

“接下來的況就可以預見了，靈氣大劫遭整個武道時代的追殺，塵八絕沒有什麼猶豫，和那整個時代產生了決裂，武道時代，是極數沒有因為至高大劫出手，就分崩離析的時代，因為塵八絕為了守護靈氣大劫，幾乎殺了那個時代的強者。”

“到最后，靈氣大劫出手，整個時代化為了凡塵，而從那之后，塵八絕為了塵九甲，卻用絕于時間，一直在虛空的盡頭默默承著心中的痛苦，妄圖以痛苦來彌補自己的過錯，直到現在。”

“塵九甲所在的地方，就不能稱之為地，因為那是靈氣大劫的地盤，即便是其他的至高大劫出手，都不可能會侵犯到那里。”

“而經過這件事，靈氣大劫在那麼漫長的歲月，幾乎沒有行過滅世之事，都是其他的大劫在進行。”

“可悲可嘆……”

百曉生慨萬千。

姜獨心中也是百味雜陳，這是一段何等曲折的經歷。

一個本應該滅世的至高大劫產生了，而產生之人，為了竟然選擇了滅世。

一個人，滅掉一個屬于人的時代。

可以說是眾叛親離。

這樣的，麗而又慘痛。

所以姜獨都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找他，是讓他永久的用痛苦來懲罰著自己的過錯，還是打破他那生活的平靜？

癡的人，總是讓人敬佩的。

當然，前提你不會為別人癡的犧牲品。

“走吧，去看看！”

姜獨還是決定過去，盤夜這家伙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打自己，自己只能一點點的找強者。

而塵九甲絕對是合格的強者。

兩人在虛空之中穿梭，即便是速度很快，依然廢了很大的勁才跑到了一片虛無的地界，這里已經遠離了璀璨的星空，周圍只有灰蒙蒙的隕石和殘破的星球，甚至連一點其他的彩都沒有，只有永久的枯寂。

“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待了這麼漫長的時間？”姜獨都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也算是見過無數的風景了，可是和任何的風景相比較，這里都顯得是那般的貧瘠。

“嗯，三十九個時代，從來未曾走出一步。”

之前就已經說過，一個時代大概四千萬劫左右，一個劫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而現在百曉生說塵九甲在這里呆了三十九個時代……

姜獨忍不住默默掰著手指算了一下。

天文數字！

姜獨活下來的時間甚至連九牛一都算不上。

“這樣的人，不去殺靈氣大劫，應該去殺其他的大劫啊，也是贖罪，而現在在這里枯坐算什麼贖罪？”

姜獨都覺浪費。

兩人再次飛了一個多小時，這里只有一個巨大的破爛隕石。

隕石好像常年待在原地，一塊塊東西砸在上邊，就慢慢的積攢了起來，最終形了這樣一個超巨型的隕石聚合。

姜獨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不再猶豫，一劍揮了過去。

“轟！”

巨大的隕石炸開。

姜獨隨意的揮手，破碎的隕石煙塵被一掃而空。

漫天的碎土之中，一個佝僂的軀盤膝而坐，充滿孤寂與悲傷。

原來那儒雅的長袍，已經化為了破縷襤衫，往日那朗神俊的面容已經變得枯朽蒼老，原來那一頭烏黑長發，此時已經一片花白，枯燥無。

原來的一代人杰，號稱八絕仙人的塵八絕，此刻只剩下一個老邁的乞丐，茍延殘，不敢面對現實。

“塵九甲！”

姜獨開口了一聲。

塵九甲依然呆呆的坐在原地，未曾有任何的反應。

“你想不想重新變回塵八絕？”姜獨問道。

他依然是沒有靜。

哀莫大于心死，這是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你不是想要贖罪，如今你就有一個贖罪的機會，我要殺至高大劫，這是你唯一一個贖罪的機會，我要你助我修行，我助你解。”

塵九甲微微抬頭，渾濁的目看著姜獨。

“你愿意殺了我嗎？”

姜獨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離譜的要求，但是他清楚，塵九甲就是想死。

“你若是殺他，那麼你將會面對靈氣大劫永生不熄的反撲，你可要想好。”百曉生提醒說道。

“我可以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