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長途跋涉讓向有點疲倦,為了能見到肖麗的時候看起來神好一些。
他決定下午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反正人鐵定是在這里跑不掉了,好飯不怕晚,越是這種時候他反而越不著急了。
傍晚時分。
二月份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廬州地中部地區,雖然算不上有多寒冷,但是溫度也高不到哪里去。
向從酒店出來以后立刻驗到了徹骨的寒意,他下意識的把沖鋒拉一點,然后就朝著肖麗的住址出發了。
這塊地方是廬州的邊緣地帶,前些年雖然搞過開發,弄了幾個科創園,但是整的人依舊十分。
一路上也沒有見到多行人,向有點佩服肖麗選地方的眼了,這里的確十分適合居和養老。
背靠廬州的地標蜀山,其實來之前向還以為蜀山是多高多大的山,結果真看到了才發現就是一個高點的土坡。
走著走著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零零散散的細雪,向出手了一下晶瑩的雪花。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的心境無比平和,并沒有很急切想要見到肖麗的想法。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今年下的第一場雪,準確的說應該是他遇到的第一場雪。
天逐漸變暗,忽然他看到路的拐角,一個十分清瘦的人正推著一個嬰兒車。
是肖麗,躲了將近兩年半的肖麗終于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臨近重逢的時刻向反而退了。
他把軀藏在樹干的后面,默默的看著推著嬰兒車散步的人。
就在下一秒,一個男人推著另一輛嬰兒車跟在肖麗的后面,借助微弱的燈。
向在看清他臉的那一刻心猛地抖了一下,他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能到他和肖麗在一起。
那個推著嬰兒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肖麗的未婚夫高盛,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忽然間又出現了。
這打了向的計劃,他把子往樹后面使勁的又挪了一點,就像只躲在里看著別人幸福生活的老鼠。
“麗,外面雪好像有點下大了,我們回去吧,要不然孩子可能會著涼。”
二人和向隔的位置并不遠,所以向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嗯,那我們就回去吧。”
肖麗的聲音空靈悅耳,這是時隔兩年多向第一次聽到的聲音。
心中的躁推著他差點走了出去,但是向忍住了,他躲在樹后面沒有彈,直到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直到徹底消失在漆黑的雪夜里,向才緩緩的走了出來,此時他的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就像一層冰一樣將他整個人都凍住了,但是上的折磨其實并不算什麼,真正冰涼的是他跳的心。
到底不是一路人啊,就算命運強行把他和肖麗綁在一起,最終還是免不了分道揚鑣。
這是向的命,也是他的劫,當然也可以說是他造下的孽。
就這麼吧……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向的腦海里忽然涌現出這個念頭,孩子就算是他的又如何?
這幾個月魔都發生的事,肖麗不可能一點都不關注,慶祝仁死的場面簡直都載史冊了。
盡管方強勢那件事的熱度,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向不相信肖麗一點都不知道。
但是從至今都沒有聯系方可可的行為來看,對方想做什麼早就擺在明了。
那自己又何苦死死糾纏呢,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古人都說強扭的瓜不甜。
想到這里向也不在糾結了,他迎著寒風獨自一人走回了酒店,現在天上的雪下的太大了。
航班都已經停了,高速上也全都是積雪不給通行,沒辦法他只能在廬州待到雪停下為止。
整整五天的時間里,向都窩在酒店里,眼瞅著還有四天就要過年了,他還是不能回家。
其時向心里清楚,他不是不能回家,而是有點不愿意,因為每天他都會的去肖麗家旁邊看。
就為了偶爾能過窗戶看到里面的孩子,向知道這樣很賤,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窺。
他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高盛并沒有和肖麗住在一起,這讓他的心里稍微好過了一點。
今天眼看著天快要黑了,向照常穿上防寒保暖的沖鋒,準備再去看最后一眼。
這幾天秦韻和王凈的電話都快把他的手機打了,徐放那邊也圓不下去了。
畢竟春節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在華國人心里占的比重很大,所以大家都希向早點回去。
今夜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向沿著走了好幾遍的路再次來到了肖麗房子的外面。
躲在一棵楊樹下面靜靜的等待著孩子的出現,因為據他的觀察,每天晚上肖麗都會把孩子放在二樓側邊房間上的床上。
然后可能是去洗漱還是干什麼,會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讓向能看到孩子。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眼看時間接近晚上八點了,果然二樓房間的燈開了。
只不過讓向有點失的是,今晚肖麗并沒有帶著孩子,而是把二樓房間的窗戶給拉了起來。
這個舉讓向頓時傻了眼,他沒有想到在要離開的時候,都沒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
說心里不難是假的,向無奈的蹲下來點了一煙,左手也沒有閑著,無奈的在潔白的雪地上畫圈圈。
“庫嗤……庫嗤……”
就在這時候他的耳邊不斷傳來有人踩雪的聲音,向默默的抬起頭,結果看到一道倩影俏生生的立在他的前。
“……真的是你……”
此刻向終于明白了什麼千言萬語竟無語凝噎,他的輕輕的張開,想說些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
“向!你個混蛋!”
終于肖麗發了,滿臉淚痕一把抱住了還沒有站穩的向,里發出嗚嗚的哭聲。
“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