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人啊這到底!
*
數千里外。
太玄宗一行抵達今次舉辦青云大會的翡夢澤時,遠遠數座
城池早已經滿。
劍而過,只見陸路和河道都得水泄不通。
湊熱鬧的、拜師的、求姻緣的、做生意的,都往青云大會來。
世家大族的車馬深陷在一堆馬車驢車羊車中間,王孫貴子的華麗游船戰艦也被漁舟商船包圍。
但凡是個不能飛的,一律眾生平等。
各大宗門有飛舟。
只見云中似有長龍掠過,下一片巨影,地上眾人反應過來抬頭時,那一架架或金碧輝煌或沉穩玄奇又或仙氣人的巨舟早已越過頭頂。
太玄宗的黑金檀木巨型飛舟上,帶隊的主峰大師姐徐君竹剛待完各項事宜。
沉片刻,又多補充了幾句。
“此次重星宗與天道門明顯有聯手針對我宗之意,青云大會的規則也有些變化,諸位師弟師妹定要事事留神,切莫掉以輕心。尤其是……”
徐君竹下意識向上屆魁首李照夜,話說一半,突兀頓住。
坐在舷窗兩側的弟子順著目過去。
只見顧夢正叉了個葡萄去喂李照夜。
徐君竹額角青筋微跳,還未發作,一旁的胞妹徐君蘭已拍案而起,咬牙切齒指著顧夢:“說正事呢,你懂不懂規矩!就知道吃吃吃!”
徐君蘭喜歡李照夜,整個太玄宗都知道。
當初李照夜與定婚,徐君蘭不服,隔三差五總是找打架,每次都被揍趴,哭著錘地板。回頭養好傷,忘了痛,又去堵。
有一次忍無可忍,慢吞吞地生氣:“你喜歡李照夜,為什麼要纏著我,不去找他打?”
徐君蘭哭得更大聲:“老娘哪里舍得傷他一頭發!”
老實人無扎心:“你連我都打不過,確實不可能傷到他一頭發。”
徐君蘭:“我*(%¥#!”
那一天徐君蘭潛力大發,差點兒就跟打平手。
如今沒了,卻換一個更討嫌的。
“我來教教你規矩!”
徐君蘭眸一閃,飛掠過幾張矮案,一掌劈向顧夢。
李照夜剛好仰頭避開了那顆喂到邊的葡萄,見徐君蘭襲來,他的角微微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
他輕推顧夢:“找你切磋。”
巨型飛舟有重重陣法加持,一般的戰斗并不會影響飛行。
顧夢慌張了一瞬,很快便鎮定下來。
從乾坤袋里取出一條仙氣飄飄的五彩綾,手忙腳揮出去。
知道是凡人,徐君蘭自然是收著手。
本是想打掉顧夢手上那顆礙眼的葡萄,見到彩綾也沒多想,隨手揮出一掌想要把它劈開。
“砰!”
一反震之力倒卷而來,徐君蘭一口鮮噴出。
強忍著沒有倒退,雙眸睜大:“你……”
顧夢自己也錯愕了一瞬。
旋即狂喜。
師父果然是傾盡全力幫助變強,狠狠打臉宗主這些人!
在主峰那幾日,顧夢可沒徐氏姐妹的氣。
這二人,一個總端著大師姐的架子教訓人,左一句右一句都是侮辱懶惰不思進取。另一個嫉妒,尖端刻薄怪氣,嘲諷不如。
如今可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功逆襲!
徐君竹驀地站了起來:“顧夢,你哪學來的歪門邪道!”
那彩綾雖然靈氣渾厚,卻有種難言的寒之。
顧夢銀牙一咬,干脆將手一揮,彩綾繃得筆直,直襲徐君竹。
“大師姐,師妹向你討教!”
徐君竹瞳仁微,下盤一穩,反手出劍,帶鞘劈向彩綾。
“鐺!”
彩綾前端竟堅如鐵。
只一霎,它忽地下,如蛇一般盤上徐君竹手中的劍。
“好厲害的法寶!”
很顯然,這一式變招并非出自顧夢之手,而是這法寶自便有諸多攻防變化。
但法寶越厲害,縱法寶需要的靈氣只會更多——短短數日里,顧夢哪來這一渾厚又奇怪的靈力!
只一瞬錯愕,劍已被彩綾卷走。
鐺啷一聲,擲在飛舟正中。
那一邊妹妹徐君蘭還沒反應過來,直愣愣還想上前手,被那回的彩綾一耳打在腮幫子上,整個人飛摔出去,撞了好幾張矮案桌。
徐君竹大怒:“你!”
“我什麼我?”顧夢揚起臉,“你們比我厲害時,可以隨隨便便嘲諷我,辱我,如今打不過我,就要給我潑臟水污蔑我麼!我這本事是師父教的,我在宗主門下是廢,到了師父這里卻了天才,什麼原因,難道不該你們自己反思麼!”
徐君竹凈白的臉漲得通紅,急急俯扶起妹妹徐君蘭,檢查臉上的傷。
徐君蘭仍呆著。
“李照夜”抬手了個大懶腰:“正事都說完了吧?走了!”
他提步踏出主艙,顧夢趕小跑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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