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向景恒和向初父子倆的,這倆人討債鬼似的盯著。
好臉是沒有的,哪怕要從這里撈點好,都得是霸道地攫取。
真是……慣的他們!
喻研確實好脾氣,但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可以任人圓扁。
從飲品店出去,邵慕言摁開車,率先走到副駕駛給喻研拉開車門,回頭瞧了一眼又跟上來的向景恒,眼神已染上肅殺。
“言叔叔。”
喻研坐進車里,輕喚一聲,邵慕言微彎下聽說話,“跟保鏢們說一聲,別讓向景恒再跟上我們。”
“好,我來安排。”邵慕言也是這麼想的。
向景恒帶著向初站在不遠,看到喻研就這麼上了邵慕言的車,還坐在副駕駛座上,已經很不開心了。
又看到邵慕言一只手搭在車門上,俯下去,喻研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這兩個人是故意的,給他上眼藥!
向景恒牙都要咬碎。
邵慕言關上車門,向景恒把車鑰匙給向初,讓他先上車等他,他走過去跟邵慕言說兩句。
“三爺,你不能因為一己私利,就挑撥我和喻研的關系。”
向景恒冷冷道:“你接近喻研,對好,敢說沒有半點私心?華想科技背后便是邵氏集團,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幫喻研和華之道牽線搭橋。”
車窗開著,向景恒的話一字不落飄進喻研的耳朵里。
邵慕言沒必要跟向景恒解釋什麼,他更不需要自證。
要不是為了喻研,他一個字都懶得和向景恒說。
向景恒都不了他的眼。
是“喻研前夫”的這層關系,給他臉上了金。
邵慕言不說,不代表喻研會忍向景恒對邵慕言這樣的態度。
“向景恒,你有完沒完!”
喻研徹底暴躁了,降下車窗,清冷犀利的目向向景恒,“咱們的關系已經爛得夠可以,還用得著別人挑撥?”
“就算真的有挑撥,那也是甘曉星和你媽媽能做出來的事,你賴不著別人!還有,別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華想和邵氏的關系隨便一查都知道,擺在明面上的事沒什麼好遮掩的。”
“我們W.D研究室和華想科技合作也是明正大的事,正經的商業合作,真要為了避嫌,那麼首先要避開的就是你和我之間。”
“喻研。”
向景恒踏前兩步,嚴肅的口吻和說:“你冷靜點。華想科技就算有邵氏扶持,也不過是中小型規模,連上市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可能拿得出足夠的資金支撐你們后續的開發?W.D研究室回國勢必要打響第一戰,你又剛剛亮了名聲,現在多家企業都盯著你,商場上群狼環伺,我是為了保護你!”
“用不著。”喻研和邵慕言今天已經不知道多次異口同聲。
一致對外。
他們每一次同時開口,都像是雙槍砰砰在向景恒心頭。
邵慕言和喻研對視一眼,他們目坦、平和,都沒有因為向景恒這番話產生毫漣漪。
“……”向景恒看著兩個人當著他的面的眼神流,一種無言的默契在兩個人中間流淌,他們有著絕對的信任。
這種信任,像是渾然天,與生俱來,讓向景恒難以理解。
連相濡以沫的夫妻都難以做到的絕對信任,他們在一起沒多久,是怎麼建立起來的?
這不科學!
邵慕言看向向景恒,比起向景恒的咄咄人卻又虛張聲勢,邵慕言顯得有竹氣定神閑。
“你說的沒錯,華想科技確實規模不大,比不上向氏科技的規模和影響力,但你也說了,它背后還有邵氏。你覺得,以邵氏的實力,把一個科技公司扶持上市,是很難的事嗎?”
向景恒被中心事,臉還算平靜,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現在科技、能源是華國重點關注的領域,邵家是干實業出,涉足制造、機械、醫療、能源、科技等多個領域,完全按照政策走,實力雄厚、穩健。
邵氏集團的總部在京城,華想科技也在京城,上州是華國的科研中心這沒錯,但文政中心依然在京城。
真到了京城地界,向氏就說不上什麼話了。
這也意味著,喻研也好,W.D研究室也好,將會徹底和向氏科技離關系,就不是向景恒能夠掌控的了。
他的確是想和喻研合作,向氏科技如今也需要研制出來的芯片,但出于私人,向景恒也不愿意喻研和邵家走得太近,邵家背景比向家復雜多了。
連一個向家,喻研都難以適應,又怎麼可能適應得了邵家那樣龐雜的關系網?
他是真替喻研擔心,為將來考慮。
“喻研,我真的沒什麼壞心思。”
向景恒跟喻研表明心跡,“我知道,你和邵三爺好了。”
喻研眉心微皺,什麼鬼。
“你著急談,急于找到一個有背景有實力的男人嫁了,這都無可厚非,但很多事,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向景恒像是擔憂極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和向初永遠都是你的親人,哪怕我們離婚了,也用不著做仇人,我依然是你值得信賴的朋友,我不會害你。”
“……”太的神經一跳一跳的疼,像有人不停地扯著一線,不想讓喻研痛快。
這話乍一聽,好像還真誠,可細聽下來,句句都是刺。
什麼做著急談?
什麼急于找到一個有背景有實力的男人嫁了?
在向景恒眼里,出國攻讀學位、做研究,回國寫論文、搞實驗,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嫁人的敲門磚?
是為了在婚市場上多一筆履歷?
呵呵,真是荒謬極了。
“你想多了,我們既不是親人,也做不朋友。”
喻研語氣涼涼道:“就憑你剛才說的這番話,我就知道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瞧得上我,我又為什麼要和一個從來不知道何為尊重的人朋友?”
“還有,我和誰在一起,想干什麼,那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喻研冷冷道:“爹味這麼重,找愿意聽你說教的人去,別在我面前裝。”
“言叔叔,上車。再聽他說下去,我怕控制不住當街打人。”
“好。”
邵慕言不再和向景恒廢話,驅車離開。
向景恒愣愣地站在原地,皺著眉,他說錯了什麼,怎麼就爹味了?
難道他不都是為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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