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云一滴眼淚落下來,止不住哽咽道:“林嫂,你別胡說,我的好得很。你說這樣騙人的話,南洲該有多傷心?”
沈南洲面僵住,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肝癌?
夏思云才二十多歲,雖說一直比較虛弱,但年紀輕輕得癌癥,怎麼可能?
林嫂面悲痛地拿出來一份診斷書,遞給沈南洲道:“夏小姐怕您傷心,讓我不要說,肝癌到了這種程度,除了換肝就是死路一條。
連書都寫好了,這診斷書也一直藏著。可是先生,我是看著夏小姐自小長大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死啊!”
沈南洲猛地將診斷書扯過來,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夏思云的診斷結果,是肝癌晚期。
他都無法想象,夏思云瞞了他多久,又獨自承了絕癥帶來的多折磨。
但這些他都顧不上想,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必須盡快救夏思云。
小的時候,他沒過家人的溫暖,是夏思云給了他最多的陪伴,還那樣拼死救過他,他絕不允許死!
沈南洲攥了手上的診斷單,手背上青筋畢現,沉聲道:“只能換肝才能救命,那就換。
我現在立馬聯系國外的醫療機構,一定給你找到合適的供,思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活下去的。”
夏思云聲道:“南洲,你不用為我再做這些,我自己的自己清楚,我等不到找到合適供的那一天了。生命的最后一段時,能有你陪伴著我,我就知足了。”
一旁的林嫂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言又止:“先生,其實醫院給夏小姐找到了合適的供。
太太是夏小姐同父異母的妹妹,親之間肝臟匹配的概率本來就高很多,醫院檢查了,太太可以給夏小姐捐獻肝臟……”
話音未落,夏思云急聲打斷了的話:“林嫂,你不要再說了,我絕不可能讓音音為了我做出那麼大的犧牲!我寧愿等死,也不會要音音來救我!”
沈南洲一時沉默,他還沒有聽說過,活人捐獻肝臟這種事。
雖說他相信自己愿意拿唐音的命換夏思云的,但一命換一命的手,太過于違背倫理道德,醫院也不可能會做。
他有些遲疑不決,看了眼一旁的醫生。
醫生立刻上前道:“沈先生,國外確實有過活人捐肝的先例。不過不是捐獻整顆肝臟,只是捐獻一部分。
肝臟是有再生能力的,切除掉一部分捐獻給他人,一般過個一年半載的,可以再長好。”
不過也只是一般況下,同時也要仔細做好檢查,控制好切除的量,才能基本保證不會出現意外。
沈南洲這麼一聽就放心了,聽醫生這意思,唐音捐獻肝臟不僅不會死,過個一年半載的還會恢復如初,而夏思云的命就能救下來了。
何況還有過活人捐肝的先例,那這手,當然得做。
沈南洲一刻都等不了了,也不管夏思云哭哭啼啼的勸阻,直接問一旁的傭人:“去查查看,唐音在哪?”
傭人應聲:“先生,唐小姐現在就在莊園外面,鬧著要見兒。”
沈南洲這才記起來,他還把那野種帶過來了。
他剛剛還擔心唐音不會答應,現在看來,這不是有現的籌碼了?
沈南洲往客廳四看了一眼,終于看到了蜷在沙發上的小悅,孩子一團,高燒得渾滾燙,開始有些說胡話了。
沈南洲幾步過去,毫不憐惜地將撈起來,出了門。
外面北風呼嘯,唐音站在鐵藝門外面,焦灼地往里面張。
終于看到沈南洲將小悅帶了出來,眼底涌現亮。
傭人將鐵藝門打開,唐音立刻撲了過來。
沈南洲將手上的小悅舉高了些,不讓唐音抱走。
他聲音淡漠:“唐音,你想不想救你兒?”
他說:“人人都判定我有罪,你呢?”她說:“也許吧。”他笑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說:“尋找證據,要麼給你洗清冤屈。要麼抓你,再等你。”他說:“好,說定了。”文案就是來搞氣氛的,不要被誤導。本文極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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