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外面依舊是狂風暴雨,碩大的雨滴不斷地砸落在窗戶上,發出霹靂吧啦的響聲。
眼看秦韻不吃,向只好祭出最后的大殺。
“你知道嗎?你弟弟出車禍的那天,也是這種天氣,那雨大的簡直是手不見五指。”
聽到這話秦韻果然有了反應,本來已經漸漸安穩下去的子又開始抖了起來。
“那個小畜生想殺我,從醫院門口出去的時候我本就不認識他,可是他卻從口袋里掏出一針管對我晃了晃。”
秦韻的表隨著向低沉的敘述變得越來越掙扎,目一直關注的向知道起效果了。
于是繼續開始了炮攻擊,論詭辯他可沒覺得自己會輸給誰。
“后來我才知道那管子東西氯化菁,只需要手指甲里的一丟丟就能讓我死無葬之地,你說有人想弄死你,你怎麼辦?”
炮攻擊還是有一定效果的,秦韻沉默了這麼久終于是開口說話了。
“我弟弟當時究竟是不是你把他推到馬路上的,為什麼有人跟我說就是你。”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這就能理解秦韻到底為什麼一直咬著他不放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好像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招惹過你們姐弟吧?”
秦韻愣了,其實也想過這件事,可是自己親弟弟的死,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向,包括自己從各個地方調取的監控。
“可是那天明明就是你去追我弟弟的,我去你邊當書,就是想看看那個模糊不清的黑影究竟是不是你。”
原來如此,向明悟了,怪不得秦韻如此優秀的履歷會屈在他的公司里做一個小小呢書。
說到底就是想觀察一下他的形作,然后確定下那天在暴雨中的是不是他。
“你不用確定了,那天在暴雨里跟你弟弟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但是我沒有殺他,是他自己慌不擇路,然后被車給撞死的,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嗎?”
說這話的時候向的表大義凜然的,如果手上沒有拿著那把格克手槍的話,恐怕會有一點說服力。
可秦韻剛剛才經歷過這個男人開槍的畫面,怎麼可能會相信他是那種手無縛之力的綿羊。
看著的表向有點無語,難道就這麼不相信自己?
于是他又重新拿著槍對著癱在地上的可憐人又問了一遍。
“說真的,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嗎?我可是連只都沒殺過。”
“好吧,我相信,你意思就是我弟弟是自己發瘋跑去馬路上,然后被車撞死的是嗎?”
這話明顯就是惡心向,不過目前來看這兩人誰也不相信誰,向索就跳開這個話題忽然話鋒一轉的問道:
“我們互相問幾個問題吧?大家都誠實一些,不要想著套路對方,行不行?”
“可以,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秦韻也沒辦法,現在向在心里的形象就是個大魔頭,螻蟻尚且生,更何況是人,也怕自己被他給無緣無故的一槍崩了。
“行,那我們就開始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向是個很紳士的男人,奉行的從來都是士優先的原則,所以他把槍口往上提了提對準秦韻的額頭,然后優雅的問了一句。
“你先問吧,我知道的絕對不瞞你。”
懾于威的秦韻只能低聲下氣的做保證,而的謙卑態度讓向很滿意。
“當初你跟你弟弟去華府駿苑干什麼?是誰指使你們的?”
秦韻知道這是個繞不開的話題,所以很坦然的開口說道:
“是高月,林海市榮譽千秋集團李建國的夫人,讓我們去把肖麗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這個消息并不是什麼新鮮的,向估計自己比秦韻還要更早知道這個消息。
于是他一臉沒有興趣的追問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更有趣的容?比如你跟高月是怎麼認識的?我記得你家可不是林海市的吧。”
“嗯,我是邊疆人,高月是我跟弟弟的恩人,當年我父母出車禍去世,我們流落街頭的時候是高月資助我跟弟弟念書,而且一直資助到了大學,對于我們很激。”
真是奇了怪了,向真沒想到高月那個心如蛇蝎的人居然還會做善事,不過推算下時間向大概也懂了。
八是自己多年不生育,所以聽哪個大聰明的話去做慈善積德,而且按照時間來推算也差不多。
“哦,所以人家資助你們姐弟讀書,你們姐弟就幫殺人,真是懂得知恩圖報,怎麼我就沒上這麼知道恩的人呢。”
秦韻知道向在嘲諷,可是跟秦明的確是做了這件事,而且還把肖麗的孩子給弄死了。
話問到這個地步向基本已經明白了事的前因后果,按先前的約定現在應該是秦韻問他問題了。
所以他把槍收了起來,然后開口對秦韻說道:
“行了,現在該到你問了,有什麼話就趕說。”
“你到底有沒有害我弟弟?”
人真是種執著的生,其實這個問題向完全可以說他沒有,但是他是個講信用的人。
“不算害,但是我的確打了他,結果他太害怕了,慌不擇路的被車給撞死了。”
說到這里向的話音停頓了一下,然后用無比認真的語氣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
“如果這樣你還覺得是我害死你弟弟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是對于他的死,我更相信是報應!是天意!他能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摔死,這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轟隆隆!”
向的話剛落下,天空中就響起一聲驚雷,把秦韻嚇的癱在地上。
向終于明白這個小妮子今天為什麼會來這里了,害怕打雷,所以才會在提前看了天氣預報知道會打雷的況下來到這里。
因為這里有他弟弟的氣息,孤獨漂泊在他鄉的秦韻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