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新開業,為了節省開支,所有的事都得兩人親自刀。
于是,下午宋稚便抱著新打印出來的宣傳冊,在街頭巷尾穿梭宣傳。
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在商場門口與裴母狹路相逢。
宋稚本想視而不見,然而,對方顯然已經發現了的存在,并且正朝步步近。
“你把我拉黑了?”
裴母依舊擺出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宛如高高在上的王,用那犀利的目上下審視著。
著那被凍的通紅的臉頰,以及被寒風吹得如草般凌的頭發。
這樣的人,毫無優雅氣質可言,怎麼配嫁裴家,當自己的兒媳婦。
裴母的眼底流出毫不掩飾的厭惡,仿佛在看一只骯臟的老鼠。
宋稚平靜地開口:“覺得沒有必要聯系了。”
裴母冷哼一聲,諷刺道:“你家的事,你不想管了?”
宋稚堅定地搖頭:“不用麻煩您了,我會想辦法。”
“我兒子你也不管了?”
裴母的這句話,讓怔怔地愣在原地,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會從裴母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
畢竟,裴母一直以來,對都是百般嫌棄。
宋稚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和裴瑾年本就毫無瓜葛,你若是真心擔憂他會娶孟歡,大可以自己出馬,或者找其他人出面。你們家的事,我再也不會手了。”
裴母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諷道:“真是目短淺,難登大雅之堂,當初不讓你進我裴家的門,果真是明智之舉啊!”
面對裴母的冷嘲熱諷,宋稚毫不示弱,直接反相譏:“你們裴家這種家庭,我可不敢高攀,你就等著你的寶貝兒子給你娶一個金枝玉葉回來吧!”
言罷,視若無睹地越過裴母,頭也不回地離去。
裴母面沉,死死地盯著宋稚漸行漸遠的背影,冷哼一聲,“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竟敢如此和我說話。”
話畢,氣憤地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裴瑾年的電話。
第一次撥打,裴瑾年并未接聽。
裴母不甘心,又一次撥通了電話。
這次,電話終于接通了。
裴瑾年略帶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煩不煩,一直打我電話。”
裴母沒好氣地質問:“我是你媽,給你打個電話就嫌我煩了?”
裴瑾年深吸一口氣,聲音冷漠如冰:“有什麼事,直說。”
裴母單刀直:“你和宋稚怎麼回事?竟然敢如此無禮地和我說話。”
說話間,裴母的目落在地上的宣傳單上,確信無疑,這和剛才宋稚抱在懷里的一模一樣。
所以,宋稚剛才是在這里發傳單的。
裴瑾年在那頭沉默了一瞬,開口問道:“你去找了?”
裴母不以為然:“和你王姨逛逛商場,在商場門口遇到了,兒子,你和宋稚真的結束了”
裴瑾年沒說話。
裴母繼續開口:“我就說這個人,離開你能做什麼?還不是大冷天的出來發傳單。”
裴瑾年聽到宋稚在外面發傳單,有些納悶。
那個人現在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嗎
按理說的學歷找個工作不問題,怎麼淪落到在外面發傳單了?
他不悅道:“你到底和說了什麼?”
裴母有些心虛:“我能說什麼啊?我什麼都沒說,倒是說你和沒關系了。”
裴瑾年聞言,氣得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沒關系?
怎麼可能沒關系。
三年了。
簡簡單單一句沒關系就能撇清嗎?
越想裴瑾年越是生氣,直接揚手,將手里的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
一旁俯打臺球的韓城聽到靜,抬眼看向裴瑾年。
“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
裴瑾年咬牙切齒:“還能怎麼回事?還不是因為宋稚。”
韓城有些詫異:“不是,你到現在都還想著人家?”
裴瑾年面無表地端起桌上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他眸子里帶著狠厲,隨即冷哼一聲:“敢玩弄我,我不會放過。”
韓城疑。
自從上次在裴瑾年家里撞見兩人不歡而散后,任憑他怎麼問裴瑾年發生什麼事,裴瑾年都閉不談。
也不知道那天宋稚到底是怎麼得罪人的。
按照裴瑾年的狠勁,估計不會再這麼輕易就放過宋稚的。
這個孟歡真是毫無用,跟在裴瑾年邊的時間也算是長的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到現在裴瑾年心里依舊想著宋稚。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瑾年,算了吧,你現在和你的小友也好好的,何必抓著宋稚那個不知道好歹的人不放呢。”
裴瑾年側目一瞬不瞬地看著韓城。
那探究的眼神看得韓城有些心虛,“你看我干嘛?”
裴瑾年張了張:“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宋稚,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極力反對。”
韓城一僵,隨即無所謂地聳聳肩:“還能是為什麼啊?當然是覺得那個人配不上你啊。”
裴瑾年狹長的眸子微瞇:“真的是這樣?”
韓城見狀,抬手,用手里的臺球桿了裴瑾年:“不然呢?咱們都七八年的兄弟了,你還懷疑我?”
裴瑾年搖頭,沒說話。
就在剛才,他是懷疑。
不是懷疑韓城對自己的兄弟,而是懷疑韓城是不是知道宋稚一直把自己當替,所以當初才這麼極力反對自己和宋稚在一起。
當初剛開始和宋稚在一起的時候,兄弟局只要帶著宋稚出現,他就怪氣地嘲諷宋稚。
每次宋稚都沒有回懟,只是乖巧地坐在自己的邊。
后來韓城可能是覺得沒意思了,漸漸也不賤了,但是背地里還是和他說了不宋稚的壞話,說來說去,就是希裴瑾年考慮清楚。
一個人不可能這麼毫無緣由地討厭別人,除非這個人做了什麼?
所以就在剛才,裴瑾年還以為韓城知道自己是替的事。
可現在看來,韓城本就不知道,只是單純地看宋稚不順眼,所以討厭而已。
韓城見裴瑾年不說話,有些心虛地開口:“兄弟,我是真覺得宋稚配不上你啊,既然分手了,就別抓著不放了,往前看。”
裴瑾年冷哼一聲,薄吐出兩個字。
“做夢。”
韓城見狀,張了張,也沒有再說什麼?
裴瑾年這個人,他可太了解了。
自大,狂妄。
因為什麼事都在他的掌控。
只可惜,這次,他怕是掌控不了。
裴瑾年俯,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
好在沒摔壞。
他點開通訊錄,撥打了助理的號碼。
電弧一接通,裴瑾年直接開門見山道:“小張,去給我查查宋稚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查到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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