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蘇老將軍看著還在哭鬧不止的黃家夫人,終是嘆了口氣。
他招呼來了邊的小廝就是道,“去賬房支取出五百兩銀子,現在就給黃家二老。”
聽著這話,黃家夫人一下子就是不哭了。
黃家夫人眼地抬頭朝著黃家的老爺看了去,眼中并非是得意的喜悅,而是不甘心地悔恨。
沒想到蘇家竟真的如此有錢,早知道就是再多要一些了。
黃家老爺心里也是疼的要命,可話都是已經說出來了,自是沒辦法再反悔的。
不過仔細的想了想,黃家老爺就是看著蘇老將軍又道,“既然蘇家如此有誠意,我們黃家自也是會息事寧人的,只是羽裳這孩子畢竟是死在了蘇家,按理來說應當是全權由蘇家拿錢下葬,待之后更是要進蘇家祖墳的。”
旁邊的賓客聽著差點沒吐出來。
這黃家人還真的是好生不要臉!
蘇玉楓雖是想要和離的,但是如今黃羽裳已經死了,他也是看出來黃家人是不想管的,為了讓黃羽裳能夠安息,他便是點了點頭的道,“羽裳的后世……”
忽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就是響起在了蘇府的門口。
只見那些原本正是站在蘇家門里門外的賓客們,一時間都是朝著門外忘了去。
堵在前面的一些人更是緩緩地往地上跪著。
蘇老將軍一愣,趕快步就是走了過去,結果就是看見一抹欣長的影正往里面而來。
那人穿著一的白袍,袖口與襟都是繡著斂的回字形花紋。
滿頭的墨發慵懶地垂在后,只于發尾扣著一個羊脂白玉的玉扣。
那致的無在下愈顯得立人,只是那雙狹長的眸卻淡漠疏遠的仿佛容不得任何人。
蘇老將軍趕就是跪在了地上,“老臣給尊碩王爺請安。”
還站在后面的賓客們聽著這話,也是紛紛彎曲了膝蓋,“給尊碩王爺請安。”
誰能夠想到,尊碩王爺竟是說來就來了?
朝中的大臣雖然知道蘇老將軍和尊碩王爺之間維系著一個四皇子,可是尊碩王爺這人素來慵懶淡漠,指著說因為看四皇子的面子,就是來蘇家追喪,這種事想都不要想。
因為本不可能!
可是現在就是這麼不可能的事卻是真實的發生了,試問誰能不驚訝?
蘇玉楓也是沒想到容崇湳會來,他可從來不認為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有什麼。
容崇湳掃視過眾人,才是看向蘇老將軍道,“起吧。”
蘇老將軍趕起,跟著容崇湳一起往院子里走了去,“不知王爺怎麼來了?”
三皇子很快就是要抵達都城,在此之前四皇子那邊自也是要有個萬全的準備,這段時間蘇老將軍都是在忙著此事,如今見容崇湳就這麼直勾勾的進門了,只當是三皇子那邊又有什麼變了。
容崇湳坐在正廳的主位上,卻是輕聲道,“倒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本王聽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就過來跟蘇老將軍分一下。”
蘇老將軍,“……”
知道這位王爺閑,可怎麼也沒想到閑到這個程度。
趕在他兒媳出喪的日子前來跟他分,若是其他人蘇老將軍怕是早就將人給打出去了,但是看著容崇湳那張俊臉……
蘇老將軍就是不想忍也得忍。
“不知什麼事能讓王爺如此興趣?”蘇老將軍提心吊膽地詢問著,總覺得如容崇湳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怕是來者不善。
容崇湳接過丫鬟送來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昨日我家王妃的馬車被人跟蹤,聽聞那人更是鬧到了王府里面,事既是出在了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本王若是不管不問,未免就是要被人說是聾子了。”
蘇老將軍,“……”
他說什麼來著?
這本就是來者不善!
蘇玉楓上前幾步,就是輕聲道,“啟稟王爺,昨日確實是蘇家人不知天高地厚跟蹤王妃的馬車,草民在得知此事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給王妃請罪,王妃大人大量,準許草民自己理。”
容崇湳嗯了一聲,才是繼續又道,“不知蘇家公子又是如何理的?”
蘇玉楓皺著眉,不知要如何回答。
若是此番真的把事的始末都說一遍的話,就算是黃羽裳已經死了,只怕這名聲也就是跟著完了。
“沒想到蘇家竟還有如此大膽之人,果然蘇家仗著在朝中任職,什麼事都是能做的出來的!”一直跪在地上的黃家老爺忽然就是開了口。
這蘇家說是給他們銀子,可是到現在他也是沒看見那五百兩,指不定蘇家只是面上答應的痛快,實則本就是不想給銀子。
既然如此的話,那他索就是將這狀告到王爺的面前,就算真的跟蘇家撕破了臉,蘇家不打算給銀子,蘇家也是別想好過。
蘇老將軍和蘇玉楓都是沒想到黃家老爺會這個時候開口,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
容崇湳端著茶盞就是將目放遠了一些,“不知這位是……?”
由蘇鶯萱攙扶而來的蘇夫人就是如實道,“回王爺的話,是親家黃家。”
容崇湳頷首,再次看著黃家老爺道,“看樣子,黃家老爺倒是個明白事理之人。”
黃家老爺沒想到堂堂的尊碩王爺竟主與自己說話,當即就是賠著笑臉地道,“尊碩王妃乃是都城百姓戴的對象,對于尊碩王妃我等尊敬都是尊敬不過來,豈能容許那般大膽之人尾隨跟蹤?”
容崇湳施施然而笑,“此話在理。”
黃家夫人哪里知道尊碩王爺如此的平易近人,也是跟著開口道,“王爺您可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的兒嫁到這蘇家整日都是小心翼翼地做事,上孝順公婆,下伺候夫君,怎奈何這蘇家竟是蒙了如此的惡毒的心思,將我的兒活活給死了啊!”
容崇湳聽著這話,就是看向了邊的蘇玉楓,“當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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