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
晏殊留許家兄妹二人在家吃飯。
許晚年原本想拒絕的,見自家妹妹很想留下,便只能隨了妹妹的心意了。
“那就叨擾江公子與晏姑娘了。”
晏殊笑道:“貴客登門自是要好生招待。”
許霜雪見晏殊要去廚房做飯,急忙起跟了出去。
“殊兒妹妹,我來幫你吧。”
晏殊也沒客氣,點了點頭便帶著許霜雪去了廚房。
江辭和許晚年都是讀書人,二人還算有些話題。
“許公子,池城最近可有流民鬧事?”
提起這件事,許晚年也是無奈輕嘆一聲。
“前段時日一大批流民闖城燒殺搶掠,城大大小小的鋪子都到了很大損失,還好縣令大人及時請南渭府那邊調兵過來,用了整整三日時間方才鎮了這幫民,目前池城門已經關閉,來往行人必須出示路引方可進出。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北邊的戰一日不停,逃難的流民只會越來越多,聽說容城就要守不住了,下一個就到南渭府了。”
江辭沉片刻。
“你們今日出城可還順利?”
目前大批流民聚集在池城附近,來往的行人勢必會為他們待宰的羔羊。
許家兄妹二人這時候敢出城,想必是有什麼門路。
“我二叔有一家鏢局,恰巧今日鏢局的師父們來芙蓉鎮押鏢,我們兄妹便順道跟了過來。鏢師都是常年習武之人,那幫流民不敢輕易攔截。”
江辭了然的點了點頭。
——
廚房里,晏殊與許霜雪閑聊著。
“殊兒妹妹,你們家只有你和你家相公二人?”
晏殊愣了一下神兒。
對上許霜雪好奇的目,突然想到在書齋門外曾說過自己是江辭的娘子。
許霜雪當時也在場,親耳聽到晏殊和江辭的對話,故而以為他們是夫妻。
晏殊笑著搖了搖頭:“我與江辭并非夫妻,他是我相公的弟弟,我相公在我們婚當日便去世了。”
許霜雪驚愕的蹙起了眉頭,一臉心疼的看著。
“殊兒妹妹這麼好的人,為何命運如此坎坷?”
想到自己這幾年的非人折磨,許霜雪心里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之。
晏殊到是沒什麼覺,都沒見過江煥,關于自家便宜相公的記憶還是原主留下的。
所以江煥對于而言,不過是頂著一個相公的名頭的陌生人。
午飯晏殊做了三葷兩素一湯,許霜雪跟在旁邊,有些材料不方便從空間拿出來,所以整味道比不上在空間里做的好吃。
不過相較于古人飯食清淡,做的幾道菜已經算是重口了。
紅燒爛多,糖醋排骨甜而不膩,再加上一條紅燒魚和兩道青菜,搭配白米飯讓人食大振。
當飯菜上桌時,許晚年心里著實被震驚了一把。
他本已經做好了茶淡飯的準備,沒想到晏姑娘做的飯菜比他家后廚做的都好。
兄妹二人期初還有些拘謹,可品嘗到飯菜的味道后,便也顧不得其它了。
——
曹娟走出家門,看到江辭家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好奇的上前打量了一眼,村子里鮮能看見馬車,能乘坐馬車的那都是有錢人。
這是誰來江辭家里了?
心里正納悶間,江辭家中傳來一陣腳步聲。
急忙轉跑回家門口,朝江辭家去。
便見一對年輕男走出家門,旁還跟著江辭、晏殊二人。
那子笑盈盈的拉著晏殊的手又說了幾句話,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
曹娟秀眉蹙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江辭喜歡的子?
見那姑娘穿著綾羅綢緞,模樣生的頗為秀麗,心里一陣嫉妒,生氣的輕哼一聲,甩著帕子回了家。
曹嬸子見曹娟冷著一張臉回家,好奇的瞥了一眼。
“這又是咋了?”
曹娟氣哄哄的坐在床上,一臉質問的看向曹嬸子。
“娘,你不是說和江大嫂子聊過我和江辭的事了?為何這麼久了江大嫂子還沒回個信?到底問沒問啊。”
見閨又是因為這事兒,曹嬸子白了一眼,低頭繼續補手里的裳。
“你一個姑娘家總惦記著一個外男,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江二郎那孩子是個格斂的,我看他八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原本就一肚子火氣,聽到曹嬸子這番話曹娟更氣紅了眼。
“我還是你親閨嗎?我什麼類型?若我是那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就不信江辭他瞧不上我。”
曹嬸子聽了曹娟這番話,心口仿佛被針尖兒狠狠扎了一下。
“就因為你是我閨,我才讓你早點死心,既然江大家的遲遲不回信,多半這事兒是沒戲,你還是死了這份心思吧。”
“我就不,江辭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哼!”
冷哼一聲,曹娟氣憤的出了屋去。
曹嬸子長嘆了一聲,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懂事兒的閨?
把手里的裳丟到了一旁,收了針線,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起出了房門。
晏殊送走許家兄妹二人,剛準備回家去。
曹嬸子匆匆走過來:“江大家的。”
“曹嬸子。”晏殊面帶笑意的看向。
曹嬸子笑了笑:“上次咱們談的那事兒,你可問過二郎的意愿?”
晏殊猜到曹嬸子找就是為了這件事,原本自己也是準備尋個機會和說的。
“嬸子,小叔那邊我已經幫忙問過了,興許是兩個人有緣無分吧,娟子這麼好的姑娘,今后肯定能遇上更合適的人。”
曹嬸子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番話不免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