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荀彧急了,驚訝的老曹
“軍師何時離營而去的?帶了多人?”
在片刻思考之後,荀彧急忙問出了口。
那衛兵忙道:
“剛出營寨,未及三刻!”
“只帶了徐元直一人!”
荀彧旁佐吏一聽,便好奇道:
“如今又無戰事,軍師出營作甚?”
荀彧聞言,頓時回怒喝道:
“何以如此不曉事爾,軍師若有公務出營,必帶親衛隨行!”
“如今只帶徐元直一人,定是掛印而去矣!”
說罷,不等佐吏迴應,他便邁步而出,高呼道:
“來人備馬,現在公子昂何在?”
“帶我去尋公子昂來!”
他爲曹營大管家,什麼事都得管。
如今軍師走了,他無論如何都得前去追趕!
但去追趕之前,必須先了解事全貌。
曹昂作爲秦瑱的親近弟子,顯然是他了解狀況的最好人選。
荀彧頗爲匆忙便朝著中軍行去。
而那佐吏則是愣在原地,喃喃自語道:
“軍師掛印而去,這還了得?”
軍師秦瑱,說白了就是他們軍中的定海神針,現在沒了軍師,營中必然大!
隨著荀彧這麼一,消息就慢慢傳到了整個軍營之。
諸將一聽軍師離去,皆是不敢置信。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秦瑱怎麼就走了?
一時間營各喧鬧不止。
另一邊,荀彧一路來到了秦瑱大帳,見得衛兵伺立於外,營帳帳簾閉,便上前道:
“軍師現在何?”
兩個衛兵忙搖頭道:
“我等不知!”
“那爾等爲何在此守候?”
荀彧有些惱怒道:
“爾等皆是軍師親衛,不隨軍師左右,誰人讓爾等在此呆立?”
兩個守衛見荀彧發怒,均是恐懼不已。
荀彧歷來是謙謙君子的形象,從未有過這等失態舉,把二人嚇得夠嗆,兩發道:
“是公子昂令我等在此守候,不得讓人帳!”
“是公子昂的命令?”
荀彧一時眉頭皺,上前一步掀開了營帳門簾,便見秦瑱印信掛在案前,帳哪裡還有什麼影。
見得此狀,他心中一沉,哀嘆道:
“哎呀,昂公子誤我軍大事矣!”
顯然,秦瑱離去,曹昂是知道的!
不然曹昂不會主幫助秦瑱掩蓋。
但問題是,你既然知道,你爲什麼不說?
即便老曹不聽,你還可以告訴我啊!
要是他知道秦瑱要走,說什麼也不會讓秦瑱離開軍營半步!
畢竟,秦瑱的才幹如何,整個曹營沒幾個比他清楚。
這貨就是文武全才!
要是留在曹營,那就是定海神針,要是轉投其他諸侯,老曹就等著哭吧!
只要幾年時間,就能給老曹創造一個恐怖的敵人出來。
曹昂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坑爹呢?
想了一會兒,荀彧面變換不止,忙看向兩個衛兵道:
“現在公子昂到底去了何?爾等可知曉?”
那兩個衛兵忙道:
“回令君,公子昂去尋于將軍去了!”
荀彧聽了這話,來不及猶豫,又忙朝著于軍營行來。
才行到半路,便見一臉冷漠的曹昂正行出於軍營。
荀彧一看,急忙上前責問道:
“公子可知軍師已經出營?”
“即知軍師要去,爲何不告知我等?”
見得荀彧前來,曹昂有些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令君此何意?先生不就是爾等走的麼?”
“按理來說,先生離去,諸君不該歡慶麼?”
“怎的如今先生走了,令君又來置喙?”
他一連四個問話,每一句都含著對荀彧等人的怨氣。
因爲在他看來,秦瑱之所以會走,除了曹的冷落之外,也離不開這些士族的迫。
僅僅是因爲秦瑱的出低微又居高位,所以這些士族早就看秦瑱不順眼了。
自從朝廷搬來之後,荀彧等人一個個高升進朝廷之中爲爲吏,封侯拜相。
而秦瑱呢?曹本封,結果這些朝廷員卻跳出來以秦瑱出之名,不與贊同。
整整一年時間,曹都當上司空了,秦瑱卻纔因功升爲議郎。
荀彧甚至實現了三連跳,從一步升到侍中,又升尚書令。
但秦瑱明面上議郎之外,唯一的職位僅僅是軍師中郎將,僅有實權,並無品級。
這些事,荀彧難道不知道?難道不能理?
他當然知道,而且也能上表!
但是爲了妥協,就一直不聞不問。
即便秦瑱功勞這些士族的不可企及的存在,可就因爲家世,就被孤立在了士族羣之外。
秦瑱過多委屈,你們心裡難道沒點數?
聽著曹昂之言,荀彧面愧之,說實話,他和秦瑱私不錯。
可當秦瑱遭遇這些事的時候,他卻不能多說。
因爲相比秦瑱,他還要維持自己和其他員的友誼,同樣也要維持諸多士族的利益均衡。
相較來說,被曹所忌憚的秦瑱,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但無論如何,他也不希秦瑱離去!
想了一會兒,荀彧沉聲道:
“公子昂所言不差,之前是在下做得不對。”
“可軍師既要離去,爲何不告知於曹公?”
他不說曹還好,一說曹,曹昂便咬牙切齒道:
“告知父親又有何用,軍師就是被父親走的!”
“軍師臨行之前,就是去見了父親方纔離去!”
“可父親沉迷酒,不僅不聽諫言,還怒斥了先生多事。”
“先生如此盡心盡力,卻被父親怒斥,令君倒是給昂說說,昂生爲人子,有什麼面阻止先生?”
“啊?曹公還怒斥了軍師?豈有此理!”
荀彧聽罷,頓時氣不打一來,合著源還是在曹這裡!
他們雖然過分,那好歹是有自己的考慮。
可你老曹爲君主,自己把人趕走可還行?
當下,他就對曹昂表決心道:
“公子勿惱,待我去見曹公!非得問清楚曹公到底何意!”
言罷,他又朝著曹營帳行來。
及至曹主帳,見得典韋在營門伺立,便沉聲道:
“曹公何在,速去通報,吾有要事見曹公!”
說著,他就朝著主帳之走去。
可還未上前,典韋就一把攔住他道:
“令君且慢,主公有令,非傳召任何人不得!”
荀彧見此,登時厲聲高呼道:
“今國事爲重,你敢攔我,速讓我面見曹公!”
典韋聞言,巋然不,直了板道:
“職責所在,還先生諒!”
“你!”
荀彧心中肝火直冒,算是懂了秦瑱爲什麼走了。
別的不說,就是典韋這尊門神就讓人極度火大。
你就是不讓我進去,起碼通報一聲啊!
好在這時,帳的曹聽得喧鬧,邁步走出道:
“何人在外喧譁?”
此時的他赤著腳板,只著,頭髮披散。
見他這冠不整的模樣,荀彧大怒道:
“曹公何以沉迷酒荒廢國事?”
“可知現在軍師已經掛印而去,曹公失此國士,難道不覺半分悔恨?”
曹聽著第一句話,本來想要反駁。
可一聽到第二句話,他的瞳孔便是一張道:
“你說秦瑱已經掛印而去?”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可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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