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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親》第093章 第 93 章

他先把碧溪們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收拾了起來。

端午有掛菖,喝雄黃酒的習慣。

謝清崖便先把這一把連帶著艾葉的菖掛在了門外,這是用來驅蚊和辟邪的。

那一小壇子雄黃酒則先放在了一邊。

又翻看了下其他東西,白瓷盅裏放著燕窩,食盒裏頭也裝點著不早食。

水晶蝦餃、薄皮小籠,還有一碟子春卷。

這會都還熱著。

另有一袋子粽子,各用藍線、紅線還有白線裝飾著。

謝清崖不懂這些,猜想應該是以不同的線分了口味,只每種線代表著什麽口味的粽子,謝清崖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一包用帕子裝起來的五彩線。

這東西,他倒是知道做什麽用的,從前過端午的時候,他娘跟長寧,也會送他們,自己親手做的五彩繩。

用來辟邪納福。

他有回閑著無聊,還跟著們擺弄了幾下。

但他在這些事上,向來手笨,折騰幾下就煩了。

這會,他看著這些五彩線,挑了挑眉,索握著這包東西,往拔步床那邊走去。

重新了外和鞋,謝清崖再次上了床。

他原本沒想著吵人睡覺,就想離徐端宜近點。

連被子都沒進。

謝清崖就這麽靠坐在床頭,單往前著,單屈著。

他拿出那些五彩線,準備打發下時間。

但事實證明,有些事,并不會因為他長大,就變得擅長。

他循著記憶,擺弄了兩下,便又忍不住開始頭疼起來了,這玩意果然不是誰都能做的。

最後謝清崖還是把它們扔到一旁,沒再去管了。

重新往旁看去。

眼見徐端宜睡得如此香甜,謝清崖越看越歡喜,忍不住手去下,不釋手。

到底是怕把人真的吵醒,他也不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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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下之後,便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他也跟著躺在了枕頭上,隔著一條被子側躺著,就這麽看著徐端宜。

看著看著。

謝清崖竟然也覺得有些困了。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他其實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無論睡多久,只要到點醒來之後,他就不會再繼續睡。

但大抵是這個環境,實在太舒服了。

邊是徐端宜。

窗外又是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偶爾還有幾聲鳥

他的心十分平靜。

反正無所事事。

謝清崖索也躺回到了被子裏,抱著徐端宜繼續睡覺去了。

倒是沒一會,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多久了。

天依舊大亮。

一場好眠。

謝清崖這一覺睡得十分舒爽。

正想朝邊看去,手上卻先覺到了什麽東西。

詫異看去。

便見一條五彩繩,此時正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手腕上,而徐端宜正在給他系扣子。

顯然。

徐端宜也注意到他醒來了。

原本正專注地給他系著扣子,察覺到他的手一便順勢掀起眼簾,朝他看了過來。

“醒了?”

率先跟人打了招呼,恰好,扣子也系好了。

謝清崖先了下手腕上的那串五彩繩,先前在他手裏七八糟的幾繩子,從徐端宜的手中出來,便了一條十分好看的五彩繩。

早猜到會送他。

謝清崖毫不意外地笑了一下。

心裏和眼裏都是歡愉。

“什麽時候醒來的?”謝清崖邊說,邊朝人手,重新把徐端宜撈進自己懷裏。

剛剛睡醒的謝清崖,就跟巨大的貓科一樣。

子才醒來後的慵懶,不肯起,只想拉著自己的伴再好好溫存下。

他把人抱進自己懷裏。

側躺著,他圈抱著徐端宜的腰,又把臉埋進了的脖頸,不帶-的不住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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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端宜也由著他。

對謝清崖的確稱得上十分縱容了。

昨天生氣是真的生氣,氣他出爾反爾,氣他太孟浪,氣他許多種種,但那也只是那一時間的事。

醒來後。

會害,會不好意思,卻唯獨不會跟謝清崖一直置著氣。

而言,能跟謝清崖在一起的時間,都該好好珍惜,怎麽能浪費在生氣上面呢?

這會任由謝清崖抱著

後滾燙的如實與人回道:“沒醒多久,看到你還睡著,舍不得吵你,正好看到那些五彩線,就索給你打個手繩。”

“嗯,我也想給你打的,不過太難了。”

謝清崖的臉,還埋在徐端宜的脖頸,他的聲音也因此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未等徐端宜說話,他又跟著一句:“你待會教我。”

徐端宜剛就看見了。

線繞在一起,起初的步驟倒是對的,就是後面實在太了。

此時聽人這樣說,好笑道:“又不是一定要會的東西,沒必要學。”

脖子又熱又,全是謝清崖噴灑出來的呼吸。

正想跟人說,換個姿勢,便聽後聲音再度傳到自己耳旁,著一子執拗:“可我想學,我也要給你做。”

原本要說的話,忽然就卡頓在了嚨裏。

徐端宜的心,也在這一刻,得厲害。

“教不教啊,徐先生?”謝清崖這會總算緩過,回籠覺後的那子懶怠勁了,神智變得清明,他又開始閑著沒事幹,又要招惹人了。

徐端宜被這一聲喊得,卻當即紅了臉。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別。”小聲說。

謝清崖卻是個越看人臊,越要故意捉弄人的,此時見耳廓都紅了,他故意湊得更近,薄在人的耳旁,繼續低聲跟人說話:“我哪裏了,師者,傳道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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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要教我,我喊你一聲先生有何不對?”

裏說得一本正經,做出來的行為,卻跟孟浪的紈绔子一般。

不。

恐怕再孟浪的紈绔子,都不會一邊恭恭敬敬喊著人“先生”,一邊做出這樣輕薄的行為。

就這樣在人滾燙的耳廓上,時而親吻,時而扯咬一下。

哪裏有半點學生的樣子?

徐端宜顯然是不住他這樣孟浪的,臉紅得要滴恥地喊了一聲:“謝清崖!”

謝清崖聽到這一聲,埋在人的脖子,低笑一聲。

知曉再鬧下去,真要把人惹生氣了。

這才松開,哄人:“好了好了,不鬧你了。”

他邊說邊起來:“你的兩個婢子給你帶了不吃的過來,我去給你加熱下?”

徐端宜這會還不想看他,便背對著他點了點頭。

謝清崖這會,倒是真的沒再鬧,只笑著同說了句:“那你再休息會。”

他說完,又俯親了下的頭頂,這才起穿出去。

徐端宜聽到腳步聲徹底遠去,這才紅著一張臉坐起

往外看。

已經看不到謝清崖的影了。

卻能聽到他裏哼著愉悅的小調。

雖然隔得遠,聽不清那小調唱的是什麽,卻也能覺出他此時的心十分愉悅。

徐端宜聽著,眼睛也一點點彎了起來。

臊是真的。

畢竟循規蹈矩了這麽多年,到謝清崖這種時不時就要孟浪一下的人,哪裏得住?

但歡喜也是真的。

從前,哪裏想得到,能跟謝清崖親這樣?便是夢中,都不敢有這樣的奢想,做這樣的夢。

臉頰還有些滾燙。

但徐端宜的心裏也晃著數不盡的歡愉。

……

傍晚時分。

日頭漸漸沒有那麽大了。

徐端宜和謝清崖坐躺在小院的躺椅上。

小院被兩人收拾過之後,已變得十分有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原先的荒蕪模樣了。

他們此刻坐在一棵巨大的槐樹下。

這個時節,槐花開得正好,一簇簇的白花,在枝頭開得十分好看。

旁邊的石凳上放著一些糕點和水果,還有一盤被切片狀的不同口味的粽子。

謝清崖這會終于知道了,這不同線代表的口味,究竟是什麽了。

白線代表堿水粽。

紅線代表棗粽。

藍線代表粽。

徐端宜說,這應該是出自碧溪的手筆,謝清崖各自嘗了一些,味道的確不錯。

尤其是那堿水粽。

他還是頭回知曉,這堿水粽還能配醬油吃,從前他們家裏都是就著白糖吃的。

而此時——

他正環抱著徐端宜,把人攬在自己懷裏,下撐在的肩上,在看人打手繩。

先前喊人“先生”,雖然是有故意逗弄的分,想看徐端宜難為,但跟人學打手繩,謝清崖卻是認真的。

他是真想自己親手編一串手繩,送給徐端宜。

他從前不信這些寓意。

但既然徐端宜信這些,那他也想親手為編一串祈福納吉的五彩繩,願餘生福滿安康。

“就是這樣,你試試看?”

徐端宜親自與人示範一番之後,便讓謝清崖先嘗試看看,若是哪裏不會,也可以繼續教人。

謝清崖嗯一聲。

萬事開頭難,但謝清崖卻沒要徐端宜先前編得那,他從一旁出五不同的繩子,打算自己從頭開始編。

徐端宜看著他笑了笑。

沒說什麽,打算先起來。

“做什麽去?”

才一彈,後就傳來了謝清崖的聲音,而原本放在腰上的手,不僅未曾松開,反而把抱得更了。

“你這樣坐著不舒服,我到旁邊去坐。”徐端宜好脾氣地跟人解釋。

謝清崖聽這樣說。

看了一眼,沒多言,直接把人帶到了自己的懷裏,牢牢抱著,不肯撒手。

“好好待著。”他語氣不容置喙。

徐端宜見他堅持,便也沒在這些小事上跟他爭。

他既要抱,也就老老實實,繼續躺回到他的懷裏了。

左右這架躺椅也夠大,夠結實,不至于被他們扁。

之後謝清崖就這樣一邊抱著人,一邊開始編起了手繩。

他其實很聰明,從小學什麽都快。

但凡是他興趣的東西,他都會努力去鑽研,先前是對這手繩沒興趣,自是懶得費腦子,但現在他是真的想學會之後,編一串送給徐端宜。

剛才他也是認認真真,看著徐端宜是怎麽編手繩的。

步驟都記在他的心裏。

他只是在最開始編得時候,費腦子想了想,之後上手之後,倒是很快就會了。

徐端宜起初還以為他學不會。

沒想到擱放在眼前的兩只手,就跟翻手花似的,這裏一下,那裏一下。

很快那五彩繩的雛形就已經出來了。

“這麽快?”

徐端宜未掩驚訝。

原本還拿著自己先前沒編完的那串,打算打發下時間,此刻見謝清崖作這麽迅速,步驟還都是對的,便索放下手裏那串,直接看人編起手繩。

謝清崖在徐端宜面前,好像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年。

聽出徐端宜話語之中的驚訝,他這會便又開始驕傲自滿起來了,揚著,挑著眉,毫不掩飾地自誇道:“但凡我用心學的東西,就沒有不會的!”

可徐端宜卻沒有覺得他自滿。

心中,他原本就是這樣厲害的人。

從小到大,他向來就是拔尖的人。

從前他跟著太子哥哥他們一道在宮裏上學,除了太子哥哥,其餘皇子就沒有人能比過他的。

時常會聽那些皇子,私下議論謝清崖。

覺得他這個人太過傲氣,都想好好收拾他一頓。

可他們文比不過謝清崖,武,自然更加不可能了。

每每想方設法,想好好教訓謝清崖一頓,最後都會被謝清崖反過來教訓一頓。

那個時候的謝清崖。

父親是威名赫赫的南安王,母親是唯一一個正統嫡出的長公主,若論緣,就連先帝都比不過

這樣一個出,謝清崖自然不用去怕誰。

想到那時意氣風發的謝清崖,徐端宜忽然按捺不住回過頭,朝後看去。

謝清崖這會,下還抵在的肩上。

幾乎是徐端宜才一偏頭,他就覺到了。

還以為徐端宜有話要與他說,他看著人嗯了一聲。

尾音拉長。

顯然是在等著人開口。

徐端宜卻沒說話,只是滿懷意地著他,然後在謝清崖的注視下,忽然往人臉上親了一口。

謝清崖手上的作,猝然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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