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一個冷眼掃過去,陳金寶也識相的閉上了。
沒過一會兒,齊紅棉喊著吃飯了。
劉昭也不理小兒子,牽著小姑娘的手走進院子,陳金寶乖乖跟在后面。
因著今天來人了,齊紅棉也多炒了道菜。
“來,吃,都吃,嘗嘗你大嫂的手藝。”陳大力笨,再加上剛剛鬧過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主曾因為孫思秋的嫌棄,也去學過幾手,手藝變的也越來越好。
但齊紅棉不同,哪有時間搗鼓食,自然是能吃就行。
陳金寶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草草拉完碗里的飯,放下了筷子。
他其實已經不想待在這里了,心中的目的也變了,但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媽,您就給我個準話吧,到底能不能跟我回去!”陳金寶滿臉嚴肅。
“不回去!”劉昭拒絕的也十分堅定。
“您要是不跟我回去小白誰看?”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岳母都給看了四年,您才看了一年,就著急來我哥家了?”話里話外表明了對親媽的不滿。
劉昭冷哼一聲,‘啪’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怪氣:“這麼說你是在怪我了?”
“我可沒這麼說。”陳金寶昂頭,他就是這麼想的!
“這麼說我生下你還生個錯了?人家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我是養個棒槌是嗎?這麼一大把年紀非我去你家給你帶孩子!”劉昭話語犀利。
“讓你幫忙帶孫子怎麼了,誰家媽不給帶啊!”陳金寶覺得冤枉:“再說了,我又沒說不給你養老!”
“你大哥家!”現的例子:“大妮長這麼大了,都沒讓我過手!”實際是原主不愿意幫忙,但不妨礙劉昭拿出來舉例。
“大妮是孩!”陳金寶強調。
“你媽我還是的呢!咋,孩就不是孩子了?”
“就是!”本來不吱聲的齊紅棉聽到人提自己的兒不愿意了,“孩心!”說完端著碗筷去廚房刷碗了。
得,看這架勢,今天是討不了好了,陳金寶打了退堂鼓。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了,既然您不愿意看孫子,那我就找思秋媽給看吧。”陳金寶故意道。
本想激一激劉昭,誰想答應的很痛快:“行,別忘了還錢!”別說他岳母不行,就他媳婦娘家弟弟的那個小兒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可能讓去照顧人的。
陳金寶氣結,招呼也不打,臉鐵青的騎車回去了。
“俺媽,那五百,老二要是沒錢,我也不急~”陳大力艱難的說。
齊紅棉聽到氣的抬給了他一腳。
劉昭看了一眼大兒媳婦,回過頭來道:“這錢本就是他找你借的,再說了,他們夫妻倆雙職工,這麼些年了,攢不到五百塊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再跟你說一遍,這事你別管!”
“哦哦,知道了~”陳大力不說話了,實際上能說出這句話,也是因為看老二的態度,好像家里真的沒什麼錢...他總不能為了這些錢把弟弟的家給搞散了吧。
陳金寶無功而返,把車子還了, 剛打開門就聽到里面一陣哇哇哇的哭聲。
“別哭了!能吃飽就行了,五歲了還挑食!”孫思秋大聲斥責。
但對陳子白毫不起作用,仍舊趴在地上打滾。
“他才多大,你吼他做什麼!”陳金寶黑沉著臉,蹲下抱起兒子哄著:“媽媽壞,媽媽壞,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行不行啊?”
“不帶媽媽~”陳子白噎噎的哭著,他還記仇呢。
“嗯嗯,小白不讓帶,爸爸就不帶。”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戲碼,看的孫思秋火氣直往頭頂冒。
“陳金寶你什麼意思?他不是我生的怎麼著,我還能虧待他了?”
“對他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有數!”陳金寶站起來跟吵,拿起旁邊孫思秋煮的白水面條,‘嘭’的摔在桌子上,里面的湯都灑在了桌子上。
“我媽是給他弄的什麼飯,你給他做的什麼飯,誰家親媽能當你這樣!”陳金寶怒吼,從早上到現在他持續憋火,現在終于忍不住了。
“陳金寶!”孫思秋氣的大:“我不會做飯你第一天知道嗎?當年你娶我的時候怎麼說的你忘了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陳金寶指著的頭罵:“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人,出去上班是為了給家里賺錢,你倒好,工資全在自己上了,這麼些年,你是給家里買過一針還是一袋面啊?啊!”
孫思秋氣紅了眼,手就要上來撓他。
“啊!”陳金寶臉上被抓出三道痕。
“你瘋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婆,“臭娘們!看我不打死你!”震驚過后就是怒火,臉上的刺痛仿佛火上澆油一般刺激著陳金寶的神經。
“啊!”孫思秋被扇了一掌,不甘示弱,又上去跟他打。
但陳金寶畢竟是從農村出來的,又是個男人,哪是這種打的過的。
只見孫思秋角都被扇出了,臉頰烏青一片,又紅又腫,頭發也被壕下來一撮,趴在地上嗚嗚的哭。
陳子白在旁邊站著也被嚇的哇哇大哭。
陳金寶終于找回了理智,不知所措的蹲在孫思秋旁邊道歉:“媳婦,媳婦對不起媳婦,我剛剛是被氣瘋了,你別生氣,打疼了吧,來給我看看!”說著手往孫思秋臉上。
“滾!”孫思秋一把打掉他的手,滿臉淚痕的沖他大吼:“陳金寶,你敢打我,我要跟你離婚!”
陳金寶一聽更慌了,他對媳婦也是真心的,只不過是在氣頭上,沒控制住自己的手,趕忙抱著哭:“媳婦媳婦,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愿意做飯咱就不做,對不起,我打自己好吧!”
說著陳金寶往自己臉上扇掌:“我不是人,我畜生,我怎麼能打老婆!”
掌扇的‘啪啪’響,也讓孫思秋的怒火轉化了委屈。
“嗚嗚嗚,你知道我有多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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