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眸沉斂,應聲:“嗯。”
那邊管家繼續道:“那人就是京潤設計的一個實習生,職沒多久,趙正。
多半是被人收買了,以正常員工的份進了公司,再挾持了唐小姐。但他背后的人,藏得深,暫時還沒查得出來。”
傅白冷笑了一聲,這背后的人,本沒有查的必要。
他問道:“傅承業今晚回老宅了嗎?”
管家應著:“大爺今晚沒回老宅。說起來也奇怪,您這前腳一走,我查到他后腳也去了海市。這時候應該也在您那邊,要不要我再細查一下?”
傅白:“去查,看他現在在哪。”
那邊應著“好的”。
掛斷電話后沒多久,管家給傅白發了信息過來:“大爺回了海市嘉云山莊那套住宅。”
傅白看了眼,角勾笑。
果然沉不住氣,來得正好。
他收起手機,先回了唐音那邊。
唐音這會已經睡著了。
傅白走近床邊,幫掖好被角,看這模樣睡得很沉了。
應該也是累了,說到小悅的事又有些激。
現在都后半夜了,多半至要天亮才會醒來。
傅白將司機留在病房外面守著,自己獨自離開了醫院。
開車離開醫院的時候,他的保鏢已經抓到了趙正,打電話過來問他怎麼理。
傅白一雙眸子里著很深的冷漠寒芒,開口道:“把人帶去嘉云山莊,我現在過來。”
他已經警告過傅承業一次了,再唐音,那傅承業就是找死。
傅承業子狠,卻是個膽小的,尤其怕傅老爺子。
他看傅白一來了海市,擔心傅白是查出來什麼了。
所以急著跟過來,一來是急著來找到趙正,堵死他的。
二來,則是想著如果事實在瞞不住了,傅老爺子想要往死里罰他。
那他現在躲到海市來,這里跟江城隔那麼遠,好歹也能躲一時。
等老爺子隔幾天氣消了,可能就沒事了。
嘉云山莊這里的這套別墅,說起來還是傅白送給傅承業的。
這里地段風景都極好,傅白買下這塊地,建了嘉云山莊別墅區后,自己留下了兩套。
為了在爺爺跟父親面前,演一番兄弟深,他就照唐音的意思,在前些天的家宴上給傅承業送了一套。
說起來,這也是傅承業在海市唯一的房產。
傅承業待在別墅里,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還真是不反蝕把米,打算唐音給傅白打電話,讓傅白中途離開會議室的計劃失敗了。
現在他反倒還要提心吊膽,總覺得會被傅白查出來,再揪著不放。
他在別墅客廳里來回走來走去,終于沉不住氣了,有些煩躁地將茶杯丟回茶幾上,拿了手機直接給趙正打電話。
那小子要是敢說出來什麼,他非得撕爛了他的!
結果電話一打過去,他卻聽到手機鈴聲,就在客廳外邊的玄關門口響起。
傅承業面一怔,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朝外邊一看,原本從里面鎖上了的玄關門,現在卻被打開了。
大開的門口,面驚慌站著的男人,正是傅承業要打電話聯系的趙正。
傅承業也是真的一時急傻了,居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他以為門是自己記錯了,本來就開著的,也忘了這里還是傅白的產業。
他看趙正居然就這麼跑這來了,想著這小子肯定是急著來要錢。
傅承業氣不打一來,張就罵:“誰讓你找來這里的,誰告訴你我住在這里的?!”
趙正的臉更白了,他往旁邊站開了一步。
后面傅白沉的聲音響起:“我帶他來的。”
傅承業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看著,在趙正后,傅白帶著幾個保鏢走了進來。
傅承業鬼鬼祟祟來的海市,他做了壞事心虛,所以邊就帶了一個司機。
傅白進來時,順手走趙正服口袋里的手機,看向傅承業。
“你們認識,這上面的號碼是你的。”
傅承業角剎那一哆嗦,老半天才出來笑:“弟弟,你怎麼來了?哦這小趙啊,小趙不是你公司的人嘛。
我見過他兩次,當初順手就留了個電話。這不剛來海市又不,一時沒打通你的電話,我就想找他問問。”
傅白看著他笑道:“跟我這就不必演了,反正我又不會信你。”
傅承業面僵而慌張:“弟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是來海市辦點事,你這是說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傅白視線下移,落到他站著的一雙上:“不是一直坐椅嗎,今天白天都還坐著的,怎麼走起路來了?”
傅承業臉慌得不行:“前段時間就開始好轉,能偶爾走走了。”
他說著,立馬回要坐回沙發上去。
傅白卻猛地幾步近,從后按住他的肩膀,將他一下撂倒到了地上。
傅承業一直裝雙殘疾,因為當年所有人都認定,是傅白將他撞殘的。
所以哪怕他的早就好了,他也還是喜歡在外人面前坐椅,誰都沒告訴。
也是因為這樣,常年坐著,過于缺乏鍛煉。
現在傅白稍微用了點力氣,他就異常狼狽地倒到了地上去。
砸到地上發出“砰”地一聲響,他整個人跟皮蝦似的癱在地上,眼前一陣發黑,老半天沒能彈。
傅白俯一把揪住他的領,銳利的眸盯著他:“我有沒有提醒過你,別?”
傅承業眼看著傅白拿過茶幾上一把水果刀,臉變得慘白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是你哥哥!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哥哥給你出口氣無所謂,但爸跟爺爺怕是……”
他話音沒落,很快轉為一道痛苦凄慘的嚎聲。
傅白手里的刀子,直接狠扎進了他大里。
傅承業早忘了,三年前的傅白是什麼樣子的了。
那個狠毒辣、做事強勢不擇手段的男人,跟現在的傅白,好像早就開始判若兩人。
如今的傅白,明明已經變得溫潤順從,傅承業甚至覺,自己不用再懼怕他了。
為了唐音,傅白讓自己做了好人,所以他肯定不會再手。
可現在,傅承業才發現,他錯了。
傅白還是那個傅白,人不會真的變的。
趙正站在門口,嚇得渾發抖。
他回就想跑,被攔在門外的幾個保鏢,一把推回客廳里,倒在了地上。
保鏢走進來,面無表鎖死了門。
半個小時后,趙正在地上一的,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傅承業假裝殘疾的雙,也被真正徹底廢了。
傅白抬手,在他糊滿慘不忍睹的雙上拍了拍:“以后你再也不用裝殘廢了。”
傅承業半不遂地癱在地上,臉死白汗如雨下。
傅白扯過茶幾上傅承業帶來的文件,撕下來幾張了手,將沾滿一團的紙,扔在了傅承業臉上。
他往外邊走,淡聲道:“這次是一雙,下次你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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