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彌!”
“謝彌!”
一聲聲急促的呼喚響在耳邊,吵的謝彌眉頭鎖,試圖睜開眼。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艱難的睜開,眼卻是一抹刺眼的白。
‘滴答——’
‘滴答——’
輸管的聲音伴隨著測量心率的儀聲響起,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耳邊那道呼喚聲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謝彌!你終於醒了謝彌!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真的……”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極力克製的哽咽。
謝彌眼皮一跳,忽而有這種不好的預,忙的側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見,
型削瘦的男人坐在的病床邊,握著搭在床邊的手,如同麵對什麽失而複得的寶貝。
幾乎是一眼,謝彌就認出了這個人。
慕易和,之前所在世界的男主。
所以……
這是回來了。
“你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你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慕易和哽咽著,用那雙微微泛紅的深眼眸注視著,“謝彌,我沒想到你願意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之前一直以為你隻是想玩弄我的,畢竟像你這樣的校花怎麽可能喜歡我……”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原來你是那麽的我,到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
“謝彌,我答應你了,我以後不會再躲著你,我會接你的心……”
意字還未說完,謝彌回了手。
用猶如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角一扯,不加掩飾的嫌棄,“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慕易和眼中的深一頓,“……?”
“救你一命不夠,你小子還想恩將仇報是吧?”
“不是,謝彌,你怎……”
“既然你也說了是我救了你,那醫藥費肯定是你出的吧?哦還有我後續的神損失費,這段時間的誤工費,回頭一起結算一下哈。”
謝彌不想聽他說話,手背的針一拔,被子一掀,下床就要走。
結果忽視了這躺了三個月的太過虛弱,腳剛到地麵就要倒地。
慕易和順勢拉住了纖細的手腕,原地360度旋轉一圈,將攬懷中……
謝彌眼睛倏然睜大,一把反握住慕易和的胳膊,迅速轉,哐當一下把慕易和反扣在病床上。
幾乎是瞬息之間,慕易和都來不及反應,臉已經被摁在病床上被到變形了。
連帶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謝……謝彌……?”
謝彌不語,隻是一味的摁著他,眉頭鎖陷沉思。
又來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劇。
之前就是這樣,原本正常的人生在遇到慕易和後,便如同中了魔咒似的,總是差錯和慕易和牽扯到一起。
好好的走著路會平地摔,恰好倒進慕易和的懷裏。
上公車時會恰好全車坐滿,隻剩慕易和邊有一個座位。
和慕易和背著同款的書包,在路上急匆匆相撞後不小心拿錯彼此的……
諸如此類的況太多太多,而在還未意識覺醒的那段時間,卻從未覺得有什麽蹊蹺。
直到現在,才知道。
這就是所謂的既定命運。
慕易和是男主,是主之一,那麽就注定和他綁上一條紅線,差錯的出現各種戲,就像剛剛。
想到這裏,謝彌一腳踹在慕易和屁上泄憤,趁慕易和嗷嗷慘的時候,轉就跑。
此地不宜久留,需要盡快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
……
家中,謝彌坐在餐桌前,看著擺在麵前的一桌盛菜肴,和坐在對麵滿臉慈的父母。
是記憶中從小到大的父母,可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眼神變的這麽陌生了?
明明是關懷的,慈的,卻又好似著一空,像是隻會按照指令做事的機人。
就像現在。
“小彌啊,易和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你住院那三個月,他沒事就跑到醫院去看你,他對你的好啊,我們都看在眼裏。”母親笑的說。
父親也點了點頭,“是啊,你也別任了。我知道你喜歡那孩子,我和你媽也全力支持你的決定。一會他就來家裏吃飯,你們好好聊聊,別再鬧別扭了。”
謝彌皺眉不語,依舊沉思著。
回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這是三天以來做過最多的事——思考。
這幾天思考下來,得出了一個結論。
雖說這個世界是由不同的小說世界所組,但不同的小說世界裏的規則似乎也是不同的。
以許霜絨為主角的那本小說裏,雖說每個角都被設定好的劇,但隻要有一個節點發生變,那麽後續的劇也會隨之發生改變。
那個世界的劇線相較而言容易鬆,角的個人意識和自由度也較高。
可這個世界不同。
這個世界更像是強製的迫使每個角去完劇任務,其餘所有的NPC都是為劇服務而生的,它們像是被下達了強指令,必須要朝著某個目標前進。
哪怕中間有一顆棋子鬆了,其他的棋子也會強製將它拉回正軌。
所有跟劇有關的角,在進劇後就會失去自由度,失去自我意識,完全任由劇主宰。
如同沒有的機人。
所以哪怕對眼前的父母說無數遍並不喜歡慕易和,他們也隻會覺得在任,然後繼續撮合和慕易和。
‘叮咚——’
門鈴聲響了,母親立馬喜笑開的去開門,接著傳來和慕易和的對話聲。
“小和來了啊,都說了不用帶東西,你這孩子……”
“應該的,阿姨,謝彌怎麽樣了?”
“啊,還是那樣,鬧脾氣呢,小和你多擔待啊。”
“這也不怪,醫生說了,是車禍了刺激才會這樣……我會好好幫走出車禍影的。”
慕易和和謝母說說笑笑的走進了客廳,結果下一秒笑容就僵在臉上。
因為餐桌前的謝彌,此時正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手搭在膝蓋上,朝他比了一個向下的大拇指。
背景畫麵裏是謝父氣到拍桌子的模樣,但謝彌無於衷,一味的挑釁著。
“喲,恩將仇報那小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