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牽住溫的手,和新來的幾家賓客寒暄。
北傾挽著賀庭川的胳膊到場,遠遠地看見溫,抬手打招呼,隨即看到溫和顧硯辭握著的手,眉梢一挑。
溫:“……”莫名有一種吃后不敢和正宮對視的心虛,見鬼!
賀庭川把帶來的賀禮隨手遞給負責簽收的顧家管事,看了眼顧硯辭和溫牽著的手,道:“顧看著今天心很不錯,老夫人大壽,你也是人逢喜事神爽。”
顧硯辭看了眼北傾挽著賀庭川的臂彎,說:“你也是。”
兩個人都話中有話,氣氛有幾分微妙。
溫和北傾對視一秒,幾乎是同時將手從自己男人那邊給撤回來。
“賀庭川,我去趟衛生間。”北傾說。
溫指了下北傾:“我帶去衛生間。”
說完兩個人直接手挽手走了。
顧硯辭:“……”
賀庭川:“……”
溫和北傾走到沒人的小花園,非常默契的指著對方:“有況?”
兩秒后,北傾先說:“在我眼里,賀太太這個是一個職業份,我一向是一個敬業的人。”
剛才挽著賀庭川的手臂進場,這是作為賀太太的份,而不是北傾。
“我這邊況比較復雜。”溫砸吧一下。
“那就挑刺激的說。”北傾說。
“刺激的就是——”溫想了想,言簡意賅,“我昨晚主把顧硯辭睡了。”
北傾震驚得目瞪口呆,緩緩的豎起一個大拇指。
“干得漂亮!”
“……”
北傾清了清嗓子,問:“為什麼主把他睡了?他干了什麼好事你要獎勵他?”
“就是覺得,我們還是夫妻,他其實除了不我,其他地方做得都還不錯——”溫補充,“這兩天做得格外的不錯,所以看到他憋著去沖冷水澡,可憐的。”
“?”北傾看著溫,搖搖頭。
“什麼意思?”溫問。
“就是突然覺得賀大有些可憐,溫小姐,你還是心太,我就不講究那些面。”北傾嘻嘻一笑,“如果是我,我希他能憋死,最好這輩子不起來。”
溫:“……這話說給我聽就行了,別讓第三個人知道。”
溫和北傾關系好,眾所周知,除了壽宴儀式時,兩個人幾乎全程在一起。前者是今天壽星的心頭,后者是出了名縱,還是爹媽死了沒人管的那種,沒人敢隨意招惹。
溫和北傾樂得清閑。
直到一個和貴夫人明目張膽的瞪了溫一眼,滿眼都是警告。
“那是誰?”北傾好奇的問。
溫說:“顧景希他媽。”
-
溫昨晚沒休息好,午后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溫疑的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人。
男人穿著很正式的西裝三件套,五英俊,眉眼和顧硯辭有幾分相似,但不如顧硯辭凌冽,也不如顧硯辭,上帶著初出校園的職場新人和養尊優貴公子的雙重氣質。
溫原本還算溫和的表頓時冷下來,二話不說就要關門。
房門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抵住:
“!我有話和你說!”
溫關門又關不上,出又出不去,覺得很是晦氣。
“顧景希,我只給你五分鐘。”溫看了眼腕表,開始計時,“有事就說。”
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漂亮的溫,眼中的狂喜和意幾乎要溢出來。
“,我聽說你要和三哥離婚了!我從來沒有放下過對你的,我依然你,我想照顧你一輩子!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和三哥離婚,我、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最后四個字喊得格外大聲,仿佛在宣誓。
看來沒有正事。
就是純純的有病!
溫覺得今天實在是太晦氣,克制著怒氣:“顧景希,請你讓開!”
“,三哥他不你,娶你是迫不得已!但是我不一樣!我你,我不介意你結過婚,我對你好一輩子的!你相信我!”
真的是個人都要來提醒一句,顧硯辭娶是迫不得已!
溫被氣笑了:“顧景希,你這話說得,你是覺得我離了婚就低人一等?”
“我沒有這個意思!”顧景希慌忙地解釋道,“可大多數人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溫懶得和他多說:“顧景希,當初是你和你父母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主取消婚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顧景希在顧家行五,是顧硯辭的堂弟。顧景希的母親和溫的母親是大學室友,兩個人又一起嫁到帝都,關系很好。溫母親在生前給溫和顧景希訂了婚,想的就是自己死后兒能多一個人護著。
可是,人心是最靠不住的!
溫母親剛去世,溫永海娶了萬盈進門,溫婚約取消,溫家完全沒有了顧忌,兩年后,借著溫重傷溫慕之的機會,將孤立無援的溫送進神院。
“,我不想取消婚約的,那是我爸媽的決定,不是我!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長大了,我有能力保護你,我能養你,我——”
“你養得起?”
顧景希的聲音被一道悉的男聲打斷。
顧景希渾一凜,臉白了幾分,僵的回頭。
溫靠著門,懶懶的著走過來的顧硯辭。
顧硯辭的臉如常,但是仔細看,眼底卻是一片駭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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