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愁眉苦臉的李建國驀然一僵,隨即恭恭敬敬的接起了電話。
“哥,我是建國。”
“勝利那孩子的事怎麼搞得?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你是怎麼辦事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和,可是李建國的卻止不住的抖。
“哥,勝利的事是我沒做好,但是孩子已經不在了,外面的視頻我也不知道是誰泄出去的……”
“行了,你不用再解釋了,勝利做下這麼多違法紀的事,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但是高家的名聲不能壞,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李建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神人強行打斷,而且接下來的一席話更是讓他仿佛被掉了渾的骨頭。
“好的,我知道了,高廳長。”
門口一直在看熱鬧的高月不嫌事大的問了一句。
“我哥咋說的?是不是讓你跟那個逆子斷絕關系?”
已經煩頂的李建國反常的沒有跟爭吵,而是獨自一個人就出了門去了公司。
到了門口就被蜂擁而至的各路牛鬼蛇神給圍了起來。
盡管榮譽千秋集團的保安部已經全部出了,可仍然攔不住來自全國各地的記者。
“您好,我是看天下的記者王東旭,請問您對自己兒子李勝利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知嗎?”
“不知,謝謝。”
“您好,請問對于李勝利的死您傷心嗎?您是怎樣看待兇手王天的?”
李建國煩不勝煩的被圍在中間,各種奇葩甚至怪異的問題接踵而至的拋到他上。
就在李建國的耐心值已經快要徹底消耗完的時候,人群里傳來了一句話,讓喧鬧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寂靜了。
“您好,我是朱雀衛視黃天宇,在這里有一個問題先問您,您能不能回答一下?”
朱雀衛視出了名的當出頭鳥,而且葷素不忌什麼都敢往外說。
所以李建國對他們不敢怠慢,保持著微笑禮貌的回道:
“黃記者你盡管問,我知道的事絕對不會有任何瞞。”
“據我所知,李勝利并不是您于原配生的子,而是與高月所生,而大家都知道,高月士是那位的妹妹,不知道這件事跟上京市的高家有沒有關系?”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高家或者說那位有沒有背地里幫助過李勝利罪甚至是……”
“夠了!這個問題我只能回答你,在我國沒有你說的這種以權謀私的事,我的兒子是我自己管教不嚴,請不要再涉及到外人。”
說完就推開人群進了公司大樓,留下一群意猶未盡的記者堵在大門口。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向跟楊海正開心的在海底撈吃著火鍋,旁邊還坐了一個小妹妹,正在王天的妹妹王凈。
大病初愈虛的很,向就帶出來散散心吃個火鍋,從小家境并不富裕的王凈還是第一次吃海底撈。
服務員的熱讓都的臉通紅,果然對于社恐的人來說,海底撈就是地獄。
向手里捧著兩份蘸料,都是給王凈準備的,一份不辣一份微辣。
小丫頭片子太畏手畏腳了,沒辦法向只能親自手。
“怎麼樣?事推進的順利嗎?”
“當然很順利,拿到那玩意我連夜回去親自給逐幀的剪輯出來,夜里三點多在公司的里幾百個號直接一起上傳。”
“一覺睡到八點以后電話就被人打了,全是下面人的。”
楊海就像死鬼投胎一樣往里大口的塞著,說話的聲音都含糊不清的。
“牛啊老楊,辦事夠效率的,這下夠李建國那個王八蛋喝一壺的。”
向搖了搖還作痛的手臂拍了一個彩虹屁,這是他們哥倆的祖傳手藝了。
接著他轉過頭來對扭扭的王凈說道:
“這下也替你哥報仇雪恨了,省的都認為他是為殺人,現在他英雄了,為盡屈辱的妹妹起反抗的大英雄。”
很明顯向這人雖然在別的方面人通達,但是在跟人流這塊就是個癟三。
他這番話一說王凈的小珍珠直接就唰唰的往下掉,楊海趕用手了他示意他別瞎扯淡了。
“小凈啊,你哥三杯馬尿下肚就把不住門了,你別介意啊,來,多吃點蝦,別給這小子省錢。”
被楊海哄了一下的王凈眼淚立馬止住了,弱弱的說了一句。
“我不吃,我知道蝦很貴的……”
“你這丫頭傻乎乎的,又不是他老婆,替他省什麼錢。”
說完還不過癮,又轉過頭來對向打趣道:
“老向啊,你看看凈凈多好,才十幾歲就知道替人省錢了,等大一點你就把娶了得了,行不行?”
向正吃的爽,被這個問題弄的措手不及,本來想敷衍一下結果發現王凈也睜著水汪汪的丹眼看著他。
是的,這姑娘是個孩子里罕見的丹眼,英氣里夾雜著嫵,是個天生能勾人魂的小妖。
“咋可能嘛,我多大丫頭多大,認當妹妹還差不多,再說了鄙人浪子一個,定不下來心了已經。”
兩個大男人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渾然沒有注意到王凈眼睛里的迅速的消失了。
小生的心思最為細膩,向的反應在眼里無非就是嫌棄不是子之罷了。
雖然名字里帶個凈字,可知道,已經臟了,還是那種屈辱到極致的骯臟。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啪……”
隨著一陣筷子摔在桌子上的聲音,王凈嘟著氣呼呼的就離開了,小孩子終歸是小孩子,還不懂得掩飾自己的緒。
向跟楊海對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
“都怪你,說著說著上就沒個把門的,把人家小姑娘氣走了吧。”
向惡人先告狀,直接對著楊海倒打一耙。
“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向兄你啥都好,就是在人這方面有些木訥。”
“狗屁人,不就一小孩嘛,別給我上綱上線的,你先吃著,我去找找,別再整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