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笑著答應,“叔叔,我過來打擾了。”
許興賢示意,“快坐。”
他說了跟許晏然一樣的話,問林霧怎麼來家里還帶禮。
林霧笑著解釋,“我是過來給您和阿姨拜年的。”
許興賢沒轍,搖搖頭道,“要喝點什麼?讓然然準備。”
許晏然:“是,我準備,二位喝點什麼呢?我們這有咖啡,果茶,紅茶,果等。”
林霧眉眼一彎,“果茶吧。”
許晏然:“沒問題。”
沒一會兒,許晏然母親也從樓上下來。
剛剛接了個電話,沒能第一時間下樓。
林霧和許家三個人還算,坐在一起聊天也不覺得拘謹,不自在。
許興賢知道過來的原因,幾個人在客廳聊了幾句,許晏然和許母便道,“我們去準備午飯,你們倆接著聊。”
許興賢頷首,起道,“霧霧,我們去書房聊。”
林霧應聲,“辛苦阿姨了。”
許晏然挑眉,“我不辛苦?”
林霧:“……你好像不會做飯。”
許母撲哧一笑,“就是去廚房幫倒忙的。”
許晏然沒好氣看著眼前幾人,“別這樣說,我洗菜還是沒問題的。”
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用的。
幾個人笑了。
林霧跟著許興賢去了書房。
許興賢示意坐下,也沒有太拐彎抹角,“然然跟我說了你的想法。”
他看著眼前長大人的小孩,溫聲道:“想好要繼續提起訴訟了嗎?”
林霧抬眼,“想好了。”
其實很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切點,以及再一次面對過往的勇氣。
現在,林霧找到了。
看堅定的神,許興賢溫藹地笑了笑,“好,許叔叔支持你。”
他拉開書桌屜,從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林霧,“這是之前那場司的資料,還有部分是我這些年收集到的一些證詞資料,你空看看。”
除了這些重要資料外,許興賢告訴林霧,袋子里還有一個拷貝好的視頻資料。那是曾經和孫奇勝當過幾年同事律師給他的。
年前這一段時間,許興賢正好在黎城出差,負責一個當事人案件。案件的當事人就是那名律師,他因貪心過度,被起訴。
許興賢去見他的時候,他告訴許興賢,只要許興賢能幫他打贏這場辯護司,他就告訴許興賢一個——他當年輸掉司的。
許興賢不意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跟對方涉通。
最終得知了孫奇勝暗箱作的一些罪證。
只可惜探視那邊不能錄音,他沒有辦法把對方的言辭錄下來,轉述給林霧。
很慶幸的是,那位律師還有一丁點兒良心,他告訴許興賢,如果林霧要再次提起訴訟翻案,他愿意做證人出庭,替辯護。
林霧怔然,“他真的愿意幫我?”
許興賢:“他想減刑。”
林霧握著手里的文件袋,著急問,“他和孫奇勝……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是,”許興賢告訴,“我知道他們做同事的時候就有點兒矛盾,當年打沈從靈這場司時,我就找過他打聽過孫奇勝的事,可那會兒的他緘口不言,只說我贏不了孫奇勝。”
當時許興賢還不信邪。
后來才知道,自己確確實實不如小自己十幾歲的年輕人。
同事之間的矛盾可大可小。
那位律師早就看不慣孫奇勝春風得意,奈何他狠心也狠不過孫奇勝,其他各方面的能力也沒有孫奇勝厲害。
因此那些年,他只能憋屈地忍著。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都已經被送進監獄,與其在監獄里等著判刑,倒不如拉一位看不慣的仇人一起下水。他肯定地告訴許興賢,孫奇勝犯的罪,比他嚴重多了。
他手里有證據資料。
為了讓許興賢相信他說的,他讓許興賢去找了他早已離婚的老婆,給了他一段視頻。
許興賢也是過年前一天才拿著視頻回到家。
知道林霧會過來找他,他便將視頻容拷貝出來,給林霧提前準備好。
許興賢和林霧說了不。
說到午飯時間,許興賢抬手拍了拍林霧的肩膀,淺聲道:“霧霧,有什麼需要盡管跟叔叔提,這個司不僅僅是你的憾,也是叔叔的。”
林霧輕輕眨了眨眼,“好,謝謝叔叔。”
在許家吃過午飯,林霧便和許晏然一起回了自己家。
這場司如果要打,林霧不能是執行律師。和案子有直接關系,需要遵循特定案件的回避制度規定。
許興賢當然也還能打這場司,但他手里的案子多,暫時分不出力。許晏然想要幫林霧,兩人之前就說好,這個案子接,來打。
這些年,許晏然打的大多是離婚司,可悉所有的法律,也有這干勁。
-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林霧先看了許興賢給到的視頻。
看到視頻里出現的男人時,林霧眼睛亮了。
那位律師拍到的,是孫奇勝跟那位撞死沈從靈,然后跳江自殺司機見面談的視頻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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