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冰冷的自臉上澆下,水珠滾脖頸,頓時涼徹心扉。
邱承曄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突然被凍的一個激靈從地上坐起,抹了把臉上的水,破口大罵。
“誰!誰tm拿水潑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可無人回應他,周遭空無一人,隻剩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空水杯。
邱承曄皺了皺眉,努力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卻發現頭疼的厲害,怎麽也想不起來。
“嘶……又斷片了。”
“最好別讓我發現是誰趁我喝醉潑我,不然我一定讓他好看!”
…
坐在花園的搖椅上,隔著落地窗目睹了屋全過程的謝彌:“……”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邱承曄都開始走劇了嗎。
啊不對……
他不上。
待屋的邱承曄跌跌撞撞的上樓後,謝彌才收回視線,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拿起旁邊的易拉罐喝了一口。
旁的座位突然輕輕陷了下去,有人坐了下來。
轉頭一看,是剛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爅卿。
“嘿。”
謝彌樂了,一隻手撐著下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你也裝醉呢?”
“玩累了又不好意思主提散場的時候就裝醉,這不是跟你學的嗎。”沈爅卿也學著的作單手撐下,笑的看著。
倆人就這麽在月下撐著下對視,氛圍逐漸變得有些曖昧。
好機會。
謝彌心想,便立馬趁著這個機會道,“那既然如此,宣吧!”
“嗯?話題轉變的這麽突然嗎。”沈爅卿忍俊不,“這兩者的關聯是……”
“關聯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一直想宣嗎,我覺得現在是個很好的時機。”
“為什麽?”
“啊?”
“為什麽現在是個很好的時機?”
“額,這個……”
向來一張口就是鬼話連篇的謝彌,卻難得的支支吾吾起來,“可能是……我對你的深切,你就當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宣了。”
“是嗎?”
沈爅卿眉梢微挑,那雙烏黑深邃的眸子就這麽注視著,逐漸看的有些心虛。
“咳……是的。”謝彌眼神默默飄忽到一旁,卻被沈爅卿輕輕敲打額間,強行將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謝彌。”
這是他第一次的名字。
他的聲音很輕,盯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把話說完。
“在最終告白日宣吧,就像我們最初計劃的那樣。”
“我們會一起迎來那一天的。”
剎那間,謝彌心跳了一拍。
像是極力藏的心事被完全看,所有的偽裝都在他麵前被強製卸下,謝彌眸微閃,不自然的躲避他的視線。
“你還真是怪懂我的。”
哪怕是未說出口的擔憂,他也完全的察覺到了。
現在想來,他昨晚堅決的拒絕立刻宣的時候,應該就是已經猜到了的心思吧。
“你怕自己會離開嗎。”
沈爅卿輕握住的手,指腹在手背上輕輕挲著,像是給予力量。
“所以想要趁早完我的願,因為怕會等不到那一天?”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炙熱且無法忽視,謝彌還是緩緩的抬眸,與他對視。
“老沈,你知道那天畫展裏那幅畫真正的名字是什麽嗎?”
“是妄想。”
“因為現實過於殘酷,所以作者給予了它一個新的、夢幻的名字。”
“可夢……”
“終究隻是夢。”
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沈爅卿。
那天去拘留室看許霜絨的時候,許霜絨不隻是朝發瘋的喊,還給了一本書。
那本許霜絨在鄉間小屋裏找到的,關於所屬世界的那本小說。
許霜絨特意標注出了在書中出車禍的那段劇。
“‘謝彌為了救慕易和,毅然而然的在馬路上推開他,自己卻被撞了植人。’”
“‘在醫院裏昏迷了三個月,終於在慕易和一聲聲的呼喚中醒來。’”
“‘這一次,慕易和也打從心底接納了謝彌。’”
“謝彌,你知道這段劇中的關鍵是什麽嗎?”
“是三個月。”
“你被撞植人後,在那個世界隻會昏迷三個月,然後就會醒來,繼續和你的男主進行接下來的劇。”
“算算時間,你來到這個世界應該已經八十多天了吧。”
“距離三個月的期限,不剩幾天了呢。”
“你說……”
“三個月的時間一到,那邊的需要蘇醒,你會不會被強製召回呢?”
……
謝彌不是輕易會被他人的言語所影響的格。
唯一讓揣測不安的理由是……
在看完書上的那段劇後,產生了和許霜絨同樣的想法。
“謝彌,看著我。”
沈爅卿的聲音將拉回現實,他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總能給帶來安心。
“為什麽不能是畫師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更正了畫名呢?”
“在我看來,橫時空從來不是妄想。因為我就是這樣找到你的。”
“所以這一次我也同樣相信。”
“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你於哪一個時空,我都一定會找到你。”
“因為能越一切。”
花園裏月如銀,如霧莎般的月灑在地麵,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謝彌就這樣注視著沈爅卿良久,在他毫無懼意的目中,逐漸找到力量。
曾害怕離開,害怕無法完對他的承諾,害怕再一次讓他陷無盡的等待。
可低估了他。
在追尋他們的未來這件事上,他從未有過退,也從不畏懼艱苦。
那麽也該堅定起來。
“就等到最終告白日宣吧。”
說。
“我們會一起迎來那一天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