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鯉:“???”一群變態。
常縣令安了陳逢春幾句后便去了后堂,良宵同陳逢春一起轉離去。
兩個衙役過來攔住良宵,說道:“良宵娘子,你涉嫌給人下毒,不能走。”
“是嗎。”良宵又拿出匕首來把玩,一邊說道:
“你們進去告訴他,就說我這人弱,不了牢獄之災,在這衙門里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會有人后悔的。就這麼說,去吧。”
浮雪湊到云輕邊悄悄說道:“這良宵,膽不錯嘛。”
兩個衙役聽良宵如此說,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留下攔著良宵,另一人狐疑地去往牢獄,過不多久,噔噔噔地跑出來,朝同伴擺了擺手,“先,先讓走吧。”
良宵勾著紅,微微一笑。
當經過云輕一行人時,良宵忽然止步,轉個彎走到云輕面前,笑盈盈地朝福了福。
云輕不聲,視線有意無意地在良宵修長的脖頸上掃過,并未看到紅,想必是被用水遮住了。
良宵笑道:“忘了說,我還要多謝仙姑呢。”
云輕背著手,輕輕一挑眉:“哦?謝從何來?”
“幸好你們發現和揭穿了同命蠱,否則,要讓這廝相信同命蠱的存在,還得費我好一番口舌。”
云輕搖頭失笑。他們看足了這一場戲,萬萬沒想到,自己竟也是戲中人。
第89章 逆轉 “太久沒有多管閑事了。”……
常縣令換下服后, 馬不停蹄地去了牢獄,一見到賀蘭卿,他便苦笑道:“世侄啊,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現在讓我很難辦啊!”
賀蘭卿大大咧咧地說道:“一言難盡,先讓我出去, 這里臭死了。”
“好好好, 我已經擺了酒席,你先去更。”
這常縣令同賀蘭卿的父親一般年紀, 卻對賀蘭卿做小伏低, 賀蘭卿也習慣了,安心他的奉承。
賀蘭卿作為殺人要犯,竟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牢獄,由幾個貌丫鬟服侍著更了,之后坐下吃了幾杯熱酒驚, 這才把事的來龍去脈都同常縣令說了。
常縣令聽得一愣一愣的, 又是同命蠱又是仙姑又是鬧鬼的, 怎麼這位混世魔王一天的經歷比別人一輩子的經歷都彩……
常縣令沉思片刻, 說道:“你說的那些神鬼之事,我一凡俗之人也左右不了。如今我先想辦法幫你把殺人的罪名了。”
“也好,那就有勞你奔波了。”
“嗐, 你我是什麼關系,說那些客氣話就見外了。”
“這事我會寫信告訴爺爺的。”
常縣令一聽這話,笑得八字胡都快倒過來了,“哎呀,好說, 好說。你先同我講講,這陳逢春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就一破落戶。”接著三言兩語說了陳氏的況。
陳錦書長大人時,陳氏已經敗落,賀蘭家如日中天,賀蘭卿和他父母那時都看不上陳氏,想要悔婚。
因這陳錦書頗有才名,賀蘭生寄希于能教養出幾個長進的兒孫,所以做主繼續完婚。
賀蘭卿還因此鬧過一場,賀蘭生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派老仆去竹澤城暗暗觀察,仆人回來報知陳家六娘生得花容月貌,賀蘭卿這才滿意。
在賀蘭卿看來,人的才華無非是錦上添花,最重要的還是出。自然,于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好看,好睡。
常縣令聽到這里,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便是出普通人家,靠著讀書出頭當了,家鄉父老人人稱羨,他們又哪里知道,他如今一把年紀了還要結這個出好的公子。
常縣令假裝汗,了一下僵的臉頰,笑道:“是,是這樣的。”
……
陳逢春和良宵買了供品和紙錢,去陳錦書墓前祭奠一番,兩人又商議著,要給陳錦書遷個墳,否則等以后賀蘭卿死了,陳錦書還要和打死的畜生同,做鬼也會惡心的。
陳逢春坐在墳前,說著些陳錦書以前的事。
“從小就聰明,讀書也是一等一的好,比我們這些男丁都聰慧得多,族中長輩嘆了許多次,怎麼偏偏是個兒。”
“很孝順,得到一點好東西,總要先獻給爹娘。我這個做哥哥的,有時候都自慚形穢。”
“看事總是很通,見解犀利,也因此有時候說話不留面,容易得罪人。不過,我們都喜歡跟聊天,總是能聽說出讓人耳目一新的觀點。”
“時常用玫瑰花自己做胭脂,這些胭脂還曾寄放在水店售賣。”
良宵神怔怔,喃喃說道,“我竟不知道,還賣過胭脂。若是知道,肯定要買些來。”
陳逢春便看向,他好奇問道:“你跟我妹妹到底是什麼關系?”
良宵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其實,沒什麼關系。”
陳逢春愣了一下,“怎麼可能?”
良宵搖了搖頭,“是清白好人家的兒,我是人唾棄的風塵子,你說,這樣的兩個人,能有什麼關系呢?”
“既然你們素不相識,那你為何要幫我?”
“你不必知曉。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去敲登聞鼓,我倒要看看這縣令能拖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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