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好奇道:“膳可以外帶嗎?”
“一般不可以, 我就和圣上說,是我爹想吃了,他肯定會給。”
——
今日程丞相夫婦均在家。到下午,有侍從宮中急遞出來消息,夫婦聽罷大驚失。
說是程歲晏酒后無狀, 惹得龍大怒, 圣上下令當場拘拿了他, 已經押刑部大牢!
圣上的原話是, “讓他冷靜一下”!
是什麼樣的酒后無狀,會惹圣上如此生氣?
宋夫人一時急得六神無主暈了過去,丫鬟掐了半天人中才醒來, 又去請太醫,又端了補氣的參湯給喝,哪里喝得下。
宋夫人推開參湯,一頭派人去打點刑部大牢,多多的使錢, 務必讓自己的好兒子吃苦頭,一頭又找到程丞相,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兒子我了解,他從小到大都沒發過酒瘋,又怎麼可能在圣上面前’酒后無狀’?一定是吃人暗算了!是誰,膽敢暗算我的兒子,我要和那賊拼命!”
“你先冷靜一下,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最新的消息說是和安平公主有關系,奇怪的是,又不說怎麼回事。”
程丞相本打算寫個告罪的折子遞上去,又吃不準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因此尚未筆。
宋夫人懷疑道:“是不是賀蘭生背后主使的?”
“目前還不清楚,你不要自陣腳,先使人打點牢里,能和那逆子說上話最好。”
“還用你說。還有一事,要不要告訴云輕他們,我看這幾個孩子為人可靠的,興許他們有辦法和歲晏聯系上呢。”
程丞相捻著胡須,想了想說道:“先不要說。侍給我們遞消息也擔著風險,倘若鬧得眾人皆知,容易陷他們于不利,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夫人便也冷靜了些,點頭說道:“也好。”
正在這時,丫鬟走進來,往宋夫人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宋夫人一臉古怪:“他們來了。”
程丞相一愣:“誰來了?”
“就是云輕他們,方才讓丫鬟來告訴我,懷疑歲晏出事了。”
程丞相瞇了下眼睛,一臉警惕,“他們知道了?誰說出去的?”
……
夫婦二人將云輕四人請到廳上。
江白榆提著程歲晏的北海劍。原來進宮面圣不能帶兵,程歲晏就把北海劍留在家中。
這會兒,四人都是臉凝重,江白榆將北海劍放在桌上,云輕說道:“丞相,夫人,一向安好。我們有要事相告。”
程丞相捻著胡須,面上沒什麼表,問道:“何事?”
云輕指著北海劍說道:“今天歲晏去宮中赴宴,久久不回,我以他的佩劍占卜,卜得他可能有牢獄之災。”
程丞相和宋夫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覷,宋夫人直呼:“神了,神了!”
“夫人,到底怎麼回事?”
宋夫人剛要開口,忽然丫鬟急急忙忙又跑進來:“夫人,安平公主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安平公主焦急的聲音:“伯母,我是安平,我想見云仙姑,求救救歲晏哥哥,十萬火急!”
室眾人皆變了臉。
安平公主嘭地一下推開門,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后追著兩個宮。
穿著一繁復漂亮的,邁過門檻時不小心踩到角,差一點跌倒在地,浮雪站得離門口最近,扶了一下。
安平公主看到室眾人,松了口氣,提著子走到云輕面前,忽然一低跪倒。
云輕抱著胳膊,冷眼看。
宋夫人見云輕竟安然接公主這一跪,唬了一跳。為一品誥命都不敢承公主一跪,云輕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宋夫人連忙說道:“公主,你是金枝玉葉,如何能跪。翠荷翠蓮,還不快扶你們公主起來!”
兩個宮上前要扶安平公主,后者一抖肩甩開們,說道:“你們都出去。”
宋夫人使了個眼,這邊伺候的丫鬟們也和翠蓮翠荷一同退出去,將門輕輕關嚴。
云輕了一下,宋夫人滿以為要把安平公主扶起來,哪知卻是繞著安平公主轉了一圈,若有所思。
宋夫人也終于嗅出了一不尋常,詢問地喚了一聲:“云輕?”
云輕淡淡說道:“安平公主的高傲自大,我們是領教過的,一進門就下跪,只能說明一件事。”
“什麼?”
“在慚愧,或者心虛。”
安平公主臉一紅,了,顯然是印證了云輕的推測。
云輕:“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安平公主低著頭,說話有些結:“今天歲晏哥哥陪父皇用膳,他他他喝了點酒,就就就調戲了我,父皇知道后——”
宋夫人臉一變,顧不上禮儀了,皺眉打斷,“不可能,我兒不是酒后的人,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程丞相沒有說話,顯然是贊同自己夫人的。他雖然時常罵兒子“逆子”,但孩子不至于逆那樣。
浮雪對云輕說道:“師姐,別跟廢話了,我們用真言咒。”
云輕點了下頭,浮雪便結起蓮花印,一氣呵地對安平公主用了真言咒,隨后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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