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小白臉跟他這樣理直氣壯?
早被踹了好嗎!
高大拔的男人穿著得的西裝和呢大,偏偏手里提著一個白帆布袋,怎麼看怎麼別扭,還真幾分被包養的小白臉給金主拿東西的既視。
溫問:“顧硯辭,我說我想離婚,你是一個字也沒有聽見是麼?”
男人像個無賴,坦然點頭:“是。”
溫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突然又想到什麼,蹙了眉:“顧硯辭,你怎麼知道我在學校?你監視我的行蹤?”
“你們院長找我,希我挽留你在本校讀博。”
顧硯辭表示自己不是特地來找溫,而且校領導找了他,他順道來的。
至于真相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顧硯辭繼續道:“你們學院今年會開一個和哈佛大學聯合辦學的博士研究生,博士學位將得到雙方學校的認可,國獨一份。”
簡而言之,含金量極高。
溫“哦”了聲,不愿意和顧硯辭多流自己的想法。
顧硯辭對離婚的事不配合,而他的確在這次綁架案中救了,溫在道德層面過意不去,只能對人冷理。
不信顧硯辭這麼高傲的人,能堅持多久的熱臉冷屁!
顧硯辭今天開的是輝騰轎車,帶字母的大眾車標,極為低調。
上車后,顧硯辭的余瞥見溫的手腕:“新手鏈?”
溫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梵文珠串,沒搭理他。
過了幾秒,將珠串納袖口里遮擋起來。
——和江淮序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的,但是顧硯辭對江淮序敵意很深,溫不想節外生枝。
顧硯辭有過目不忘的好記憶,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剛才那手鏈的模樣,材質不算名貴,且不統一,很特別,但不像是什麼品牌工藝。
“誰送的?”顧硯辭覺得這不是溫的喜好。
“同學。”
學長也算同學,一個學校的都是同學。
顧硯辭‘嘖’了聲,說:“一共兩只手,就留了一只給同學。”
這人格外怪氣,格外的莫名其妙,溫忍不住懟回去:“我就兩只手,要戴,肯定要留一只手啊!難道我戴腳上?”
恰逢紅燈。
顧硯辭停車,目往腳踝瞥了一眼,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溫那雙瑩潤漂亮的腳踝,瓷白,踝骨巧,如果戴上腳鏈……放在他的上,架在他的肩頭,一定很好看。
顧硯辭的眸不自覺地深了深。
-
一進家門,客廳多了不珠寶收納盒和包。
溫隨意打開了幾個看了看,都是留在瓏灣別墅的東西,是顧硯辭從前送的。
“送給你就是你的。”顧硯辭將的帆布包放到沙發上。
溫將收納盒蓋好:“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麼?”顧硯辭耐心地問,“鮮花不喜歡,珠寶和包也不喜歡?還是說——”
他頓了頓,聲音里暗藏危險:“我送的,不喜歡?”
溫是喜歡鮮花的,否則也不會有在家擺放鮮切花束的習慣。
歪頭看他,凝視好幾秒后,突然問:“顧硯辭,你是在討好我麼?”
室一片寂靜。
男人接水的作一頓,隨即繼續接水。
咕咕的水聲是這室唯一的聲響。
就在溫以為他不會回答,甚至要嘲諷自以為是的時候,男人接完水,走向。
馬克杯的杯柄被男人轉向。
顧硯辭問:“那,討好到你了麼?”
溫恰好手去接杯子,之間到杯柄,一時間不知道覺到的是冷,還是熱。
差異的抬眼,對上男人坦然的目。
那眼如淵,深不見底,仿佛要將人吸進去。
……
溫回到書房,坐在自己的小榻榻米床上。
耳邊依然不斷地響起顧硯辭那一句:那,討好到你了麼?
那,討好到你了麼?
討好到了麼?
比起顧硯辭的所作所為,他這一句承認,才是真的讓心跳快了一拍。
溫搖搖頭,將這些七八糟的思緒從腦子里拉出去,登錄外網,搜索——南知意。
零零星星的跳出來一些新聞報道和ins態,無一不是嘆南知意的優秀卓然。
過了一會兒,溫的目落到最近發布的一場即將舉辦的游慈善會上,邀請函上顯示:
【特邀嘉賓:小提琴手,南知意】
溫給北傾打了個電話:“周五杉磯有一場游慈善會,MOON,你聽說過麼?”
北傾立刻明白溫的意思,“你想去?北的活一般都是些商人政客看,邀請不到你我上來。”
溫也明白,而且周五就在三天后,時間太近,否則可以自己想辦法弄到邀請函。
北傾說:“如果你想去,可以找顧硯辭,以他的份地位,臨時要一個邀請函,不是問題。”
溫撇撇:“不了,我現在不想和他多說話。”
反正南知意這個人遲早能見到。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想到那場游宴,溫又有些輾轉反側。
“叩叩叩!”
書房門從外被敲響。
溫批了個外套起,開門,果然看到是顧硯辭。
男人沒說話,遞過來一個手機,展示的恰好是MOON的邀請函照片,看溫的眼神帶著點引,像是勾引什麼獵上鉤。
溫震驚的看著他。
“北傾告訴你的?”溫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北傾不可能這樣做,“是賀庭川?”
顧硯辭沒有多解釋,問:“還想去麼?”
“不想。”溫反應戒備。
顧硯辭無可奈何的說:“知知,沒道理和我鬧脾氣就委屈自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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