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兒時夢

    門鈴響後，傭人就出來開門了。

    早已是眼的客人，本不需要問過主人，就把給請了進來。

    “四位爺小姐都已經去上學了，夫人還在家裏，先生去公司了。”

    傭人向說著家裏的況，還問是不是要住客房。

    鑒於上一次楊柳來的時候，是夫人直接把先生趕了出去，讓客人睡進了主臥，所以傭人還不知道要不要清理一間客房出來。

    “客房吧。”

    楊柳暫時還沒找到其他住，便也不客氣地在這裏住下，甚至還打算在懷城找份工作。

    不一會兒，沐晚晚就下樓了，打著哈欠，臉疲憊。

    “昨天晚上托人去查綿綿失蹤的事，睡得晚了，現在還有點困。”

    剛坐下，眼睛就瞇起來，半睡半醒地喝了口牛。

    “我早上才看到你半夜發的消息，是跟家裏那位吵架了？”

    楊柳不太想提這個，隨手拿了塊吐司放進裏啃。

    “不能是我想你了才過來的嗎？”

    才不信這種片麵之詞，了有些發脹的太，吩咐傭人去準備兩杯咖啡，直接了當地穿楊柳。

    “你才剛回去多久？在家裏有呆滿兩天嗎？還說想我！前不久剛見過麵，你想騙我也不能這麽敷衍。”

    認識時間不長，但沐晚晚對已經是相當了解了，無奈地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最近我和他鬧離婚，也不知道怎麽說出那兩個字的，我喝醉了酒，腦子混，莫名其妙地跟他吵了起來。”

    所以在半夜清醒一點的時候，後悔了自己的衝，連忙買了張機票來懷城。

    見不著，總沒法跟去民政局離婚了吧？

    傭人端來兩杯咖啡，按沐晚晚的習慣，準備了大杯不加糖，放了不冰塊，一口喝下去，困意頓時消失不見。

    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似乎隻有一種可能。

    “是不是因為最近幫我調查賀家的事，跟他鬧了矛盾？”

    楊柳沒有說話，小口地抿著咖啡，算是默認了。

    歎息一聲。

    “怪我，明知道你們在山莊的時候就有了矛盾，還放任你到去跑……”

    楊柳搖頭，以一種幾乎悲哀的語氣說道。

    “就算不為了這些事，我和他也總要產生矛盾的，隻是這一次鬧大了，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就跑出來了。”

    對於周琛的，說不上來，反正沒有以前那樣一腔熱的了。

    可能是慢慢地開始了解這個人了，發現自己他，就必須要接他的好和壞，而還沒有做好準備。

    沐晚晚理解那種，潛意識裏不想這段關係結束，才會選擇逃避。

    “以過來人的份，勸你一句，周醫生這個人格別扭，不會說好聽的話，但對你的心是好的，有什麽矛盾，要跟他說開，不然這矛盾就會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道理都懂，但實踐起來太困難了。

    “不聊這些了，剛剛他給我發了消息，說查出來那個小孩本不是賀家旁係生的，的來曆還沒查出來，你說會不會是……”

    視線落到沐晚晚上，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就是綿寶？”

    沐晚晚眼前陡然模糊，雙手下意識地抓了咖啡杯，杯壁的冰涼傳到手心，吸了一口氣。

    “北梟說，那孩長得跟賀家人不像。”

    “我本以為和我們長得像，是一種巧合，但我之前做過一個夢……”

    夢裏孩的臉就是綿寶的五逐漸放大舒展的樣子，剛開始還覺得詭異，骨悚然，以為自己是想兒想瘋了。

    現在想想，那一場夢也並不是毫無依據。

    “可惜那孩子已經不在這兒了，不然可以做個親子鑒定。”

    楊柳嘟囔了一句。

    “賀家現在可不是好進的，賀夫人對我們很防備。”

    沐晚晚苦笑，已然沒了食，讓傭人把麵前的早餐給撤了。

    之後兩人就上樓進了書房，討論這幾天查到的消息。

    晚上，楊柳在客房住下，不知是不是剛從家裏過來，還有些不適應，剛躺下的時候，怎麽也睡不著，後來夜深了，才逐漸迷迷糊糊地有了困意。

    人在淺睡的時候很容易做夢，夢境與現實裏發生的事錯，產生了怪異的覺。

    夢見了小時候家旁的那條河，岸旁淺，河底深，水比現在清澈，也遊著活魚，與鄰居家的孩子玩鬧，說要看誰水漂打得遠。

    五六個孩子長得還沒菜田的欄桿高，在河邊撿著漂亮石子，非說自己撿的最好，肯定能拿第一。

    小時候的好勝心也強，不服氣，去河岸邊撿了一塊大小合適的石頭，得意洋洋地跟他們揮舞。

    當時似乎還說了什麽話，已經不記得了，後來的記憶是子不穩，往後倒進了河裏麵，冰涼的河水一遍一遍地淹沒。

    水是有點微微的鹹味，帶著一點腥，咽進去了好幾口，呼吸不上來，腦子缺氧，也沒了力氣，開始往下掉。

    突然，聽到了一個重砸進水裏的聲音，水流攢，有人拉住了的手，接著是的腰被摟住，有力地將往水麵上帶。

    後來有意識的時候，是聽到一個聲音在教訓跟一起玩的小孩。

    “都不會遊泳，還敢在河邊玩？！要不是我在這兒附近，一條人命就被你們害死了！”

    小孩們著脖子，低頭認罵。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醒啦！”

    那個教訓小孩的年走過來，蹲在邊，了的額頭，聲音出乎意料的溫。

    “你沒事吧？這群兔崽子我已經教訓過了。”

    天很藍，躺在一片綠茵之下，錯落著灑下來，影映照著年深邃溫的眉眼。

    兒時的記憶如水般撲湧而來，又瞬間退而去。

    年清秀雋麗的眉眼，逐漸變了年男人朗清冷的五。

    明明是一場小時候鄰居家哥哥救自己的夢境，怎麽卻想到了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