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睡過之后的朋友?
徐時安沒有這樣的朋友。
“尤優,這樣不對……”
可不等他說完,尤優就下車了,仿佛兩個人真就是個不怎麼的朋友。
徐時安眉頭鎖,抿了抿,終究是沒再說什麼,也想找個時間,兩個人好好聊一聊。
可是下車的那一刻,覺得自己的都在打,咬了咬牙,強撐著快走,不讓徐時安看出端倪來。
直到,回頭看到徐時安的車不見了,才松了口氣。
昨天晚上小叔給他打電話,問徐時安怎麼樣了?
那個時候徐時安正咬耳朵呢,撒謊說要輸,他整個人還厲害的,就在醫院陪著。
可是睡過了,尤優完全沒有昨天的勇氣,主打一個本沒有辦法見人。
回了家,給手機充上電,就給盛年打電話。
“年年,你能過來嗎,我渾都疼……”
“行,行,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先去醫院。”
盛年買了最近的航班飛北城,可到了尤優家里,還是中午了。
見到尤優的時候,尤優坐在沙發上啃面包,眼都是紅紅的,特別可憐的模樣。
“你怎麼敢?”
“不是你讓我睡他的嗎?”
盛年扶額,“我讓你睡徐時安了?”
盛年手指了的額頭,“你這是睡徐時安嗎,看看你被摧殘的這樣吧,不嫌丟人?”
尤優瞬間覺得手里的面包不香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
盛年嘆氣,“他那種況了,你不跑,還往他邊湊,是吧?”
真的是不知道要對這個好朋友說什麼了。
“我有些不舒服,我不敢讓我爸媽知道。”尤優又想哭了,這不是對此事沒有經驗了。
“走,我先陪你去醫院。”
去了醫院,拿了藥,醫生看著的眼神,很是責備,“以后讓你老公克制一點。”
尤優了,當場就要原地炸,然后消失。
幸虧問題不大,回去的路上,在副駕上,一言不發。
盛年嘆氣,“怎麼想的?”
手機上有微信消息,打開一看,竟然是徐時安的,問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
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他。
尤優看著微信上,那幾個,昨天我太沒分寸了。
嚇得立刻把徐時安給拉黑了。
然后捂著臉,想把自己給埋了,“年年,我先去青城躲一躲吧?”
盛年:“……這種事,你要躲?”
“不躲怎麼樣,跟徐時安結婚嗎?還是談?”
尤優問的盛年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如果,他要跟你結婚,你結不?”
尤優搖頭,“就……睡過了,就結婚嗎?他又不喜歡我!難道結婚讓他再離一次嗎?”
盛年被說的無言以對,但是理兒的確是這麼個理兒。
尤優現在沒頭蒼蠅似的,也沒有個主心骨,需要讓自己靜下來,然后再思考。
回到青城后,江逾白知道了這事,看了一眼,“看你干的好事。”
盛年拉住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壯得慫人膽吶。”
盛年:“……”
然后抱住自己的老公,“蒼天呀,這可怎麼辦?”
是真的沒有想到尤優這麼勇啊,真就把人給睡了。
晚飯的時候,江逾白接到徐時安的電話。
飯桌上,江逾白看了尤優一眼,說,“在這兒呢。”
電話那頭的徐時安想了想,“你讓接個電話。”
江逾白把手機遞過去的時候,尤優連忙的朝著他擺手,才不要接呢。
“不接。”
徐時安嘆氣,“怎麼樣?”
“好的,能吃能喝,也能睡的,剛醒呢。”江逾白說。
盛年翻了個白眼,被折騰了大半宿的,可不能吃能睡的嗎?
掛了電話,江逾白又看尤優一眼,“問你,能不能把他微信加回來?”
“加回來干嘛,沒那個必要。”尤優拒絕。
盛年看著好友,都無語了。
把徐時安睡了之后,就變了,還牛氣哄哄的呢。
晚飯之后,尤優就已經躲進被窩里了。
盛年抱著枕頭,“我陪你睡?”
尤優爬起來,“你老公舍得你嗎?”
“他哪里有你重要。”盛年說,掀開被子上了床。
尤優穿著一件很寬大的T恤,脖子白,就是痕跡很重。
看到盛年的目,尤優藏了藏,“別看了,丟人。”
“你現在特別像個不負責的渣你知道嗎?把人睡了,得到了之后就老死不相往來了。”盛年說。
真是厲害,把“害人”拉黑了,可不就厲害著呢。
尤優覺得盛年的話,很對。
想到昨夜里,又是哭又是給自己找借口,那模樣跟男人哄騙人的手段并沒有什麼區別。
睡完之后,服一穿,再見了您咧。
“年年,我也覺得我過分的,我不對。”尤優反思,“我跟他說過的,我這是還救命之恩,然后我們兩個兩清了嘛。”
“你睡他之前,你就這麼糾結的?”
“沒有,我怕跟他沒有集的,所以才出此下策。”尤優坦誠。
可是事做了之后,就很茫然。
“你說我們兩個別互換一下,我這不就是在犯罪嘛。”尤優覺得,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這一關。
“那我問你,如果是他昨天拉著你不放,你會推開他嗎?”
“當然不會了,那不正中我下懷嘛。”
盛年忍不住的笑起來,尤優拉著,“你笑什麼,你為什麼要笑,難道你喜歡江逾白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事嘛,盛年你別想騙我。”
聽到尤優這樣說,盛年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朋友啊,是真的可。
“你都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在克制,不讓我說話,我就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說到這兒,尤優眼里滿是甜,“你看,我選男人的眼不錯的,對不對?”
所以,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有點趁人之危,尤優就覺得心里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真的很喜歡他,如果……如果他有一點點喜歡我的話,我也不會跑的,他那樣的人,肯定要對我負責什麼的,那我不跑干嘛?讓人心里有負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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