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云輕和浮雪對視一眼,師姐妹二人都備鼓舞。浮雪急忙問道:“那齊子現在在哪里?”
師飛葭卻輕輕地搖了一下頭,“但是抱歉,我不打算告訴你們更多關于齊子的消息。”
云輕一愣,“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們白白送死。”
“前輩你的顧慮,我們自然也都考慮過,這是我們深思慮之后的選擇,還前輩全。”
“我知道,云輕,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心中的道義做選擇。飛蛾撲火是你的選擇,但是保護你們這些后輩,卻是我的選擇。
我知道你們師徒很好,你師父定然對你們師恩深重。但,就算是神明,在永恒的天道面前也是渺小的,更何況齊子和你師父。
他們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亡。永存于世的,唯有我人族的生生不息。”
“前輩……”
“早點休息吧,明天讓啾啾帶你們在谷中轉轉。神樂谷靈氣濃郁,若是你們想要在此修行,那就多留些時日也無妨。”
——
第99章 蘑菇 “你好兇啊。”
不管修不修行, 云輕都沒打算這樣離開神樂谷。費盡千辛萬苦,眼見離真相不過尺寸,怎麼甘心就此離去!
只是暫時不知該如何撬開師飛葭的, 只好先收起心好好修煉。要營救師父,自然是修為越高越好, 是以自從下山以來,從未懈怠過。
眼見神樂谷靈氣濃郁, 于修行大利, 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乞丐一朝吃上流水席,可不就得一飽口福嘛。
除了, 辭鯉和程歲晏的心也是類似。江白榆因為有金霜玉蓮, 在哪里修行都一樣,所以并未太看重神樂谷的靈氣。
不過,云輕閉門不出,江白榆便沒什麼興致出門,干脆一樣修煉。
得知這四人都在閉門修煉, 八音婆婆笑著對師飛葭說:“這些年輕人, 倒是好心。”
師飛葭說道:“心不好也殺不了傾城子。”
“那個小的呢?”
“你說浮雪麼, 和啾啾漫山遍野的跑呢, 還有個蕤賓,小孩子在一起就是鬧騰。”
“也好,讓啾啾散散心麼。”
“嗯。”
——
浮雪正在和師穆羽、師蕤賓秋千。
這秋千, 竟然是在兩株參天大樹之間天然纏繞的藤蔓,藤蔓上還開著不知名的小花,有白,有淡黃,像是給秋千穿了一件碎花。
藤蔓底部綁著大的橫木, 三人肩并肩坐在橫木上,得累了,便停下來輕輕地搖晃。
浮雪看著遠一座祥云繚繞的山峰,說道:“正對我們的那座山上有什麼,咱們要不要去上面玩玩?”
師蕤賓說道:“據說那上面有一座樂壇,神明想聽樂曲時,就會來到樂壇,神樂族人會上去為神明演奏。因為人族富,演奏的樂曲復雜聽,神明很喜歡。
而且,據說為神明演奏樂曲時,演奏者可以通天地,于修行也是極為有益的。這應該算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了。”
“這麼神奇?你們去過嗎?”
師蕤賓和師穆羽同時搖了搖頭,師蕤賓說:“神明最后一次駕臨樂壇也是二十年前啦,好可惜我們都沒趕上。長輩們也不說這些事。”
“真的嗎,那二十年前哪個神明來了樂壇?”
“還能有哪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神明了你不知道嗎,就是你們口中的圣曦娘娘呀。”
“哦哦。”
師穆羽聽著們兩人談,隨手從邊藤蔓上扯了一朵小花,放在鼻端聞了聞,說道:“這個花是甜的。”
“是嗎?我嘗嘗。”浮雪扯了朵小黃花放在里嚼了嚼,“真的!香香的甜甜的。”吃完黃的,又扯了白的來吃,一樣的香甜,只是白的香氣不如黃濃郁。
浮雪一邊吃一邊說:“我們仙就得吃點花花草草。”
師穆羽被逗笑了。
師蕤賓輕輕弄手指上托著的畫眉鳥,一邊說道:“浮雪妹妹,你師姐他們都在修煉呢,你怎麼不修煉?”
浮雪振振有詞道:“我師父說了,做事最忌勉強。倘若我現在不想做某件事,那就不要去做,等到想做了再去做。
如果努力不是發自心的,那麼努力本就是在給自己上刑。人活一世不容易,何必那樣苛待自己。”
師蕤賓說道:“言之有理。我也不修煉,我只唱歌。”
浮雪笑道:“那你就唱歌。”
師穆羽說:“我只聽故事。”
浮雪又笑,“那你就聽故事。多簡單的事。”
師穆羽撓了撓頭,“是哦,我在煩惱什麼。”
浮雪大大咧咧地一攬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你難過的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親人。”
“你說得對。”
浮雪攬在肩頭的手輕輕抬起,拍了拍的肩膀,說:“我師姐說,這世間的萬事萬都是自由的,哪怕是一片草葉,一粒石子兒,都不會為誰的附庸。
所以,一個人看似擁有許多,其實從不曾真正擁有過任何東西。
比如那些家財萬貫的有錢人,人一死,錢立刻就別人的了,他只是在自己活著的時候,短暫地能夠使用這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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