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核出頭,客廳氣氛突然逆轉。
剛剛尷尬的是顧安然,現在卻換秦雪梅。
尷尬窘迫了幾秒鐘,臉陡然變白,“媽,你非要讓我當眾丟人嗎?我只不過是訓斥自己兒媳婦幾句,非要上綱上線嗎?” 顧安然呵呵一聲,看似委屈辯解,實則是帶著嘲諷語氣,“秦士,你好像記錯了!你剛剛說我和你兒子已經離婚了,現在又說我是你兒媳婦!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既然我和你兒子已經離婚了,那你這個前婆婆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秦雪梅更尬,“你和北辰就算是離婚,你也是我前兒媳婦!婆婆教訓兒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我有錯嗎?” 鄭文娟看不下去,“你這個前婆婆有權當眾教訓兒媳婦,我這個現任婆婆倒不能說你了?上綱上線,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為難你了?” 秦雪梅被懟,尷尬到想要掐死鄭文娟,卻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辯駁,“媽,如果我這個做兒媳婦的錯了,您確實有權利教訓,但今天我錯了嗎?我只是說過安然幾句,自己都沒有說什麼,你和喬夫人這麼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喬老夫人沒搭理秦雪梅,直接看向鄭文娟,“你看看你們霍家的好兒媳婦,在兒媳婦面前當惡人不說,還當著娘家人的面欺負我孫!我還沒有興師問罪,倒是主找起我們喬家人的不是來了!這不,連阿姨都不,我喬夫人,老姐姐,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教媳不善吶!我們家明珠敢這麼跟我說話,我一定拿拐擴……” 鄭文娟攥住喬老夫人手,一個勁賠不是,“老姐姐,都怪我不會教導兒媳婦!”一邊拉著客人坐下,一邊瞪秦雪梅一眼,“如果你懂事兒,趕給喬家人道歉!否則的話,別怪我和你爸狠心!” 秦雪梅有些不服氣,撐著不肯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向他們道歉啊?不過是認了個干孫,又不是真正的喬家千金,這事兒,跟們喬家有關系嗎?” 董明珠見事態失控,笑著開口。
話說的委婉,言辭卻一點都不和,“雪梅姐,在你眼里,安安可能什麼都不是!在我們喬家人眼里,就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兒,是我們喬家所有人的心頭啊!” 喬老夫人也跟著反擊,“你覺得這事跟我們喬家人沒關系?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喬家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還是說我們喬家故意找你麻煩,欺負你秦雪梅?如果我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人,那霍家和喬家不來往也罷!今天我把話撂這兒,就算是不和你們霍家往,我們也不能不要自己的閨!”喬老夫人掙扎著起,拉住顧安然向外走,“安安,跟走!明珠,你書旗東旭也跟著我一起走!” 董明珠攔住喬老夫人,聲勸,“媽,你先別生氣!咱們真要這麼走了,霍家和喬家幾代人的,就真的葬送了!你相信文娟阿姨和宗叔叔,他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如果他們一家人走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對霍家和喬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今天偏偏不走,就要留下來,著霍老太太給秦雪梅上刑! 這樣的話,既替自己寶貝閨出了氣,又維系住了霍家和喬家多年關系! 因為他們要的不是和霍家斷,而是替自己兒撐腰,反擊一下秦雪梅這個惡婆婆! 畢竟他們閨和霍北辰沒有離婚,為了保護安安,為了反擊惡勢力,霍北辰這小子不得不假裝離婚。
既然是姻親,他們喬家就是安安最大的后臺。
兒要是站不住腳,早晚都得秦雪梅的氣。
今天,和老太太唱個雙簧戲,就是要打秦雪梅的囂張氣焰,讓以后收斂點兒,不敢再找顧安然麻煩! “老姐姐,別生氣,你千萬別生氣呀!今天,要不給你下跪道歉。
我就對外宣布,我們霍家沒有這個兒媳婦!我會把逐出家門,跟斷絕關系……” “媽,你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不就是話趕話的事兒嗎?我犯什麼七出之條了?你要把我趕出霍家?” 就算這倆老東西知道和小叔子霍云軒茍且,也不敢當眾說出來。
丟人事小,他們霍家丟不起這個臉呀! “啪——” 一個響亮的耳聲,在大廳里響起來。
霍宗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眸,只盯著秦雪梅,剛扇過他耳的手,還在哆嗦! “你秦雪梅為長房長媳,沒有容人之量,對小輩不慈,對長輩不敬。
家里躺喪在地,居然對來吊唁的親朋這個態度!你這種兒媳婦,我們霍家要不起!趕收拾收拾,立刻搬出霍家!不然的話,別怪我讓人把你的東西扔出去……” 這一掌,他早就想煽這個賤人了!只是礙于面,他沒有理由下手! 如果因為這人后宅煽,霍家名聲臉面何存?今天既然有了借口,煽這賤人一耳解解氣,再把逐出家門,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如果沒有這個禍水,他大兒子不會死于車禍,二兒子也不會死于復仇。
他這個白發人也不用一次次承失去兒子的痛苦,痛徹心扉了! 妻賢夫禍! 子孝父心安! 這句千古名言說的太對了!
家里有個水楊花的禍水人,丈夫才會大禍臨頭,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呀! “大嫂,你也真是的!喬家和我們霍家世代相,你對他們這個態度,難怪爸媽生氣……你趕給喬家人道歉,給安安道歉,他們要是原諒你,爸媽肯定就不會為難你了……” 一直圍觀的霍云瀾見事到這個地步,心里著樂,表面上卻不聲。
因為太了解秦雪梅,這人太要面子了!秦雪梅就算是給喬家人道歉,也絕對不會向顧安然低頭!喬家人執意護著顧安然這丫頭,這事定不能善了! 大房里斗,與回來爭奪家產絕對有利!不但不會替秦雪梅求,只會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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