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起眼睛幽幽瞪他,瞪了一會兒,心口懶洋洋泛起一暖流。
——你是李照夜。
——我是你活著的原因,也是你活著的意義。
——你投喂的人是我,無論飛鳥蟲魚妖魔神主,都還記著要找我。
雖是大實話,但是空口無憑,聽起來就很像是得了失心瘋,殺了也不可能說得出口。
腦子里也絕不會想。他若聽見,必定笑瘋。
可太了解這個家伙了。
“哦。”點點頭,“幫你找回記憶嘛,知道了。”
他輕嘶一聲,不可思議地挑起眉尾:“你這語氣幾個意思?敷衍我?在本尊面前,當真是一天比一天猖狂!”
小步越過他,飛快地往前走。
角不住笑容。
走出幾步,回眸喊他:“李照夜,快點!”
他:“……”
他瞪片刻,極其不愿,拖聲拖氣:“來了。”
*
更高的天廊上,顧夢遇到了一個人。
“顧姑娘,”月染塵用一雙桃花眼稍微打量片刻,篤定道,“這是委屈了!”
下,他一華裳映著俊俏的面容,很難讓人心生惡。
他輕搖了下薄扇,停在適當的距離,張口便切中要害:“呵,某些人,自己比賽輸了,竟然遷怒于你麼?”
顧夢驀地抬眸,又是震驚,又是委屈:“你……”
“我怎知道?”月染塵搖了搖扇,嘖嘖冷笑,“大男子麼,不都那樣,何曾知冷知熱真正懂得關心人?若我猜得沒錯,他忽略你,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罷?”
顧夢眼眶唰一下紅了。
李大哥確實是這樣的,他練功的時候,絕不允許打擾。用在他上的諸多心思,他總是渾不在意。
“遇人不淑啊。”月染塵嘆氣,“顧姑娘生得這般閉月花,實力又不弱,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多看看慕你的其他人呢!”
顧夢跺腳:“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如此不尊重!”
“別別別,別誤會,別誤會。”月染塵笑道,“我對顧姑娘,僅是欣賞,對朋友的那種欣賞。”
“我不跟你說了。心不好!”
顧夢作勢要走,月染塵追上前,笑道:“朋友正是用來排解愁緒的呀。他都沒來找你,你也別去找他了——不若我陪你四下逛逛,好幾別致風景,外人可無緣得見。”
他是天道門掌門之子,也是此地東道主。
顧夢與他說話的片刻,已經到了不羨慕的目。
很難不讓人驕傲。
‘李大哥你看看,我可不是沒人要!你若不珍惜,有的是優秀的男人跟你搶!’
微微頷首:“先說好,我只和你待一會兒。”
月染塵躬,探扇,微笑:“請。”
二人游過一景點,正要去往下一,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些哄哄的靜。
“二公子,出事了。”有一名管事從后方掠上來,落后月染塵半步,低聲稟道,“執法隊的堂房里死了個人,又是死在掌門的床榻上。”
月染塵絕倒:“嘶……我這大哥,怎麼回事!”
他揮揮手打發了管事,愁眉苦臉向顧夢:“顧姑娘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月染塵用扇柄著額側:“顧姑娘只消告訴別人,你和同伴分開之后一直與我在一起就行了。”
顧夢驀地睜大雙眼:“你……你難道是兇手!想讓我替你作偽證!”
“噗!”月染塵笑得捂住腹,“顧姑娘多慮了,我一個沒修為的,哪有那本事飛到執法隊的地盤去殺人?再說你與你家李大哥吵的時候,我就在那上邊,全都看見了。”
他用折扇遙遙指了指高一架賞景用的銅吊床。
顧夢一時不知該該惱:“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原來他都看見李大哥兇了,還裝知心人,裝得有模有樣。
月染塵笑道:“所以別擔心,我人就在這一邊,絕不可能是兇手。我就是懶得應酬,累。”
顧夢看他這模樣,心下有些失也有些不解:“你當真沒有修為?你怎會沒有修為呢?”
他不是掌門之子麼?
月染塵苦笑:“我就是沒修為啊,全天下都知道,這還能有假?我天生脈,存不了半點靈力,你看我表面風,都是用丹藥靈寶撐出來的。”
顧夢點點頭:“那是沒辦法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可以說和你在一起。”
月染塵笑著擺手:“也未必有人問。走,先去案發地看看。”
*
天化日之下,竟然又出一條人命。
執法隊的駐地外面圍了許多人。
眼尖,一眼就看到繃著臉的泠雪真君。
“宗主師伯!”
招呼小白臉出人群,湊向泠雪真君。
泠雪真君微微頷首,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的旁站著個愁眉苦臉的胖男人,像個凡間富家翁,見著,這胖子本來皺得能夾死蒼蠅的川字眉頭又擰了幾分,都能夾死蟑螂了,“你這小友,是當真不給老夫留半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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