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們便會啟程離開這里,時間不多了。”
正是因為時間不多,所以才會顯得格外珍貴。
此次蟬茗跟著回到大漓,怕是今生都不會再有回到南疆的機會了。
那些陳年舊事也會徹底埋藏。
蟬茗目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理解蕭茹瑾所說,“姐姐指的是城主嗎?那段時間我一直都是有記憶的,城主對我還算好。”
“他說我是他的侄,我的母親因為不小心將我給弄丟了,所以郁郁而終,這些年一直在找我。”
不是這樣的,蕭茹瑾不知該如何開口。
“蟬茗,我覺得你有知權,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如果你想回去的話還來得及。”
蕭茹瑾鄭重地告知了蟬茗真相,“你的母親很你,也將你捧在手心寵過。”
那是一個別扭了一輩子的人,活在丈夫和弟弟之間,來回糾葛。
以至于這輩子過得都不痛快。
“當時在地牢里,你的母親看到了你,他和我聊天時說你長得很可,和想的一樣。”
“事大致如此,如果你還想回去看一眼就去,但切勿記住,不要暴行蹤,如果還要和我回去。”
“天亮之前必須回到此。”
蕭茹瑾說完將選擇權給了蟬茗。
蟬茗很多時候總是面無表,像是不知該如何調自己的面部。
偶爾會盯著蕭茹瑾笑,卻不知在笑什麼。
現在這樣,蟬茗還是面無表的,但不知何時起,滾燙的淚水從的眼眶里流出,早就將整個面容給模糊了。
“謝姐姐告訴我這些,我想看看。”
說完,蟬茗轉離開。
蕭茹瑾目送著蟬茗,十三在門口對著蕭茹瑾吹了聲口哨。
蕭茹瑾一個刀子眼掃了過去,十三隨后立刻立正。
差點忘了,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的貴人,而是一國太后。
“娘娘就這樣將人給放走了,要是蟬茗姑娘回不來怎麼辦?”十三看似不著調,實則做事穩妥。
他更擔心的是會不會暴行蹤。
他們此行十分冒險,如今落腳的客棧離城主府不近不遠,講究的就是一個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一旦讓對面回過神來,那明天一早可就走不了了。
蕭茹瑾嘆息道,“放心吧,蟬茗有分寸。”
十三聳聳肩,轉離開。
蕭茹瑾去喊住他,“你先別走,等等,還沒告訴我如何和崔玨上的。”
真是信息量太大,蕭茹瑾一波一波的理應對,本沒有時間休息。
今晚上這點時間還是無法睡了。
蕭茹瑾了眉心,將十三過來問話。
不能夠出現無法掌控的況,眼下的崔玨就是一個變數。
“說來話長啊。”十三長長的嘆氣一聲。
“我們接到命令之后就趕往這邊趕,可誰知,南疆突然下了令,一層又一層的盤查,實在是太麻煩,耽誤進度。”
“結果這時居然上了人家長公子,人家一聽說我們是蕭家的,直接將令牌給了我們。”十三的語氣沉了下來。
似笑非笑的說,“我一看,哦喲,這令牌可不得了,居然是兩國使臣所用,暢通無阻啊。”
什麼時候的事?崔玨為何會有使臣令牌,有此令牌,便相當于出使他國,只要不愿意繼續開戰的國家,就會乖乖打開城門。
蕭茹瑾之前便想拿一個,可又不想讓盛子恒擔憂。
后面就已經沒有時間回京城,只能闖。
拿著這個令牌就相當于將自己放到了明面上,告訴所有南疆貴族,我來了。
蕭茹瑾一行人又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慢慢潛伏。
十三一行人進城之后,便和崔玨分道揚鑣,至于崔玨又去做了什麼十三一概不知。
結果要離開時,崔玨又出現了。
一切都是那麼巧,巧的就像是幕后推手是崔玨一樣。
蕭茹瑾也覺得太巧了。
而且崔玨說的話也是莫名其妙的,還總是針對盛亓。
這一點倒是似曾相識,以前他兩人見面時也是火藥味十足。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蕭茹瑾頭痛裂,將剩下的藥丸吃了一些,勉強打起神來。
好在的乖寶寶不哭不鬧,天生是個開心果,被蕭茹瑾抱在懷里,還會咯咯咯的發笑。
那雙瞳孔,卻越來越像盛亓,金黃的也越來越深。
蕭茹瑾覺得有些不妙。
盛亓就是因為這雙眼睛,這脈,才會被多方人所覬覦,不知道平白無故的遭了多劫難。
如果自己的孩子,也要因為脈和瞳孔,遭折磨的話。
蕭茹瑾不愿。
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廣招天下能人異士,看如何能夠遮擋住孩子瞳孔的。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半時辰。
城主府在經過了兩場火災之后,終于止住了大火。
吵吵鬧鬧的城主府在天亮之前反而恢復了平靜。
小七歇斯底里的質問,控訴。
最后暈倒。
城主煩不勝煩,如果可以他也不愿。
可偏偏,一步錯步步錯。
只要他有了盛亓的,就能夠徹徹底底的掌控整個南疆,甚至對外擴張。
他在做他的夢,一定不能被這些兒長所困擾。
他對不起姐姐,也對不起兒。
但他對得起整個南疆的子民。
眼下一切都結束了,城主渾渾噩噩的打算去休息時。
一把散著寒的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來人定是武藝高強,才能悄無聲息的繞過所有暗衛。
一瞬間城主清醒了,“是誰?”
蟬茗聲線冷冽,“是我,我來見我娘。”
“是你呀,怎麼能夠拿劍指著舅舅呢?”城主笑著說。
蟬茗毫不吃這一套,稍微一用力,脖子便出了。
暗的那些侍衛也總算反應過來,圍一圈卻不敢手。
城主嘆息一聲,“傻孩子,你來晚了。”
“你娘已經死了……”
破綻就在一瞬間,蟬茗不可置信時,城主立刻的后退。
周圍的侍衛蜂擁而至,拿下蟬茗。
形勢逆轉,城主高高在上,“你娘已經死了,你是來給收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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