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吐波宅子里,那木鐘看著外出回來的阿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門外跪在地上的馬奴正被鞭子狠狠的著,但不論怎麼他,他都不發一聲。
麥迪娜憤憤的瞪了一眼門外挨鞭子的馬奴,扭頭就添油加醋向吐波那木鐘告起狀來,“實在是太可恨了,自嫁給你,我就沒過這麼大的委屈,不僅把我們家的馬奴給搶走了,還對我和那木鐘了手,你看把那木鐘給嚇得,這晚上睡覺還不知道會不會做惡夢呢。”
吐婆大老爺端坐在上首,越聽越覺得生氣,“到底是誰這麼欺負你們?”
“我們也不知道,后來讓人悄悄跟上去,看到是進了米扎緹大將軍的宅子,大老爺,是不是因為那次有人在咱們銀礦上搗,你請他出面鎮,結果好沒給到位,他心里不舒服才跟你作對?”
吐波直接搖了搖頭,“又不是米扎緹自己出面欺負你們,不是說欺負你們的是個人嗎?”
“嗯,想來就是米扎緹的人,否則哪里有膽子敢這樣做?”麥迪娜眼里全是被打時的驚懼與憤怒,一直做著吐波家尊貴的主人,份是多麼的尊貴啊,居然被人推倒在地,還是在那麼多的奴役面前,實在是太丟臉了。
“你說得對。”吐波橫眉掃了一眼還在哭哭啼啼的兒,幸好沒有傷到的臉,否則親家那邊還不好待。
這時從熱合曼那里請來的大夫已經為眾人看過了,恭敬的對著吐波行了一禮,“已經都仔細看過了,有幾個骨折的,還有幾個臼的,起碼得休息半個月才能正常作息,至于主人和那木鐘小姐上的傷勢是傷,也得多休息。”
其實倆就是輕微的挫傷,明后天就能痊愈的那種,但見麥迪娜和娜木鐘小姐傷心得這樣厲害,他也樂意往嚴重的方向說。
果然,吐波一聽這話整個人蹭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米扎緹那個老東西,欺人太盛。”
謝過大夫,管家將人請出去,吐波站在門口,對著正在挨鞭子的格朵兒阿父罵,“你們這些低賤的奴役,膽敢對主子不敬,真是好大的膽子,等到把那兩個賤蹄子找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一直咬牙關痛到不能呼吸都沒有出聲的漢子,在聽到他的妻若是回來可能會沒有活路之后,出一臉的痛苦,更是苦苦的哀求著主人,“不要,有什麼懲罰都沖著小的來吧,求求你大老爺,放過我的妻吧。”
“呸,你有什麼資格求饒,今日你的這頓打也是你自找的,做為一家的男人,你竟沒能好好管束好格朵兒,讓連累我的兒那木鐘欺負,不打死你家的那兩個賤蹄子,怎能出我的這口惡氣。”
主人這般的混不講理,格朵兒阿父絕的落淚,“主人,我求求你,不要啊,格朵兒還那麼小,還是個孩子啊!”
“是,是個孩子,但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因為闖下的禍誰也救不了。”麥迪娜說完又哈哈大笑了兩聲,“你們這一家子賤東西,別忘了你們只是我吐波家的奴役,招惹了主人家,能得什麼好下場?”
;“阿母,一會兒去米扎緹那里要人的時候,能不能把這賤奴也帶上,萬一他們不把格朵兒母出來,有這個賤奴在,或許能取到作用。”
那木鐘從屋里走出來,抹了抹臉上不怎麼存在的淚痕,小小年紀,目卻不純粹,而是狠辣。
麥迪娜覺得說得有道理,去找米扎緹時就將格朵兒的阿父帶上了,即便他邊布滿痕,見著他也不會覺得憐憫,反而嫌棄他臟污,讓他離自己遠些,省得他上冒出的氣污臟鼻前的空氣。
從左邊的山林道上下來三四個人,有大有小,有男有,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其中一人手里還拎著一只兔子,正是昭姐兒和何大夫他們一行人。
兩方人又正巧在一個路口匯合,然后又走向一個方向。起先還和平的走著,但走著走著那木鐘就把碧羅手里拎著的兔子看上了,直接頤指氣使對碧羅道:“你……把那只兔子給我。”
聞言,昭姐兒一行人先是面面相覷,實在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不要臉的人,晏姐兒攔在碧羅面前,“這只兔子是我要送給我哥哥的,不能給你。”
那木鐘也沒想到這天能被人忤逆兩回。本來大家是同行的,現在看到了碧羅手里的兔子,阿父和阿母走到前面去了,只有與眼前拿兔子的一行人站在原地兩不相讓。
那木鐘心差到極點,猛地就推了晏姐兒一把,后要不是碧羅扶住,現在肯定吃了屁蹲兒。“讓你給我就給我,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不然我就用鞭子死你。”
無端被人要兔子,無端被人推了一把,現在還要被人威脅,晏姐兒頓時委屈的紅了眼,淚珠子翻出眼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們原是可以早些回來的,是發現了這只兔才緩了時辰。因為晏姐兒突然說灝哥兒講過兔子的做筆,寫字會很輕松,才非得讓碧羅把這只兔子逮到。
昭姐兒面沉如水,兩步走到那木鐘面前,一掌狠狠的煽在臉,還不待反應過來,又一腳將踹翻在地上,并且指著冷喝道,“你是個什麼蠢東西,也配對我妹妹手,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不僅被人扇了耳,還被翻倒在地,那木鐘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還是與一起留下來的役驚出聲,“大老爺,太太,你們快回來,小姐被打了。”
役這一嗓子功讓走在前面的人重新回來,麥迪娜沖過來抱住那木鐘,惡狠狠的視上對準昭姐兒,“哪里來的小賤蹄子,敢手打我兒。”
“啪啪……。”
麥迪娜語聲剛落,昭姐兒又是兩掌煽過去,在眼里,可以欺負晏姐兒,換了旁人誰都不,“我道怎麼這麼的沒規矩,原來是家族傳承。”
“你放肆。”吐波一種從未被人冒犯過的覺突然直沖頭頂,仿佛憤怒要將天靈蓋給沖翻似的,“敢手打我的人和兒,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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