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果真如青山說的,平穩的像是走在平地上。
而且沿途的風景特別漂亮,青山綠水,奐。
許寧記得,以前玩過一款仙俠游戲,里面的場景就和眼前類似。
看呆了。
其他人也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寧吸了口新鮮空氣,有點理解慕辰了。
如果這是大周的土地就好了,以后他們還能來玩。
蕭凝萱和蕭幻羽站在一起,蕭幻羽偶爾說一兩句話,蕭凝萱用手比幾個姿勢。
“娘,我已經安排好了……”慕辰站在許寧邊重復蕭幻羽的話。
“就從水上走……”
慕辰還要說,許寧連忙捂住他的。
“閉。”
慕辰生氣,皺眉看許寧:“為什麼?”
許寧小聲道:“萬一被別人聽見呢?”
慕辰四下看了看:“不可能,這里沒人。”
許寧無語:“世界上又不是就你耳朵靈。”
慕辰卻不服氣了:“那你再找一個出來我看看。”
許寧“……”
就是舉個例子,上哪里找。
“我說萬一,萬一有這樣的人……”
慕辰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許寧:“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他直接聽蕭幻羽說的不就行了,干什麼還要聽我重復的?”
許寧盡然無言以對。
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是傻子了。
“那你說說,蕭幻羽還說什麼了?”
慕辰生氣了,別回頭,一臉傲:“你讓我說我就說嗎?我才不說。”
許寧“……”
說了兩句好話,慕辰才告訴。
蕭幻羽打算上山后,先制造點混,然后帶著娘從水上坐船逃走。
什麼樣的混會從水上逃走?
許寧想到了什麼。
不過沒說,然后問慕辰:“裴濯呢?”
“和討人厭的南越人下棋去了。”慕辰一點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覺得無聊就出來了。
許寧于是進了船艙。
船艙極盡奢華,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四周略過的風景,就像在欣賞一幅緩緩流的水墨畫。
實在是太了許寧再一次發出聲聲慨。
而屋子里,蕭策和裴濯正在下棋。
許寧掃了一眼,完全看不出端倪,可裴濯后站著的小侯爺和蕭策后的陸倒是都皺著眉,比下棋的人都要張。
許寧看了一會兒終于理解了慕辰那句無聊,走到旁邊,青山正坐在躺椅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窗外的風景。
就數他最愜意。
許寧坐在他旁邊,也看了一會兒風景。
“你有心事。”許寧忽然說。
青山吃東西的作一頓,否認:“沒有啊,我能有什麼心事。”
許寧笑了下,覺得蕭幻羽自認為完的計劃青山可能已經察覺到了……
可是許寧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蕭幻羽。
又看了一眼陸和蕭策,這兩個人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又是怎麼個意思,會不會放他們走?
且看著吧
或許呢……
因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所以還沒到目的地,天就黑了。
白天的山林很,可到了晚上,四周黑漆漆的,原本的大山像一個個巨大的怪。
一條船孤零零的飄在水上,頭頂的星星像撒了金的黑綢緞……
難得的詭異且寧靜。
裴濯和蕭策的棋局平手。
一個讓人惡心又很無奈的結果。
兩個人顯然都不服,約好了再戰一局。
許寧就很無語。
好像贏了就能對方一頭,實在是可笑且稚……
蕭凝萱胃口很差,臉也不好,看得出很焦慮。
蕭幻羽倒是平靜多了,他一邊吃,一邊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
青山低著頭拉碗里的飯菜,蕭凝萱示意他多吃點。
“謝謝萱姨。”青山悶悶的說。
他小時候可喜歡萱姨和幻羽了。
萱姨很溫和他娘完全不一樣,被爹娘揍了,他就跑去萱姨的院子,和幻羽一起睡覺。
后來一天,這件事被端王妃知道了,就帶人氣勢洶洶的來了,將萱姨的院子給砸了,王妃邊的嬤嬤還打了幻羽。
幻羽那時候小,卻還是擋在他娘面前。
王妃拉著青山往外走,青山不肯,王妃沒說什麼,嬤嬤就說:“小郡王,您份尊貴可不能和他們那種人混在一起。”
小青山不懂,眨著大眼睛看嬤嬤。
“他們是什麼人?”
嬤嬤冷笑:“他們是不干凈的人。”
小青山理解的不干凈就是不洗澡,臟兮兮的人。
可是他記得萱姨上有一香香的味道很好聞,他和幻羽一起睡覺,幻羽也是香香的。
他們沒有不干凈。
可他不敢多問,因為王妃很生氣,嚴他再和蕭幻羽一起玩。
之后沒多久,蕭幻羽就被帶走了。
等他再次見到蕭幻羽,已經是十年后了。
是人非。
他懂了很多,卻有更多的不懂。
不懂為什麼陸氏要被這樣對待,什麼生下會預言的傳承者,都是扯淡。
青山一個字都不信。
他只覺得萱姨可憐,幻羽也可憐。
可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