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覺得浴室有些熱,拿了條浴巾丟給他:“你要點臉吧!”
“我不洗澡,你不嫌我?”顧硯辭將浴巾圍在腰上,漂亮的人魚線沒浴巾,格外。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嫌你干什麼?”
顧硯辭靠著門框,雙手環抱,好整以暇的看著溫,說:“我是病人,你讓我繼續睡沙發?”
溫覺得這的確不道德,指著自己的鼻子,非常大度的說:“我睡沙發。”
“那你拿巾給我?”顧硯辭仿佛失憶了,完全不記得兩個人兩小時前還在談離婚似的。
溫走進浴室,拿來條巾丟給他:“你的手不是好的嗎?自己,別把我的床給弄臟了!”
顧硯辭想到那個‘臟’字,眉梢挑了挑。
溫好死不死的恰好看到他這個微妙的表,瞬間想到什麼,憤恨的瞪他一眼。
顧硯辭頓時好笑:“瞪我做什麼?”
溫面無表:“你說我瞪你什麼?”
男人攤手:“小姑娘,你是不是想多了。”
溫直接摔門而出。
不要和不要臉的人說話!
尤其是不要臉的男人!
沙發很寬敞,顧硯辭高長的躺在這里很拘謹,但是溫躺著甚至還能翻。
臥室的門從里面重新打開。
顧硯辭依然是剛才的模樣,浴巾圍在腰間,松松垮垮的,的,是溫的浴巾。
“回床上睡,我不你。”顧硯辭說。
溫不接他的好意,更不相信男人的鬼話。
“顧硯辭,這是我家,你如果不配合我的安排,立刻滾回你自己的大別墅,你想睡哪里睡哪里!”
“……”
認識這麼多年,顧硯辭見過溫縱的一面,也見過耍無賴的一面,但沒見過如此義正嚴詞對他下令的模樣。
顧硯辭覺得有些新鮮,點點頭,罕見的聽從溫的安排。
“不要半夜把我抱走。”溫又警告道。
正有此打算的顧硯辭:“……”
……
被子里全是屬于溫的氣息。
顧硯辭躺在床上,無論是還是神,都于狀態。
這簡直是對他的刑罰。
然而,他又不愿意掀開被子,甚至忍不住將臉埋進被褥里,深深的吸氣,讓他能有一種將臉埋進溫的懷中的錯覺。
大病初愈,還算虛弱,但是顧硯辭依然睡不著,腦子總是不控制的出現一些現在無法實現的畫面。
越想,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硯辭重新起,悄聲打開臥室門。
客廳只開了落地燈,燈暖黃,人小的影沒在沙發的影里。
室開了地暖,就裹了一床薄薄的羊絨毯在上,黑的毯勾勒出人曼妙的軀線條。長發擋住了的半張臉,襯得不施黛的面頰更加的白皙。
得像一幅濃郁的油畫。
顧硯辭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看得出神。
看著看著,忍不住吻了吻的額頭,又吻了吻臉頰。
他是不會離婚的。
善良有底線的人最好拿,大不了,以恩相挾!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多得謝鄭文的綁架!
-
一大早,周啟帶著熨燙妥帖的西裝來接顧硯辭。
“顧總,您今天要先去財經社做專訪,這個是上個月就定好的安排,已經因為您養傷推遲一次了。”
言外之意是不好再做調整。
顧硯辭看向溫:“你和我一起。”
溫正在喝牛,疑的看過去,滿臉寫著:我干嘛和你一起。
“現在鄭文還沒有判,鄭家人是不可控因素,”顧硯辭說,“溫,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昨天也一個人去的公司,也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雖然顧硯辭用救命之恩作借口賴在這里,但是溫不想和他再過多接,打算過兩天再找機會說離婚的事。
“采訪我的人是溫慕之。”顧硯辭說。
溫一臉無所謂,隨便他和溫慕之什麼關系。
因為溫的不追究,溫慕之暫時從綁架案中離出來,前兩天剛回電視臺上班。
顧硯辭嘆了口氣,問:“你不想看的戲麼?”
-
電視臺的氛圍一向偏嚴肅,而今天卻吵吵嚷嚷的——
“一個私生也配當臺柱子,真是可笑!”
“私生就是私生,溫慕之,你怎麼還繞個彎子說是跟著繼父改姓溫的呀?你也知道你的份丟人?”
“我可真是同溫家那位小姐,被自己親生父親和你們母倆聯合起來欺騙了這麼多年!”
“溫慕之,你還想采訪顧硯辭?我聽說他結婚了,你該不會是想學習你媽,也當小三吧?”
……
一群人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奚落著。
溫慕之被堵住去路,穿著優雅得的白士西裝,妝容致,可是表卻難看到極點。
往上爬得太快,擋了太多人的路,也讓太多人眼紅,等著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沒有證據胡編造,我可以告你們造謠誹謗!”溫慕之竭力控制緒,但是神依然掩飾不住慌。
這些人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誰胡說八道了?誰不知道你所謂的繼父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媽就是小三登堂室!”
溫挑了挑眉,原來這就是顧硯辭所謂的好戲?
這不是排的戲麼?
溫慕之剛要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闖進來:“姐姐,你今天上班?”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來——
一個不施黛漂亮人的正微笑著看他們,微微歪頭,優雅中帶著俏皮。
“姐姐?”有人敏銳的抓住這個稱呼。
溫看向那人,回道:“啊,溫慕之是我繼母帶進門的姐姐。”
“你就是溫家那位小姐?”
“姐姐?原配的孩子竟然還比溫慕之小?我的天!”
眾人驚訝,頓時炸開了鍋。
“溫小姐,您和顧先生……”有人認出溫旁的顧硯辭來,忍不住問。
男人五俊逸,氣質出眾,實在惹眼,和溫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
溫微微一笑,介紹道:“他啊,目前是我丈夫。”
顧硯辭原本溫一起出現,就是想讓這些人知道溫和他的關系。
可是,溫竟然加了一個‘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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