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天唐錦繡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柴哲威:讓弟妹幫幫我!

《天唐錦繡》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柴哲威:讓弟妹幫幫我!

;

  第5060章 柴哲威:讓弟妹幫幫我!

  敦化坊,都亭驛。

  「兄長剛才說什麼?」

  館舍之,柴令武瞪大眼睛、一臉震驚。

  自瀚海返回長安的柴哲威坐在對面,原本白皙微胖的模樣早已不見,此刻面黧黑、兩頰深陷,瘦高的材筋骨嶙峋,上的袍更是殘破不堪,形容枯槁、恍若乞丐……  st🍑o.com🎤

  柴哲威拉著弟弟的手,兩眼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哽噎著道:「兄長知二弟為難,可你看看兄長這模樣,若是再去瀚海,斷無活命之理啊!你尚未見你嫂子、幾個侄子,他們比我還慘!你我一母同胞、脈相連,連爵位都給了你,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柴令武無奈:「非是我不願搭救兄長,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爵位可不是你給我的,是你自己弄丟了,我又靠著老婆給撿回來了,與你何干?

  若非是我將爵位弄回來,你就是柴家千古罪人,還有面在這哭訴?

  「二弟,你有所不知啊!」

  柴哲威一隻手拉著弟弟,另一隻手乾眼淚,當真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瀚海實乃苦寒之地,一年裡夏日僅只三兩月,其餘皆冬季,整日裡北風呼號、大雪漫天,房舍四本不能居住,只能住在地窨子裡,稍有不慎便被大雪塌凍死在裡邊,蔬菜也本沒有,吃又缺鹽,布匹更,只能穿皮,茹的野人一般……還有那北海,水裡魚類倒是不,可一年當中大多數時候都冰封三尺,鑿之不穿、魚興嘆!也不知朝堂上那些人是怎麼想的,那等荒涼野蠻之地取之何用?還要駐紮軍隊防戍邊,哪有人去搶奪!」

Advertisement

  柴令武很是不耐煩,耐著子解釋道:「此番兄長回京養病,我送給李孝逸不下於上萬貫之財,這才請其網開一面,即便如此,也遭道宗正卿的叱責,擔著很大責任。再者,兄長犯下的乃是謀逆之大罪,莫說李孝逸敢不敢讓你常住長安,就算他敢,此事之決定權也在陛下,沒有陛下發話,誰人敢這事上手腳?此事是萬萬不的,你且在長安住上一段時日,好好調養一番,待到秋日之前便啟程返回瀚海吧。」;

  雖然也可憐兄長一家在極北之地苦熬,可現如今譙國公的爵位在他上,他便是柴家之家主,整個譙國公府以他為尊,一旦兄長回京就等於多了一個掣肘。

  即便兄長戴罪之不能影響他的地位,可那畢竟是兄長,許多事都頗為不便……

  柴哲威卻道:「你找李孝逸有什麼用?那廝沒被李神符牽連已經算是命大,如今必然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在宗室里大聲說話都不敢,能辦的什麼事!」

  柴令武嘆氣道:「兄長莫不是以為咱家還如同往日那般?你犯下如此大罪,陛下顧念母親之舊沒有斬盡殺絕已經極為寬厚,可旁人還有誰能高看咱們一眼?你說李孝逸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可弟弟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啊!李孝逸卻是沒多大面,可畢竟他肯收我的錢,換個人連理都不曾理會!」

  柴哲威恨鐵不鋼:「你可是真傻啊!放著真佛不去拜,把錢送給那些牛鬼蛇神有個甚用!」;

  「兄長此言何意?誰是真佛?」

  「自然是房二!」

  聽聞房俊之名,柴令武面一變,不悅道:「今時不同往日,我與他那點早已斷絕,平素更無來往。更何況如今房俊聲威赫赫、如日中天,我即便厚相求,怕是連人家的門都進不去!」

Advertisement

  「說你傻你還真傻!你與房二固然已盡,可弟妹卻與其不淺!」

  柴令武遽然變,猛地起,怒目而視:「兄長是在辱於我嗎?」

  雖然從未有證據證明陵公主與房俊之間有茍且之事,可此前陵公主夜房俊營房,再加上其後陵公主對自己的態度,還有坊市之間那些繪聲繪之傳聞,足以說明陵公主對他這個丈夫不忠。

  雖然他能忍,卻不意味旁人可以在他面前提及!

  這不是在打臉嗎?!;

  「誒誒誒,你這般怒作甚?息怒息怒,聽我說與你聽!」

  柴哲威趕將其拽住,摁在椅子上,語重心長道:「魏晉南北朝以來,天下大、生靈塗炭,可謂是禮崩樂壞!皇家也好、世家也罷,誰還在乎男之間那點事兒?即便沒有房二,你敢保證陵公主不會找個別的什麼男人?所幸找了房二,這是你命好啊!」

  柴令武:「……」

  兄長你要不自己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為兄非是辱於你,你我一母同胞、手足深,對於你心底之辱怎能不?只不過有些事如白染皂、如玉生瑕,不能挽回啊!既然事已至此,整日憤難當、自艾自憐又有何用?非但於事無補,徒增笑耳,甚至錯過了絕好之機會!」

  柴令武:「……」

  這話聽著真難,可為何卻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踟躇不語。

  柴哲威見其意,心中一喜,循循善:「今時今日之房二,不僅在陛下面前分量極重,其權勢更是遍及朝野上下,只需給你一半點助力,六部郎中、州府司馬之類職豈在話下?他既然有愧於你,只要你開口,斷然不會拒絕!」

Advertisement

  柴令武抑著心,沉半晌,搖搖頭:「如當面求助,我豈非了賣妻求榮之人?萬萬不可!」

  雖然臉面不多了,可他還是想留一些,做不到唾面自乾。

  柴哲威無奈,只得道:「旁的事且從長計議,可為兄之事,只要陵公主向房二開口,一準便了!若能得到陛下赦免,從此長留長安,為兄便隨意尋一里坊、買一房產,從國公府搬出去自立門戶。」

  柴令武怦然心

  雖然譙國公的爵位落在自己頭上,如今也是實打實的柴家家主,可兄長畢竟是兄長,柴家的嫡長子,固然落罪流放瀚海,可將來柴家的家業是一定要要有兄長子嗣一份的。;

  但若是兄長願意搬出國公府、自立門戶,則意味著放棄了家產繼承……

  但又猶豫,讓陵去向房俊求,自己如何張得開口?

  糾結半晌,才說道:「縱然房俊權勢熏天,可兄長所犯下乃謀逆之罪,陛下豈會輕易赦免?還是要尋一個適當的時機,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道理雖對,可他本就是猶豫不決,先拖一拖。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一容一在一一看!

  柴哲威也知不能迫太甚,現在唯一的指便是陵公主,萬一將弟弟了不肯找弟妹出面,那就萬事皆休。

  一想到瀚海之地的荒涼苦寒,柴哲威便渾哆嗦,這次回到長安,寧死也不肯再度北上……

  *****

  書房。;

  靠窗的地席上,李承乾居中、面向敞開的窗戶,可見微雨下庭院蒼翠滴、枝葉搖曳的花樹,房俊、李勣、劉洎、李元嘉分坐兩側,中間案幾上放著略顯凌的一大摞奏疏,又有兩壺香茗,茶香氤氳。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指了指最上面一份翻開的奏疏,淡然道:「盧國公於姑臧城上書,說是開墾荒地、種植棉花等事宜已經完,請求率軍回京、戍守京畿,諸位以為如何?」

  幾位大臣察,便知道李承乾的心意,劉洎頷首:「左武衛乃十六衛之銳,軍中皆關中子弟,長年累月駐紮河西恐人心思鄉、軍心浮。安氏一族既已落罪,河西局勢穩定,是時候將左武衛調回長安,以穩軍心。」

  他迫切希程咬金回京。

  李勣是個安分守己的,不肯與房俊對抗,導致如今房俊不僅在軍中一家獨大、隻手遮天,甚至在文之中的影響力也與日俱增,使得他這個中書令很是被。;

  若是有程咬金這個「混世魔王」予以制衡,局勢還能穩定幾分。

  如今朝野上下,能夠與房俊分庭抗禮、且願意與其分庭抗禮之人,已經沒幾個了……

  李承乾聞言,看向李勣:「英公何意?」

  只要李勣也贊同,文武雙方極的兩人予以支持,那程咬金回京就定局。

  按理說,李勣應該對程咬金回京樂見其

  孰料李勣略作沉,緩緩道:「陛下明鑑,雖然安氏一族落罪,右驍衛也由牛進達接手,很快整編完,但河西之地並不穩當。」

  說著,看向房俊。

  房俊取出一份函,雙手呈遞給李承乾:「安西大都護裴行儉急報,大食國軍隊行異常,似有再度侵犯西域之可能,且與祿東贊暗中似有聯絡,河西局勢有變。」

  李承乾吃了一驚,他也是看過兵書戰策的,知道一旦祿東贊與大食國勾結,不僅整個西域遭戰火,河西也在敵人威脅之下,萬一河西戰局糜爛,甚至就連關中都要直面敵軍兵鋒……

  也難怪房俊一直不餘力的鼓吹西域之戰略地位無比重要,不惜耗費錢帛、駐紮數萬銳,也要將西域牢牢掌控。

  不過在看過裴行儉的函之後,李承乾頓時放下心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