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向舉止優雅的江白榆,竟然噴茶了。
這下好了,又多一個人如坐針氈了。
程歲晏捂著笑得肩膀,說不出話來。
辭鯉點評道:“編得還合理的。”
浮雪撇了撇道:“哪里合理了,我師姐才不稀罕。”
客人說道:“我再強調一遍,這不是編的,這是真事!”
云輕實在忍不住了,站起道:“走吧。”不管怎麼說先離開這里,這鬼地方好邪。
五人于是離開茶樓。剛一走出門口,程歲晏便松開捂著的手,笑得震天響:“哈哈哈哈哈!”
江白榆背著手,手指微,在后畫了個極小的符文,隨后兩指夾著符文往程歲晏后心一談。
程歲晏還在笑:“哈哈哈哈汪汪汪汪汪汪!”
程歲晏:“!!!!”
他震驚地看向其他人,眼里還殘留著剛才狂笑而出的淚花:“汪汪汪汪!”
周圍路人看到一個高大男子先是狂笑,又學狗,一個個臉上都出驚恐的表,悄悄躲了。
程歲晏指著浮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邊手往后背,試圖撕扯下什麼符文。
這次換浮雪哈哈大笑了,“哈哈哈哈哈!”
程歲晏急得扯了扯的袖口,“汪汪汪汪汪汪汪!”
浮雪擺了擺手:“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程歲晏看向江白榆:“汪汪,汪汪汪汪?”
江白榆抿了抿,說道:“你不許笑了。”
程歲晏瘋狂點頭,一臉誠摯地看著他。
江白榆于是為他解開符咒。
“好了,終于好了,”程歲晏大大地舒了口氣,拍了拍口抱怨道,“哪有你這樣的,符咒對著好兄弟用?云輕,你也不管管他。”
莫名的,江白榆因為最后那句話心口一甜。
幾人漫無目的走了不久,最后打算先找個好點的客棧歇腳,卻沒想到,剛轉過一道街,忽聽到街角有個孩子說:“你真的是云仙姑嗎?”聲音聽著年紀不大,糯糯的。
云輕心里奇怪,又沒在臉上刻字,怎麼這麼容易被人認出來?況且現在的形象跟流傳的形象應該差之千里。
好奇地循聲看去,卻見前頭有個孩,正背對著說話。
原來這孩問的并不是。
孩背影瘦纖,腦后垂著個馬尾辮。
在這孩面前站著兩個子,一個高瘦,一個矮胖,兩人都穿道袍,沒戴冠,也沒佩劍。
兩個子臉上都搽著胭脂,矮胖那個還涂抹了紅,又寬又厚的大片子涂得紅艷似火,恨不得把人眼睛燙壞。
聽到孩問話,高瘦子點頭,著嗓子裝出一副低沉威嚴的聲音:“不錯,本座不才,正是云輕,世人都稱我一聲云仙姑。這是我的師妹浮雪。”
云輕:“…………”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還是怎的,怎麼凈遇到邪□□兒。
那孩子對矮胖子說道:“你就是浮雪仙姑?”
矮胖子沒吱聲。
高瘦子說道:“我師妹近來壞了嗓子,不能說話。”
“哦哦。”
云輕覺得不對勁,仔細一看那矮胖的“浮雪”,好家伙,竟然有結,邊一圈淡青,想來應該是胡茬子。
這也太過分了,出門行騙,連兩個子都湊不出來,還要讓男的來假扮浮雪,師妹好委屈。
云輕看了眼浮雪,很好,師妹已經看傻眼了。
這會兒,那高瘦子洋洋得意地說起自己戰金犼、怒平明月樓的種種輝事業,孩子認真聽了,然后說道:“太好了,云仙姑,真高興能認識你,我師穆羽。”
高瘦子點了點頭,故作高深地說道:“我看你面相不錯,前途明,只是近來恐怕有大災禍,可能危及命,你需得謹慎行事。”
“啊?沒關系,我不怕的!”
這個師穆羽的孩子,竟然沒有央求仙姑出手化解災禍,這顯然出乎兩個騙子的預料。高瘦子失地說道:“那你到找我,有什麼事?”
師穆羽說道:“我確實有一事相求。”
“哦?什麼事?”
師穆羽:“云仙姑,你可以給我一個孩子嗎?”
云輕:“???”
江白榆:“???”
云輕真的很好奇,今天的事還能不能更邪一點。
高瘦子顯然也被這話問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可以,不過我收費很高的。”
云輕實在聽不下去了,拔了劍,想必那倆騙子也吃不住一道劍,于是只丟過去劍鞘。
卻沒料到,那個師穆羽的孩子聽聲辨位,一抬手,手中劍未出鞘,只用劍柄擋住飛來的劍鞘。
百年愁的劍鞘又退回到云輕手中。
師穆羽并不回頭,揚聲說道:“你們是誰,為何要襲我和云仙姑?”
浮雪說道:“什麼云仙姑,明明是兩個騙子!”
兩個騙子見勢不妙,罵了一句“多管閑事”,轉跑了。
師穆羽便慢吞吞地轉過。
浮雪跑到面前,氣急敗壞地抱怨道:“你說說你是不是傻啊,他胡子都快扎你臉上了,你怎麼會相信他是——”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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