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可方鴴從未見過對方。

只是不知為何，他一下認出了對方的份——海姆沃爾的月靈，而從上的裝束來看，他已猜出了其地位。

凋零的侍，萬所凋寂的冬日的代行人，象征著森林的另一面，林中之影聖殿的大聖冕下。

但影之聖殿之中真有另一位大聖麽？

他對海姆沃爾的另一個靈族群其實並不悉，事實上真正了解這支守誓一族的人放眼整個巨樹之丘都不多。

月靈幾乎從不離開他們所守護之地，也甚出現在外人面前，森林之中一直流傳著關於他們神的傳說，但真正見到他們的人之又。

他對於這個族群唯一的了解，大約就是在聖休安那匆匆的一面，大約是因為艾梅雅士降下神跡，月靈當時對他相當尊敬。

他甚至想過，這位大聖帶著瑞德先生此刻來到靈廷，是不是就是因為那時的一面之緣。

是否是來確認自己的份的？

他其實在此之前已詢問過妲利爾，可布偶小姐從未聽說過對方，當然，那也或許是的份還不夠接到這位聖冕下。

大貓人先前說過，他會有機會見到這位大聖冕下。

只是方鴴也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機會。

而且這位大聖冕下似乎強得有些過頭了。

對方一出手就直接驅散了盤亙於此的屬於黑暗眾聖的力量，而且還利用一種特殊的法則靜止了森林之中的時間。

那種力量不止一次讓方鴴想到了頭上的海林王冠。

羅曼士與艾梅雅士施加於他的祝福，那似乎是基於同源的力量，將時間定格在命運長河上的某一點。

一如此刻。

靈聖正看向那個方向，在目之下，主教塞麗娜正於彌雅、艾林多爾與祖莉安娜三人的夾擊之中，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

三位龍騎士，與一個黑暗眾聖的侍者，保持著各自不同的姿勢，直到這位大聖向前出手指，向那個方向輕輕一點。

一陣漣漪從指尖產生。

那一刻方鴴眼前仿佛產生了諸多的幻象，他猶如看到森林的枯榮，萬生長，萬繁茂，而又歸於枯萎，歸於凋零。

猶如凜冬來臨，行於林地之中，荊棘與灌木枯灰，而當第一片落葉垂下，森林的時序仿佛才終於回復了正常。

它從灰白之中恢復彩，時間也仿佛重新開始了流。

艾林多爾、祖莉安娜的劍鋒正緩緩向前，而仿佛定格畫一樣狼一樣的還要快過兩人，手中握著匕首，如同利箭一樣向那位主教。

而只有塞麗娜顯得十分茫然，仿佛一道偉力冥冥之中從的時間之中截留了一段，讓仍靜止於那生與死的幻影之中。

因此只能茫然地看著自己本該避開的一擊——彌雅手中的匕首，一下的口之中。

那一刀仿佛將從另一段時間線之中拖回來，避無可避地承了這本應該與錯而過的一擊。

塞麗娜一下瞪大了眼睛。

方鴴也瞪大了眼睛。

那絕非是凡人可以掌握的力量，而是某種超凡的偉力。

雖然塞麗娜絕不是什麽黑暗眾聖的化，但至也是其在人間的代行人，所施展的黑暗的力量可一點也作不得假。

那種力量甚至可以製法則的領域。

但大聖所施展的另一個層級的力量直接蓋過了對方，方鴴認出了那種力量的來由——

它既是生，也是死。

既是枯萎，也是凋零。

塞麗娜正發出尖利而痛苦的聲音，黑的火焰從之中燒灼而出，轉瞬之間便將其吞沒，化作一片黑煙，一片黑的影融地面之中。

而方鴴立刻回頭看向自己邊的大聖，不，或者不如說他看到的其實是對方的另一重面像。

“這是……凋亡的力量？”

大聖溫和地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你是凋亡士？”

但大聖搖了搖頭，“士不在這裡，也不在巨樹之丘的任何一，我只是代行殘存的力量，而且也僅此一次而已。”

看向方鴴頭頂的王冠，“這還要多虧了你的蒼之輝的力量，否則我並不能將凋亡的力量從聖域之中調出。”

方鴴沉了片刻，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所以凋亡士並未殞落，對麽？”

但這一次。

對方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