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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親》第102章 第 102 章

第102章 第 102 章

但還未等昭裕太後回京, 謝清崖就已經先回來了。

朝廷的任命很快。

幾乎是旨意才一下,當天,新的玉田知縣就已至玉田赴任了。

謝清崖把玉田的況, 仔細跟人待一番之後, 便也沒再“鳩占鵲巢”,繼續待在玉田發號施令了。

唯一對這新縣令的囑咐,也不過是讓人善待原本縣衙的那些人。

之後又跟王伏新、喬炳元等人待一番之後,便在玉田百姓的挽留中,與他們告辭幾句, 先回京去了。

著急回京。

謝清崖甚至沒跟李文高一道。

出了玉田縣, 他就跟李文高先告辭了。

……

“總算回來了。”

自玉田出發之後, 謝清崖主仆三人, 一路策馬未停。

直到快到城門口的時候,看著遠繁華又略顯歲月痕跡的城門時,令吉到底還是沒忍住, 發出一聲這樣的慨。

這趟玉田之行, 雖然并沒有想象中的驚險。

但也算得上是九死一生。

差點他們一行人就真的回不來了。

還好有驚無險。

“等回去, 我一定要讓我娘給我好好燉個紅燒肘子, 我吃完再好好洗個澡, 然後睡他個三天三夜!”他人還沒回去, 就已經先在這做起了夢。

看到遠悉的城門,也十分高興。

他雖然不像令吉這樣喜形于, 但眉眼之間,此時也全是笑意,聞言, 便回過頭,先與人好笑一句:“三天三夜, 你睡得了這麽久嗎?”

令吉也沒試過。

當年的軍營生活,留下來的本能,雖然這些年并不在軍營,但他也已經習慣早起了。

此時便撅著說道:“不試試,怎麽知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謝清崖一言不發,但他的目也看著不遠的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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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玉田出發,是正午之後,至如今,已到戌時。

見遠燈火憧憧。

實在不枉他一路疾馳,總算是到了。

雖然回來之後,還有無數風雲和暗湧等著他,但謝清崖還是發自心地到高興。

也不知道徐端宜現在,在不在王府?

這陣子,他們一直沒通過書信,也沒遣人再來給他遞過話。

謝清崖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在王府,還是在宮裏,又或是……還在溫泉山莊?

不知道。

但或許此刻就在王府呢?

只是想到這個可能,謝清崖的心裏便是一陣滾燙,就連眼中也揚起了幾分期待,他啓開口:“走,先回王府!”

說完。

他便率先策馬往前,速度快得,好似一點都等不得了。

看著他影匆匆。

這還是這幾年,主子第一次這麽熱切地想回到王府,不再是每每看到王府,就流出痛苦、自責的模樣。

知曉其中原因,昌眼中自是晃起了一點笑意。

耳邊傳來令吉著急的聲音:“王爺,等等我啊!”

眼見影也跟了出去,昌也十分好心的,策馬揚鞭,一道跟隨前面的影而去。

但主仆三人的好心,并未持續到王府。

待至城中,三人就在一館外頭,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全方同。

今日來時,昌就跟謝清崖稟報了這個消息。

當時王爺聽完之後,并未說什麽,只是沉默很久之後,說了句“知道了”,但昌心裏知曉,王爺對此人究竟有多厭恨。

倘若不是為了扳倒曹達,再從全方同的口中打聽到當年冀州營中,幫他們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只怕早在當年知曉這件事的時候。

王爺就要殺到江寧,把全方同給大卸八塊,拿去喂豬喂狗了!

其實這些年,王爺也不是沒去過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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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當年長野之戰有異,王爺便一門心思全都撲到了上面,待查到全方同的上,他更是迫不及待就跑去了江寧。

這幾年,不知多次,王爺都想直接殺到全方同的面前。

直接問他,然後一刀宰了他。

可殺全方同容易,想要徹底扳倒曹達,找出冀州營中幫曹達的那個人,卻不容易。

若是因為殺了全方同,而引得曹達和冀州營的那人警惕。

那他們這麽多年的謀劃,就都付諸東流了。

倘若不能徹底挖出真相,那死于長野之戰的那些英魂,也就再也沒辦法還他們一個應有的公道了!

“王爺……”

看著昏暗燈火下,王爺極為難看的側臉,昌是真怕他就這樣沖了出去。

但沒有。

雖然謝清崖的臉十分難看,盯著全方同的眼睛也滿是殺意。

也的確有那麽一剎那。

謝清崖想直接拿起邊的長劍,想不顧一切地朝全方同刺去。

就跟從前每次見到全方同時的一樣。

但最終,他還是沉著一張臉,先扭頭收回了視線。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沖年郎了。

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總有一天——

他會親手把這些人,都給果結了,提著他們的項上人頭,去祭奠死于長野之戰的那些英魂。

“走!”

謝清崖沉聲說完,便未再朝全方同那邊多看一眼,繼續冷著一張臉,策馬朝王府去。

反倒是全方同。

他雖然喝得酩酊大醉,路都有些走不清了。

但剛才有那麽一剎那,他竟莫名覺得有些心慌,就連後脖這塊地方,都有些涼涼的。

好似被一把冰冷的劍刃劃過。

心髒依舊在不住跳,快得好像要從嚨口跳出來了。

這種覺,令全方同的酒意都清醒了幾分,他忍不住拿手往後脖子那塊探去,一雙迷瞪的眼睛,也不住往街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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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怎麽了?”

側隨從見他如此,不由關切問了一句。

全方同看著街上,沒說話。

只依舊膽戰心驚地著自己的後脖子,看著街上。

但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全方同看了好一會,看得頭都暈了,也沒覺出哪裏不對。

那一刻引起的警惕,便又重新落回到了肚子裏去了。

估計自己真是喝多了。

“沒,沒事……”

他大著舌頭,擺擺手,重新鑽回到轎子裏去了,坐好之後,倒是還記得特意囑咐人,讓他們仔細一些,別讓可疑之人靠近他。

他一向惜命。

尤其是當年那件事之後,他就特地安排了不護衛和死士在他邊,為得就是怕哪一天,真被人一刀宰了。

……

回到王府。

已經是兩刻鐘之後的事了。

謝清崖一路沉默無言,直到看到遠悉的府邸,以及那兩盞明亮的燈火,原本難看至極的臉,方才重新得以被化解。

他從來不會把緒帶回到家裏。

而門口守夜站崗的小廝,聽到外頭馬蹄陣陣,也探往外看了過來。

起初離得遠,謝清崖三人又都在暗影裏面。

兩個小廝最開始其實并未看清楚,只能瞧見那黑暗裏,約有三個騎馬的影,往他們這邊過來。

直到那三個影,破開黑暗,離他們近了。

在看到領頭之人的面容時,這兩個小廝登時不可自拔地睜大眼睛。

“王、王爺?”

疑聲未等多久,這兩個小廝便又歡天喜地的了起來。

“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之後一人往前跑來請安,一人則先往府中傳話去。

等謝清崖翻下馬,走進王府,沒過多久,孫管家和鄧姑姑都已紅著眼睛跑出來了。

正好剛才兩人在一起說話。

聽到外頭傳來的靜,自是紛紛按捺不住,跑了出來。

他們都是看著謝清崖長大的王府舊人。

如今這王府之中,也數他們兩個資歷最深,對謝清崖的,也最為深厚。

此時看到謝清崖平安回來,自是又高興又激,還有些後怕。

“快讓奴婢看看。”

鄧姑姑說著,就直接上手,拉著謝清崖的手,就這麽上下仔細查看起來。

謝清崖面無奈,眼裏卻也有著的笑意。

“我沒事,好著呢。”他跟鄧姑姑說。

“好什麽好?”

鄧姑姑一聽這話,卻紅著一雙眼睛,瞪他。

這會倒也顧不上主仆懸殊了。

只要想到王爺之前的經歷,這顆心直到現在,還有些撲通撲通跳,停不下來。

“早知道當個順天府尹這麽危險,奴婢寧可您在家裏閑著。”

“您要是再有點什麽事,我以後可怎麽跟王爺和長公主待啊。”鄧姑姑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想哭。

這次是真的怕死了。

本以為王爺去玉田救災,就已經夠危險了。

哪想到那地方,竟然還能出現時疫。

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沒忍住,暈過去了。

這陣子又得害怕郎知曉,只能強行忍耐著。

可每每私下一個人的時候,這眼淚就沒斷過,真怕王爺跟王妃就這麽在玉田出事。

真是無去見長公主了!

還好,還好。

王爺如今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鄧姑姑想到這,心裏雖然放心了,眼淚卻還是止不住似的往下掉。

謝清崖是最怕邊親近的人哭的,此時看鄧姑姑哭得這般傷心,他自是頭疼不已。

“我這不是沒事嗎?”他有些無奈地跟人說道。

可鄧姑姑一聽這話,眼淚掉得卻更加洶湧了,邊哭邊哽咽道:“您要是有事,還得了?”

謝清崖被的話噎住,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孫管家。

但孫管家也是一副莫能助的表

後的昌和令吉,更是在他轉頭的時候,就先默契地往後倒退了幾步。

謝清崖看著他們這一副“不想惹火上”的模樣,角都忍不住了幾

無法。

謝清崖只能轉過頭,先安了鄧姑姑幾句,又忙找了別的話。

“姑姑,徐端宜回來了嗎?”

倒也不是為了岔開話題,他的確很想知道,如今所在。

不過這話對鄧姑姑而言,還是很管用的,一聽王爺提起王妃,就顧不上再繼續哭了,忙先著眼睛,回答起人。

“還沒。”

說完,見王爺雖然神未改,但眼裏的那點期待,還是一點點消失了,就跟星星重新融黑夜一般。

能看出這次玉田之行,王爺對王妃的態度改變了許多。

這要擱從前,鄧姑姑瞧見之後,自然得喜笑開,但如今,卻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王爺,王妃……”

話還沒說完,夜下,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二兄、二兄!”

幾乎是這道聲音才出現,謝清崖便立刻扭頭看了過去,果然瞧見長寧哭紅著一雙眼睛朝他跑來。

怕人摔倒。

謝清崖神微變,忙先朝人大步走去。

“慢點走。”

謝清崖邊走邊與人說道。

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平安也跟在後頭。

見他步履匆匆,謝清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驚訝還未消失,他就看見原本匆匆朝他走來的年,在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忽然臉微變,放慢了步子,不自在地撇開臉。

似乎還覺不夠。

生怕他誤會,他又看著他,一臉冷漠地說了一句:“……我是怕長寧摔倒。”

可這一番解釋,卻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謝清崖原先還覺得驚訝,在聽到這句“解釋”的時候,卻陡然明白過來,心裏也忽然跟著一陣起來。

胳膊已經被長寧抓住。

穿著孩子,跟著撲進他的懷裏,然後就再也忍不住般,抱著他放聲哭了起來。

“二兄,你嚇死我了!”

謝清崖剛才進門的時候,看那幾個小廝的樣子,就猜到了,他去玉田的事,應該最後沒能瞞住。

也正常。

畢竟之前玉田那邊的事,鬧得那麽大。

只要去外面打聽一番,就能知曉去的人是誰。

看著眼前哭得眼睛通紅的,謝清崖正想拍著的頭,先安一番,忽然察覺到不對。

他猛地抓著長寧的胳膊,把人扶正站直之後,便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問道:“長寧,你、你,說話……”

他反倒了那個結的人。

謝清崖一臉張地看著謝長寧,想問問,又怕剛才只是巧合,他那樣問出來,反而讓人難過。

鄧姑姑這會抹著眼淚,笑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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