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微的聲音卻又沒了,好像剛剛只是一場錯覺。
男人警惕地往樓上多看了一會,確定沒了任何靜。
想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聽錯了,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來呢?
何況樓上的門窗,也都是鎖死了的。
男人將視線收回,抬腕看了下手表。
今晚的集團會議就一個多小時,是一場極其重要的會議。
本來該由傅承業這個現任總裁來主持,可好幾個高管看好傅白,看傅白回來了,就提出讓他來主持。
還半開玩笑說,也正好看看,當初他主持大局、理事務的本事,還在不在。
像這樣很重要的會議,理應由總裁來主持,那幾個高管的要求,完全就不合理。
可傅董事長卻二話沒說,直接借著那幾個高管的要求,讓傅白來主持了會議。
反倒是早就開始籌劃會議,并打定主意要在會議上好好表現一番的傅承業,突然了明人,境異常尷尬。
可如果傅白在會議中途,接到唐音的電話,直接離開。
傅承業再煽風點火一下,說起三年前,傅白也是因為唐音,直接丟下集團事務,一去海市就是三年。
這樣一個分不清輕重的人,勢必會讓集團高層不再看好。
一切都準備好了,可大概連傅承業都想不到,問題卻出在唐音這里了。
槍都抵到了腦門上,唐音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不愿意打電話。
眼看事辦不好,男人很快暴躁了起來,直接揪住唐音的頭發,狠狠幾拳揍到了上。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弄死你!我現在就弄死你!”
唐音被打得渾發抖,咬牙怒罵:“傅承業這個畜生,就他還想跟傅白爭,我呸!”
跟傅白在一起這三年,唐音就沒學過什麼服。
吃不吃,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強迫。
別人越是刺激,就越長反骨,越想拼死咬對方一口。
男人打得眼睛都紅了,唐音也雙目赤紅:“想讓我給傅白打電話,做你們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罵得都快要瘋了,眼角余卻突然瞥見,樓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唐音面一怔,再仔細一看,就看到沈南洲走下了樓梯,走了過來。
那男人還在發了瘋似地唐音耳:“現在打電話,聽明白了嗎!”
他甚至都快要忘了,自己剛剛拿著的槍,被丟在地上了。
他再揮了一拳頭砸向唐音上,拳頭還沒落過去,突然黑乎乎的槍口,就抵到了他的腦門上來。
后沈南洲拿著槍,冷不防說了聲:“砰”。
男人作徹底一僵,腦門上涼颼颼的覺,讓他膝蓋剎那一,直接雙膝跪了下去。
他這才反應過來,前面聽到的樓上細微的聲響,不是錯覺。
唐音子倔,被打了滿臉的,剛剛跟那男人對罵,還氣勢頗足。
現在看男人跪下去了,的痛也算是開始恢復。
渾跟散架了一樣的疼,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了。
腦子里一空,整個人直接昏迷倒了下去。
沈南洲掂量著手里的東西,輕“嘖”了一聲:“真槍啊,膽子夠。”
男人慫得臉煞白:“哥,哥咱有話好說。”
沈南洲正要跟他好好說說,面前唐音“砰”地一聲倒到了地上。
他剛剛是撬了樓上窗戶的鎖,再進來的。
沒聽到槍響,所以唐音多半沒槍傷。
但也未必不是槍支消音了,看唐音一張臉也已經白得跟紙似的。
沈南洲沉了臉,一腳將男人踹到地上,拿著槍去扶地上的唐音。
“你沒事吧,了多重的傷?”
大冬天的,唐音上穿得很厚。
傅白生怕著涼冒,算是將包了個粽子,這才讓來的海市。
隔著這麼厚的服,沈南洲也看不出來,唐音上的傷勢況。
他覺況不好,將抱起來時,睜開眼睛勉強應了一句:“一點小傷,問題不大。”
沈南洲看這模樣,臉上半點都沒了,也不知道人還清不清醒,說的話是不是胡話。
他將抱起來,往外邊走:“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起朝外走時,他注意力才勉強從唐音上移開,發現那男人早跑出去了。
抱著唐音到了門外時,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剛好啟,搖搖晃晃地逃命跑了。
沈南洲開了車過來,將唐音放到副駕駛,綁好了安全帶。
看向自己手上還拿著的槍,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將東西丟到了車后座。
他再繞去駕駛位上車時,邊唐音勉強醒了,眼睛都沒睜開,對他說了一句:“謝謝啊。”
沈南洲難得被謝一次,一時有些張,腦子發懵地回了一句:“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唐音終于睜開眼睛,眼神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沈南洲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舉手之勞”用得不太對,輕咳了一聲。
他邊加快車速往醫院開車,邊側目去看:“你還好吧,沒中槍吧?”
唐音應聲:“那倒沒有,就挨了幾拳。”
突然昏迷了一會,其實也不是因為被打。
而是了傷,迷迷糊糊看到沈南洲時,突然覺他跟小悅更像了,甚至像是一模一樣似的。
那麼一覺,腦子里就疼得厲害。
現在上了車,才算是勉強緩過神來。
忍不住問:“你跟小悅,到底什麼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