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瓷把賀京準帶回了潤都。

一段時間的離別，賀京準過得膽戰心驚，生怕江寶瓷哪天沒想通，選擇拍屁|走人。

他不許江寶瓷再離開半步。

江寶瓷嫌他臟，賀京準去浴室洗澡，但要站在門邊陪著。

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還帶著香。

賀京準頭發沒洗，他裹著浴袍出來，把臉湊過去：“你聞聞，香不香？”

“......”江寶瓷他胡碴，“你好煩，能不能搞利索些。”

賀京準親臉蛋，黏糊糊的：“你幫我洗頭發，幫我修。”

他頭發長了。

江寶瓷抬眼瞪他，又心尖疼。

他這樣依賴，以后要是膩了、厭了可怎麼辦。

江寶瓷斂睫，讓他坐在凳子上，仔細幫他把頭發洗了，又用剪刀一綹一綹地修。

“我投拍的電視了，”輕聲，“你看見了嗎？”

賀京準垂著腦袋，配合的作：“嗯。”

什麼事他都知道。

他知道江寶瓷跟人家簽了對賭協議，險些沒能完。

賀京準氣的臉都黑了，又拿沒辦法，只能自己這邊多賺些，萬一賠了，他就悄悄給填上。

現在電視一，江寶瓷超額完了對賭，直接躋今年的富豪榜。

贏了。

“雖然差你還是很多，”江寶瓷小聲，“但好歹，配得上你了吧。”

賀京準愣住。

江寶瓷手心挲他臉頰：“要領證嗎？”

“......”賀京準抬頭的作極為僵，“誰讓你說這話了，我還沒有求婚...”

慍怒的話未講完，賀京準眼尾余忽地瞄到一個東西。

他瞳孔了，啪地扣住手腕，目死死盯住手背。

那里原本是一片燒傷的疤。

此刻被蒼青的撒旦紋覆蓋住。

賀京準眼尾猩紅，不知是怒還是什麼：“江二寶！”

誰許去刺紋了。

誰許去這種疼了。

江寶瓷眼睛一彎，畔梨渦若若現：“不好看嗎？”

“是好不好看的問題？”賀京準聲線不穩，“你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經過我允許？”

江寶瓷鼓了下腮，裝可：“你都不覺得眼嗎，跟你后背上的，是不是一模一樣？”

“......”賀京準膛起伏，“你撒！”

他坐著，江寶瓷站著，不過下一秒，江寶瓷就彎腰，看向他深邃的眸底。

“當不了你的天使，”略微討饒的諂，“就變撒旦陪著你，好不好？”

賀京準嚨滾了下。

江寶瓷手從他脖頸探過，了他出來的紋：“所有的苦都過去了，你的，我的，以后，我想跟賀三一起曉看天暮看云，閑時賞花靜聽雨，想每個傍晚都有你陪我吹風...”

忽然。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江寶瓷已經落進男人懷中。

賀京準橫抱住，腳步匆匆往臥室走。

“你干嘛？”江寶瓷耳朵有些燙，“胡子沒刮。”

賀京準緒不明：“不刮了。”

“...你不會想睡我吧？”

“你連求婚都不要，”賀京準低眼，“只想跟我領證，流程又算得了什麼。”

“......”

江寶瓷被扔到他們曾經睡過的大床。

男人覆而上。

江寶瓷不自覺的慌，雙手抵住他靠過來的膛：“你、這邊...那什麼，有嗎？”

“嗯？”賀京準眼睛紅著，嗓音卻平靜到嚇人，“有，你以前留下的那五個。”

“......”

賀京準：“夠嗎？”

“......”

夠。

多了。

很快江寶瓷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男人平時對言聽計從，在床上卻對的抗|議充耳不聞，只繃著一張俊臉，兇猛地親。

江寶瓷所有聲音都被掐了。

縱然做了許多準備，依然疼到白了臉。

某只野狗終于記得溫，在耳畔，低啞的說。

江寶瓷眼睛里裹上一汪水，賀京準額頭冒汗，閉了閉眼，用手掌蓋住上半張臉。

然后，毫不憐惜，被之前講過頭的話驅使。

停不住。

-

五個沒夠。

除去那場火災，江寶瓷以為自己會丟臉地死在床上。

拖著彈不了的，勉強翻了個，不過一秒，又被翻了回去。

江寶瓷炸了：“賀...”

自以為氣勢充足，實際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江寶瓷要氣哭了。

賀京準摟住，往里送了顆潤糖，啞聲：“睡，一個小時后，咱們去領證。”

“......”

能不能，來個雷，把他，劈了！

他怎麼就，瘋瘋的！！

賀京準側擁住，在汗的額頭輕吻：“睡，別說話，不然你會后悔。”

“......”

迷迷糊糊間，江寶瓷自我反省，認為把話講重了。

對這條狗來說，那些掏心窩子的話，跟催 | | 劑沒有任何區別。

痛定思痛之后，江寶瓷做了個決定——

再說，就是狗。

-

證沒能領。

賀京準病倒了。

發現他溫燙到異常時，江寶瓷懵了半晌，搞不清他是在發|狀態，還是生了病。

賀京準鼻腔里溢出不滿的哼聲，手臂勒住，固執的讓自己。

“......”江寶瓷忍著不舒服，嗓子也疼，“你是不是發燒了？”

男人悶悶的：“不管。”

江寶瓷：“。”

去橋流浪了幾天，回來連飯都沒吃，接著就縱過度。

他不病，閻王爺都不樂意。

“有藥嗎？”江寶瓷他臉，“去醫院吧。”

賀京準手掌蓋住手，在自己臉頰：“沒有，不去。”

“......”江寶瓷惱了，“你想死？”

賀京準：“你有力氣，我讓人送來，行不？”

江寶瓷：“送什麼？”

賀京準被高熱燒紅的吐字：“套。”

“......”

沉默片刻。

“我把你套起來扔水里，”江寶瓷面無表，“你跟魚干去吧。”

賀京準長眸闔著，低聲笑：“以前都不生病。”

連他的都知道，有人疼了，才可以生病。

江寶瓷心口一酸，額頭住他的：“去醫院。”

“不用，”賀京準抬下，吻，“自己會好的。”

江寶瓷沒沖他發火。

這種理方式，對待的方式，只是他不自己的證明。

“我陪你，”聲哄，“你別讓自己生病，我會跟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