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一陣喪鐘從皇宮的方向傳來,晏殊立刻起走到院子里,蘇夫人在蘇棠的攙扶下也走了出來。
蘇夫人道:“怕是陛下……”
晏殊抬起頭朝皇城的方向看去,從這里能約看到皇宮里的七星閣,巍峨的七層閣樓是汴京城最高的建筑,歷任皇帝駕崩后七星閣上的喪鐘便會被敲響。
喪鐘都敲響了,看來老皇帝是真的死了,不知江辭怎麼樣了?
不久,影七從皇宮里帶回了消息。
趙氏一族被清剿,除了夜闌軒被囚在刑部大牢之外,其余叛賊在當日便被誅殺,老皇帝死后江辭順理章登基了新帝。
如今正遇國喪,新帝忙于老皇帝的喪事,還要穩固朝局,一時半會兒挪不開,便派人來接晏殊進宮。
而蘇相國也同時派人來接蘇夫人們回府,晏殊與蘇家眷告別后,便乘坐馬車朝皇城方向而去。
坐在車,一路上默默打量街道上的景,街道上來往的人很,家家戶戶都懸掛著白靈幡,來往的百姓腰間也都束著白喪布以示哀悼。
皇帝薨逝后文武百和城中百姓要為其服喪二十七日,人人需穿素,晏殊出門時專門挑了一白的素長,一頭長發只了一白玉簪子,簪了一株白絨花,一行頭素的不能再素了。
來到皇宮口,晏殊看著巍峨的皇宮寶殿,金燦燦的琉璃瓦閃耀著爍爍金,心有些復雜。
之前進宮時謹小慎微,需提防,總覺得這皇宮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人困其中不得自由,而今日一想到那新帝是與朝夕相的男人,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來到崇政殿門外,守在門口的影四立刻走上前來。
“卑職見過晏姑娘。”
“江……陛下呢?”
影四笑道:“陛下在里面,陛下吩咐過您若來了直接進去便是。”
晏殊點了點頭,徑直走了崇政殿,偌大的大殿里竟空無一人,好奇的朝殿走去。
剛來到偏殿就聽到江辭的聲音。
“來了。”
晏殊的視線朝不遠的隔斷屏風看了一眼,心知江辭這會兒在沐浴,徑直走了過去。
屏風后面是一個大浴池,水霧繚繞間約看到一抹悉的影坐在浴池里,一雙眼閉著,清雋絕倫的臉上著疲倦之。
江辭察覺到晏殊遲遲未,緩緩睜開眼睛朝看去。
“在想什麼?”
晏殊淺笑道:“在想如今該怎麼稱呼你。”
江辭沉默的盯著看了片刻,主游到面前,大手一順勢將晏殊拉了浴池里。
“噗通!”
巨大的水花濺起,晏殊被溫熱的水珠濺了一臉,上的白瞬間浸,姣好的段在迷蒙的水霧中若若現。
江辭清冷的眸子越發深邃,扶在腰肢上的手緩緩移,晏殊渾栗了一下,下意識想后退,卻被某人用力拉回懷里。
“想如何稱呼?”他的輕輕過的面頰,一熱氣劃過敏的耳垂,小巧的耳朵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他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啊……
晏殊定了定心神,抬眸對上江辭含笑的目。
“陛下?”如今的江辭已經是新帝,該有的尊稱還是要的吧。
腰間的大掌了一下,表達了主人的不滿。
晏殊蹙眉,看樣子這個稱呼他不太滿意:“那還是和之前一樣,喊你阿辭?”
江辭垂下頭在細膩的脖頸上輕啃了幾下,白皙如雪的上瞬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他欣賞的看了一陣,略顯糙的拇指在那片紅暈上來回,著他留下的標記。
低沉的嗓音帶著蠱般在耳邊道:“我更想聽喊夫君。”
小聲反駁道:“我們沒親這麼稱呼不太合適……”
江辭眸冷了幾分,捧起的臉:“都是我的人了,難不你還想嫁其他人?”
晏殊:……
“好啦,如今正值國喪期間,我們先不談論婚事,給我講講這幾日宮里都發生些什麼可好?趙家和三皇子他們現在如何了?”
江辭默默盯著晏殊,腦海中突然浮現元安臨死之前那番話。
什麼深不壽?不過是哄騙他的鬼話罷了,他要和小狐貍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察覺到江辭周的氣場有些不對勁,晏殊關切道:“你怎麼了?可是這幾日理這些事務勞過度了?”
對上晏殊關切的目,江辭心頭一快速俯吻上了的。
措不及防的吻讓晏殊有些發蒙,微涼的舌尖迫切的侵的口中,引的不自的輕一聲,這的聲音就像是一副催的藥,惹的前的男人越發瘋狂。
江辭摟著的細柳腰,親吻著細膩的脖頸,緩緩下移……
開過葷后似乎越發想與親近,只有完完全全占有的那一刻,才能下心那躁的不安。
良久后,晏殊渾無力的被江辭抱回寢殿的榻上,已經被折騰的渾沒了力氣,子挨到床榻很快就睡著了,江辭拿來一條干帕子仔細將的長發絞干,輕的梳理通順,看著上斑斑點點的紅痕,想到這些都是他的功績,一臉饜足的在上輕吻了一下。
“不?我命人傳膳食過來。”
晏殊閉著眼迷迷糊糊點了點頭,一早就被接皇宮,本沒來得及吃東西,來了之后就被某人折騰了這麼久,眼下是又又累。
“你在躺一會兒,等膳食送來了我來喊你起床。”
江辭等晏殊睡后方才起,穿戴好裳便出了崇政殿,吩咐看守在外的太監下去傳膳。
半個時辰后,膳食送到了殿。
江辭將守在一旁的宮太監都遣退出去,轉回到寢殿,見床上的人兒正睡得沉,斜靠在錦織的靠枕上,一頭烏黑長發如云朵般順的披散在前,睡時的眉眼間著幾分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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