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沒理他,繼續往前走,直接按了電梯。
電梯即將關上的那一刻,慕霆驍了半個子進來,另一半還在外面。
他看著顧傾城,語氣誠懇:“聽我把話說話。”
“我沒有這個閑心。”
“如果是關于離婚的事呢?”
顧傾城按下開門鍵。
兩人在辦公室里坐下,林登把首飾盒送了過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見到江舒蘭,顧傾城和都愣住了。
“你們……?”江舒蘭不解的看著。
“媽,我現在有事,一會兒再和你談。”
“你們談你們的,你們說完了我再說。”江舒蘭不愿出去。
慕霆驍揮了揮手,讓林登帶出去。
江舒蘭搶先沖到了顧傾城面前:“既然你回來了,有些事我想和你說清楚。”
“正好,我也想說清楚。”
“我知道我兒子還忘不了你,當初的事我錯了很多,也對不起你。今天,我非常誠懇且隆重的給你道個歉。”
江舒蘭低頭,彎腰向鞠了三個躬。
最后一個,保持了很久:“顧傾城,對不起,是我的門第偏見和愚昧,害了你,也害了我兒子。”
顧傾城咬住,這一幕,是始料未及的。
怎麼也沒有想到,再見江舒蘭,竟然是向自己道歉。
“如果你能原諒霆驍,和他重歸于好,我不會再反對,而且我一定給你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慕家的兒媳婦。”
顧傾城開口,毫不拖泥帶水:“我不能。”
“我不怪你。但我有一事相求。”
還真是風水流轉,有一天,江舒蘭竟然會求辦事。
“什麼事?”
“既然破鏡難再圓,我希你們能放過彼此,給彼此一個新生的機會。霆驍也老大不小了,我希他結婚家。請你幫我勸勸他。”
江舒蘭把帶來的照片,都放在慕霆驍的桌子上,苦口婆心的勸著:“兒子,既然如此,你就選個人吧。”
“林登,把我媽帶走。”
“不用,我自己走。”
辦公室重歸安靜。
顧傾城走過去,掃視了一圈江舒蘭帶來的那些照片。
末了,挑起幾張遞過去:“你媽媽說的對的,挑一張你喜歡的吧,等結婚后,就徹底忘了我,把我在你生命里的痕跡都抹殺的干干凈凈。”
慕霆驍沒接,他眼圈泛紅,突然問了一句不相關的話。
“聽心兒說,你生日那天是和宋宴禮一起過的。”
“嗯。”
“你和他一夜未歸,是嗎?”
顧傾城點頭:“是。”
腳步向前,走到慕霆驍的邊。
他們的高,懸殊有一些大,顧傾城今天穿了高跟鞋,可還是要踮著腳,才能夠得著他的耳邊。
“生日那晚,是宴禮一直陪著我。慕總還要問的更細致一些嗎?”
的話,是那般,可卻像一把把尖刀利刃,狠狠扎進慕霆驍的膛。
他幾乎承不住,狠狠地倒退了幾步。
“你喜歡上他了?”
顧傾城笑容明,那一刻的,像個懷著無限憧憬的小孩兒:“宴禮他,把我從死亡一線拉回來,給我生活,給我生命,給我事業和尊嚴。”
“他溫、儒雅,尊重我的想法,從來不會強迫我,更不會忽略我。有這麼一個男人在邊,應該所有的人都會心吧!”
慕霆驍的手,青筋現。
五臟六腑,都是疼的,他幾乎不過氣來。
“你剛剛說的離婚的事,是指什麼?”顧傾城追問。
拼命忍住聲音的抖,慕霆驍開口:“當初你簽了離婚協議,但離婚證我們一直沒領。既然你那麼喜歡他,這張離婚證我們也是時候去領了。”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
顧傾城顯得十分迫不及待。
不管如何,還是離婚證握在手里比較靠譜。
“林登,把東西拿進來。”慕霆驍撥通了線。
那個首飾盒再度被拿了進來,慕霆驍雙手捧起,到了顧傾城手里:“送給你的生日禮,你不愿收,那就當做新婚禮吧。”
“你收了,我們就去拿離婚證。”
顧傾城勾:“謝謝!”
下去時,前臺的經理正好在。
顧傾城沒有慣著,走過去掃視了幾眼,然后看向慕霆驍:“從今往后,還希慕總能管好自己的員工,一些詆毀我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前臺經理也沒想到顧傾城直接把慕總帶下來了。
不僅如此,還當著的面,向慕總告狀。
“背后嚼了什麼舌子?”慕霆驍冷銳的眼眸一過去。
幾個人怕的要命,全都哆嗦著求饒。
這樣的戲碼,顧傾城并沒有圍觀下去的癖好。
“我在車上等你。”說完,先走了。
沒一會兒,前臺經理抱著東西,哭哭啼啼的跑了出來。
……
因為離婚冷靜期已過,兩人的離婚證拿得很順利。
從民政局出去時,顧傾城當著他的面給宋宴禮打了一個電話:“宴禮,離婚證已經領了,過些日子我們來領證結婚證吧!”
角勾著笑,說出來的話,甜得讓人不容忽視。
可慕霆驍的天,卻陷無窮無盡的黑暗,再也沒有亮了。
路上,一輛車疾馳而過。
“傾城!”慕霆驍第一時間出手,想要拉住。
可這次,他出的手還沒到,就落了空。
等車輛飛奔而去,他看見宋宴禮正抱著,一臉呵護和溫。
“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傷?”宋宴禮著急的問。
顧傾城攬住他的手臂,俏的應著:“沒有,我都了,我們快回吧。”
背后,慕霆驍的存在于而言,好像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無關要,甚至連招呼都不需要再打的人。
等兩人走遠了,顧傾城才松開宋宴禮的胳膊。
宋宴禮一向聰明:“剛剛那些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吧!”
“一半一半吧。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要和他劃清界限最好的方法就是他結婚,我也結婚。所以,我想找個人假結婚。”
“那你看我怎麼樣?符不符合你的標準?”宋宴禮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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