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柚剛出門不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方梨還以為宋柚是有什麼東西忘記了拿,連忙走過去開門。
誰料門一打開,外面站的,竟然是顧昭廷。
方梨愣了愣,第一反應就是把門給重新關上。
可顧昭廷的一只腳,已經卡了進來。
“阿梨,你這幾天過得好不好?擔心你在這里,做不好月子,我特地給你熬了湯送來。”
方梨不接他電話,顧昭廷知道方梨還在氣頭上。
男人該認錯的時候,就該認錯,況且,確確實實也是他不對。
顧昭廷要進來,可方梨不讓,二人在大門僵持不下。
“就算你心里還有我的氣,但也別跟自己的過不去,湯里面放了枸杞,補的,對產婦也好,你喝了。”
方梨臉不太好,也不知道最近在宋柚這邊,有沒有好好坐月子。
顧昭廷輕輕地攬住方梨的肩,也不管的有多僵,有多排斥自己,他也依舊強勢的,一把將拉懷中。
“跟我回家吧好不好?讓我好好地照顧你。”
方梨掙扎不開,被顧昭廷抱了個滿懷。
他上帶著一淡淡的沐浴的香氣,帶著點神花的味道,聞了讓人心安。
他用手臂擁著方梨,下抵在的肩膀上,“阿梨,我好想好想你,沒有你在的夜晚,我本就睡不著,這幾天,我整宿整宿失眠,心里更是難極了。”
“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呢?家里的一切,全都安排妥當,你不回自己的家,在朋友這里住著,算怎麼一回事呢?”
“以后有話,我們就好好商量,之前全是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和我冷戰。”
顧昭廷眼眸猩紅,一番話說的真誠實意。
他的眼底滿是疲憊,腥紅的眼眸里,全是紅,眼圈下面還有一層烏黑,確確實實是幾天沒休息好的樣子。
這幾天,桑晚秋依舊在重癥監護室里。
醫生說,中途醒來過一次,后面又昏迷過去了。
因為在那樣簡陋的環境里,被割了一顆腎,染嚴重,況不太樂觀。
盡管后面的一次手,功止,也把人給搶救了回來。
但是醫生說,將來就算是蘇醒了,怕是也會變得很差。
顧昭廷覺得,因為桑晚秋導致他們分開,未免太可惜了,因為他對桑晚秋,并沒有。
他很清楚,方梨執意離婚,是因為有心結。
可是,有心結又有什麼關系,他想辦法解開就是了,他很想好好地彌補。
顧昭廷注視著方梨蒼白的小臉,眼底一片心疼。
或許因為二人距離很近,方梨的耳朵在顧昭廷的膛上,能清楚地聽到他“咚咚”的心跳聲。
方梨低著頭,忽然輕笑起來。
一笑就帶整個,抬起頭,進顧昭廷的眼底,掙扎不開,就雙手抵在他的膛上,和他拉開距離。
眼前的這一幕,其實十分的悉。
輕聲說道:“顧昭廷,你現在和顧銘洲當初,幡然悔悟,向我求的時候,有什麼兩樣?”
“你們啊,果真是叔侄,顧家確實是出癡種。”
這話說的,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顧昭廷一怔,卻依舊強勢的把方梨拉進懷里。
“不要這麼說,阿梨,你這麼說,我的心很痛。”
“那我要怎樣,你的心才不痛呢?”
方梨的手,忽然上了顧昭廷的臉頰。
溫著他,仿佛在拭自己最的琴弦一般。
的眼底一片真誠,甚至還帶著幾分困,似乎真的對這個問題,到不解。
隨后,方梨手指緩慢游移到男人的結上,目在那里停頓。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和你像從前那樣恩嗎?可是怎麼辦,顧昭廷我做不到。”
“傅司璟還在醫院里躺著呢,桑漠救過你的命,所以你對桑晚秋照顧有加。”
“可傅司璟救了你老婆和你兒子的命,你是不是也要一命抵一命啊?”
方梨攥住顧昭廷的領,將他整個人拉到自己的面前。
明明說話的語氣很輕很溫,仿佛在和他說,人之間最親的話,可顧昭廷卻看到了方梨含淚的眼眸中,閃爍著的銳意。
睫一,眼角下兩行熱淚,整個人卻像是充滿了韌勁的菟花。
顧昭廷的心一陣痛。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方梨只不過是在故作堅強而已。
其實堅韌的外表下,是一顆脆弱的心,或許那顆心早就碎的鮮淋漓。
全都是因為他!
他是真的傷害了!
方梨用力的松開了顧昭廷,趁著他沒反應過來時,將他往外面一推。
接著,大門被用力的關上,不留毫的余地。
砰的一聲響,方梨后背抵著門板,緩緩地蹲了下來。
顧昭廷急的在外面拍門,“阿梨,開門,我話還沒說完。”
方梨輕輕地閉眼,覺得自己這樣哭,是不是有些不爭氣?
胡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隨后將門拉開。
看到門又打開了,顧昭廷心里一喜。
誰料,方梨先一步往屋里走。
顧昭廷正要跟上,接著方梨就從屋子里,拿出來了一份文件,扔在了他的懷里。
顧昭廷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這是什麼?”
與此同時,他低頭往文件上看去。
當看到封面上,《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大字時,顧昭廷臉一僵。
方梨沒有在開玩笑,是真的想和他離婚。
短短三天時間,《離婚協議書》都擬好了,厚厚的一沓,每個條款,都很清晰。
顧昭廷地抿著,覺腦袋一陣眩暈,他的也控制不住的晃了一下。
幾天未見,方梨的臉似乎變小了一圈兒。
可是,向來對他很溫的人,如今卻如此的冷淡。
用那種看陌生人的目,看著他,讓顧昭廷有些難以接。
“我會把這一切,都當是你在跟我發脾氣。”
顧昭廷湊近的耳側,聲音很低,結輕輕一滾,“你不我了嗎?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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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碎念:年底了,全世界都在放假,別攔著我,我也要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