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不解。
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
一旁的趙漫看出了心里的疑,接話道:“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你都做過哪些混賬事,宋稚,如果真出了事,那也是你親手害死了你爸,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聽到這句話,宋稚的呼吸猛地一頓,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裴瑾年對說的那些話。
本以為裴瑾年會在工作上故意為難自己,甚至可能會搞垮自己的工作室,從而迫自己向他低頭認錯。
但萬萬沒想到,裴瑾年竟然如此狠毒,居然直接把魔爪向了自己的父親。
他怎麼敢做出這種事來呢?
他又憑什麼能夠這樣肆意妄為?
宋稚只覺得一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也不控制地微微抖著。
趙漫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緩緩開口道:“這就是你得罪裴瑾年的下場,當初我就提醒過你,可是你卻一意孤行,本不聽我的勸告。現在好了吧,自食惡果了吧!”
說完,轉吩咐邊的男人去辦理出院手續。
宋稚見到眼前的景,心中焦急萬分,急忙大聲喊道:“不行!絕對不能出院!我現在立刻給裴瑾年打電話!”
說著手忙腳地掏出手機,在黑名單里找到裴瑾年的號碼后,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電話鈴聲持續響了許久,終于被接聽了。
“喂。”
對方傳來一道清脆的聲。
宋稚聽到這個悉的聲音,不愣了一下。
竟然是孟歡。
此刻裴瑾年正與孟歡待在一起,還把手機給玩了。
這倒是讓宋稚有些意外,跟在裴瑾年邊三年,宋稚記得最清楚的忌諱就是裴瑾年的手機,不能。
可現在,孟歡接了裴瑾年的電話,想來兩人是認真談起來了。
宋稚收回思緒,淡淡開口:“裴瑾年呢,麻煩請他接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宋學姐,還想繼續糾纏我家哥哥嗎?”
宋稚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克制住心罵人沖,說道:“孟歡,我再強調一遍,讓裴瑾年接電話。”
孟歡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嘲諷:“我就是不讓。”
說完,毫不留地掛斷了電話。
宋稚不甘心地再次撥通了電話,這次電話雖然接通了,但對面卻沒有任何聲響。
宋稚對著電話大聲喊著裴瑾年的名字,但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聽見手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宋稚心里清楚,這一切都是孟歡故意的。
最終,宋父還是被安排出院了。
宋稚靜靜地著依舊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心中不涌起一酸楚。
這個曾經風無限的男人,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之前趙漫說的那些話,宋稚明白,如果就這樣把父親帶回家,那他就只能等著死亡降臨。
"媽,算我求求您,幫爸爸換一家醫院吧!費用方面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宋稚低聲下氣地懇求著趙漫。
趙漫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病床上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厭惡,然后淡淡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爸爸這樣半死不活地活下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宋稚的瞳孔猛地收了一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呆呆地著自己的母親,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言語。
"你......”的聲音哽咽了,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趙漫沒有停下,繼續說道:“你父親對我很好,這麼多年,真的很好。”
宋稚聞言,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真的看不懂,既然知道宋父對好,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呢?
宋稚張了張,“為什麼?”
趙漫勾輕笑:“稚稚,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爸爸喜歡我,單方面的喜歡。”
宋稚有些震驚地看著趙漫,像是從來都沒認識過自己的母親一樣。
趙漫輕輕嘆了口氣,“算了,你爸爸現在都這樣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宋稚還想追問,病房門被人推開,剛才離開的男人走進來,直接來到趙漫側,聲道:“漫漫,已經理好了。”
趙漫輕聲笑道:“好,辛苦你了。”
宋稚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總覺得心里怪怪的,可那種怪異卻又說不出來。
渾渾噩噩地走出療養院,宋稚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安排上了一輛商務車。
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卻被趙漫攔住了。
“稚稚,你爸爸的事,我會安排好,雖然不能在療養院,但是該用的護工和醫療設備都不會。”
宋稚聞言,明顯不相信。
那個剛才說多看一眼都會厭惡的人,怎麼可能會安排好?
還沒等開口,一旁的男人接話道:“你媽媽會安排好的,你就別擔心了。”
他的語氣很溫,但宋稚卻從中聽出了一不容置疑。
宋稚抬頭看了看這個男人,只見他面容慈祥,眼神溫和,和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笑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宋稚對這個人總有一種莫名的抵緒。
宋稚的目緩緩地移向那個男人,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嘲意:“我家里的事,還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多干涉。”
男人聽到這句話后,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微微抖著,但卻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趙漫突然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走到男人前,擋住了他的影,然后用嚴厲的語氣斥責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跟長輩說話?這位是你的陳叔叔!”
宋稚看著趙漫如此偏袒維護那個男人的模樣,哪里會不明白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宋稚冷笑一聲:“媽,你和爸爸仍然是夫妻關系吧?爸爸還沒死呢,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
的話還未說完,只見趙漫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宋稚一掌。
“你給我住口!”趙漫怒不可遏地吼道。
宋稚捂住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頰,紅著眼瞪著眼前的中年人。
一旁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急忙開口勸解道:“漫漫,別激,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怎麼能手打孩子呢?”
趙漫氣的口不停地起伏,著氣說道:“如果能夠懂事一點,我還用得著打嗎?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讓我省過心,當初真不該把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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