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廊的聲控燈因為兩個人長久的安靜而熄滅。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北傾耐心告罄。
賀庭川把玩著指尖的香煙,反問:“你想知道什麼?我和喬薇薇睡沒有睡?”
北傾聽到這個問題就笑了。
“我想知道這個干什麼?賀庭川,我也沒那麼在乎你,就像你不那麼在乎我一樣。”
事發生到現在,他沒有主解釋,怎麼還會過問?
熱臉冷屁,多沒意思。
再說了,過去兩年他在南城,北傾也不相信賀庭川能因為一張結婚證而能潔自好。
賀庭川臉上那點桀驁不馴的肆意退下去:“你確定要離婚?北傾,你想清楚,你才二十出頭,你家里那些親戚對你家的財產虎視眈眈,你確定你一個人護得住?”
“你我離婚之后,我護不護得住我爸媽留給我的資產,那也不是賀大你應該管的事。”北傾將手放在門把手上,下逐客令,“你大概什麼時候能準備好離婚協議?你如果忙,我可以找律師安排,提前預約你的行程。”
“行,你要離就離,到時候別哭!”
“誰哭誰狗。”
-
“談好了?”
溫聽到關門聲,腦袋從臥房彈出來。
“這才開始,怎麼算談好?”北傾在沙發躺下。
溫虛心請教,“你怎麼說服賀大離婚的?”
北傾失笑:“,我和賀庭川與你和顧硯辭是不一樣的。你和顧硯辭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和賀庭川是趕鴨子上架的家族聯姻。賀庭川不在乎賀太太的位置上坐的是誰,離婚這事本不需要說服。”
-
轉眼到了周六。
溫慕之果然沒有因為傷而取消生日宴。
溫俊明被自己父母拉著強行待客,一臉的不耐煩,突然遠遠的就看到了溫,一溜煙的沖過去。
“溫,你怎麼來了?趕回去!”
溫俊明低聲音將溫往外推,說話的時候還做賊的似的到看,生怕誰發現溫。
溫看到他維護自己,心里五味雜陳。
“怕我欺負?”溫笑著說,“你放心,不會的。”
溫俊明看了眼旁白的北傾,心里默默地評估北傾的戰斗,過了幾秒,別扭地說:“我回頭請你吃飯。”
北傾:“?”
黑人問號臉。
溫俊明心中警鈴大作:“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吧?我不是我沒有!你護著溫,我請你吃飯當謝!”
溫一言難盡,如果不是雙手不允許,真想敲一敲溫俊明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
北傾罕見的沒有逗人,說:“吃飯倒不必。回頭介紹幾個帥哥陪我解解悶就行。”
“啊?哦,好、好的。”
溫俊明讓北傾想走半步,拉著溫說悄悄話:“溫,外面那些小白臉要不得,比顧硯辭還不如!腦子還沒我聰明!”
“你也知道顧硯辭要不得了?不當顧硯辭的說客了?”溫調侃他。
溫俊明眼珠子提溜轉,不說話了。
走在前面半步突然停下,側對后的兩個人說:“顧硯辭來了。”
溫和溫俊明腳步齊齊一頓。
溫俊明下意識去看溫的臉。
溫卻是溫和一笑:“走吧,該進去了。”
只當沒有看見顧硯辭。
大廳。
香麗影,燈璀璨。
溫慕之在幾個名媛的簇擁下說話,左手打著夾板、包著繃帶,和今天湖藍禮服格格不。
的右手托著傷的左手,是不是蹙眉,似乎傷口很疼。
溫本打算去溫永海面前個面,表示自己來了,突然就被后人推了一把,好在北傾早有防備,及時扶住溫。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溫的后腰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支撐住。
溫扭頭去看,映眼簾的是顧硯辭那張俊的面龐。
立刻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顧硯辭。
顧硯辭只覺得掌心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的目從致而冷漠的小臉移到溫的雙手,再落到明珠的上,危險的瞇了瞇眼。
手的人,正是好久沒見的明珠!
“想干什麼?”北傾反手扣住明珠的手腕。
明珠一臉理直氣壯:“北傾,該我問你,你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想干什麼?”
“哦,原來剛才是狗撞到了我們啊。”北傾甩開對方的手腕。
明珠被這甩手的力氣弄的差點摔倒。
“你說誰是狗?”
“誰答應誰是狗。”
明珠前段時間因為保博的事丟盡了臉面,在家不敢見人,今天是聽說了溫慕之和溫的事,終于抓了溫的把柄,這才出來社。
“以后找你算賬!”明珠火冒三丈,瞪了一眼北傾,轉頭找溫發難,“溫,你把慕之的手害這樣,你今天還有臉來慕之的生日宴?心思歹毒,恬不知恥!”
明珠的聲音不小,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原本溫傷了溫慕之的謠言都傳得風風火火,明珠這麼一提,賓客們也紛紛怪氣起來:
“慕之,不是我說,有的人小小年紀也太不是東西了!”
“溫這就是故意傷人罪,報警的話,能被判刑!”
“慕之,要我說,你就是太善良了!”
……
萬盈為難的看了眼溫,無奈的和旁的夫人說:“哎,不管怎麼樣,小也是永海的孩子,你們也知道,這后媽難當……”
這話說得就仿佛溫不是第一次兩次欺負溫慕之了。
不需要溫慕之出手,溫已經被口誅筆伐!
“顧,聽說你和溫離婚了?我覺得這婚離得好,枕邊人的心思還是單純善良點好,不然晚上睡覺都害怕!”一位夫人突然對顧硯辭道。
所有人都看向顧硯辭。
多人都眼饞顧太太的位置,就等著盼著顧硯辭和溫離婚!
顧硯辭就站在溫后,神矜貴散漫,薄輕啟:“我喜歡刺激的。”
溫:“……?”
其他人:“……”
溫一臉‘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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