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進房間時,顧錦枝正單手叉腰的在打電話——
“反正北傾的手機現在歸我管,你有意見找我哥我嫂子去,我做不了主!”
“夫人,你在說什麼你們家不家的?你知道的,我就是個不學無的米蟲,我聽不懂!”
“我看上北傾的錢?我一當不了兒,二當不了老婆,我惦記的錢有用?法院能判給我?你們惦記的錢才有用吧!”
追星戰斗力十足!
看到溫進來,顧錦枝眼睛一亮,立刻掛了電話。
“溫,你回來了!”顧錦枝立刻換上了笑容,邀功的說,“我把小姐照顧得很好哦!”
北傾靠坐在病床上,臉慘白,微笑著點頭說是:“這幾天要多謝顧小姐。”
“謝謝你,錦枝!”溫由衷的激。
顧錦枝沖顧硯辭了眼,臉上寫著:我不賴吧?
顧硯辭:“……”打開手機,給顧錦枝轉了十萬塊錢當零花。
顧錦枝喜笑開,任務完,獲得金幣,立刻和幾個人道別,高高興興的離開醫院。
家原本是北傾父親掌權,北傾父母去世后,家親族想分食北傾手里的份和資產,但是忌憚北傾背后的賀庭川。如今終于等到賀庭川和北傾離婚,立刻聯手起來對付北傾。
父生前為北傾和母建了一個私人公園,里面有許多他們一家三口的回憶。公園地理位置極好,家眾人聯手,直接敲定將公園毀掉,改修更賺錢的房子。北傾正是撞見公園被毀,激之下暈倒,被送來醫院。
結果一查,懷孕三個半月。
和喬薇薇幾乎是同一時間懷孕。
溫將手放到北傾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問:“寶寶還好嗎?”
“嗯,就是需要保胎幾天。”
溫擔憂的看著,言又止:“那你……打算怎麼辦?還離婚麼?寶寶留麼?如今有了這個孩子,賀家恐怕不同意離婚。”
聽到‘離婚’兩個字,顧硯辭看向溫和北傾。
北傾不以為然:“我的孩子關男人什麼事?離婚協議我已經拿到,不需要他們的同意!”
寶寶自然會留下,但是男人就算了。
溫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了然的點點頭。
突然,察覺到一奇怪:“家會突然對你發難,應該是知道賀庭川同意離婚的事。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的?他們怎麼得到消息的?”
北傾看著溫兩秒,說:“溫慕之說的。”
“溫慕之?”
怎麼和賀家有了關系?
北傾說:“和賀子瀚要訂婚了。”
賀子瀚是賀庭川父親的私生子,是賀庭川在賀家掌權的勁敵。
-
北傾還需要住院保胎,溫先回家洗漱,晚上再來醫院陪北傾。
從病房出來,發現賀庭川已經離開,溫不由得臉上的冷漠更甚。
狗男人!
顧硯辭的目下移,落到溫的小腹位置,不由得想:如果溫早早的有了他的孩子,現在是不是不會如此堅定的離婚?
“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對孩子不好。”顧硯辭突然道。
如果溫的態度是會因為這孩子而選擇不離婚,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明,住院大樓下人來人往。
溫歪頭看側的男人:“顧硯辭,你們男人是不是理所應當的覺得,就應該以母職為第一位?母親是一個社會角,但不是一個理應犧牲和委屈的角。如果北傾為了未出生的孩子而留在賀庭川邊,對北傾不公平。”
在社會關系里,有權利選擇先作自己,而不是被困于母職。
“如果賀庭川是一個好父親,就不會因為他和北傾離婚而減對寶寶的。如果他不是一個好父親,那為了寶寶而不離婚,豈非可笑?”
顧硯辭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神淡下去。
“這次謝謝你的幫忙。”溫轉開了話題,“我打算自己請保鏢和阿姨照顧北傾,就不麻煩你了。”
顧硯辭輕嘲的笑了下:“我以為你是要和我提離婚。”
“如果你同意的話。”溫很認真的抬頭著他。
顧硯辭眸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緒。
“溫,你要想清楚,你請的保鏢擋不住賀庭川。”
溫沉默了。
的確,能攔住賀庭川的,從來不是保鏢,而是保鏢背后的顧硯辭。
……
離開五天,工作堆積如山,顧硯辭不得不回公司理工作。
沒過一會兒,周啟來敲門。
“顧總,賀來了。”
賀庭川一進門,二話不說,一拳頭就往顧硯辭掄過來。
顧硯辭敏捷的側躲過,反手一拳揍回去。
“嘭!”
賀庭川像是來找打的,躲都沒躲,臉上挨了一拳,角很快就青了。
“你有病?”顧硯辭心不。
本來就事多,還來一個搗的!
周啟見狀,連忙退出辦公室,并心的關好門。
賀庭川被揍了一拳,生氣的卻不是挨了揍:“你特麼才有病,我和我老婆的事,你摻和什麼?”
“老什麼婆,你不是離婚協議都簽了?”
顧硯辭臉上就差寫一句‘沒用的東西’。
他覺得,北傾功拿到離婚協議書,刺激了溫更加堅定的離婚!
這些人不就是喜歡干什麼事都一起麼!
提到離婚協議,賀庭川的怒氣偃旗息鼓。
他頹然的在沙發坐下,垂下眸子掩蓋了眼底的懊悔:“我……我不知道懷孕了。”
顧硯辭一臉‘關我屁事’的神,很想趕人走。
但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兒上,罵了一句:“就因為懷孕?”
“當然不是!”賀庭川咬了咬牙,“直接訴訟離婚,鬧得太難看!如果溫干這種事,我不信你無于衷。”
誰都是要面子的!
“不會。”顧硯辭非常肯定的說。
他了解溫,也知道顧景舟和顧老夫人在溫心中的地位,就憑這兩位,溫就不會把事鬧得太難看。
這個時候,顧硯辭不得不謝顧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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