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間的門,江易淮瘋了一樣拉開柜,又去了蘇雨眠專屬的帽間,發現那些名牌包包,服,還有他送給的手表,手飾,全部整整齊齊地放著。
一樣沒。
目落在一條櫻桃手鏈上,他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眼神也泛著兇意。
他清楚的記得,這是他們在一起第三年,他從國外給帶回來的生日禮。
櫻桃的英文是cherry,發音類似cherish,是珍惜的意思。
意味著,是他最珍惜的人。
那時不釋手,幾乎從不離,竟是連這個也留下了,就像把對他的也一一摒棄……
江易淮跌坐在床邊。
他突然意識到,蘇雨眠從來都不是在鬧脾氣,說的每一句話,都再認真不過。
是真的,要和他分開。
……
“哐當——”
王媽在樓下聽到一聲巨響,一個激靈,趕跑上樓。
剛到門口,正好跟帽間出來的江易淮肩而過,他沉著臉,風雨來。
“爺……”
喊了一聲,想問問發生了什麼,看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轉頭,一口氣差點緩不上來。
帽間,極為貴重的首飾柜被砸得稀爛,有些吊牌還沒拆過的服也被扔得到都是,更別提那波西米亞風的地毯上一片狼藉,本沒眼看……
想起自己剛收拾完廚房,倒掉了那一鍋已經發臭的粥,現在又要收拾臥室的殘局。
王媽:“……”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嗎?!
……
迷幻的燈,爛俗的歌曲,穿著暴的男人人在臺子中央熱舞,角落里,江易淮一個人喝著悶酒。
他點了一瓶威士忌,一口接一口,不像喝酒,更像發泄。
昏暗的燈半明半暗地落在他臉上,致的五蒙著冷意,讓他更添幾分神。
路過的人被他的氣質吸引,無視他周圍散發的冷氣,蠢蠢地靠近。
“帥哥,一個人喝酒多無聊,我陪你喝啊……”
人穿著一字肩上,稍稍傾斜,就能看見口的白皙飽滿,那道深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多看兩眼。
然而江易淮只冷冷掃過:“滾!”
他目幽邃,有點駭人,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心生畏懼,不敢多留。
趕走了煩人的蒼蠅,江易淮繼續喝酒。
一瓶威士忌很快見了底,他抬手招來侍應生,恍然間,看見一個悉的背影。
他頓時發了瘋一樣朝那個背影追過去,來到人后,倏地拉住的胳膊。
“蘇……”
人轉,看見是個帥哥,原本的驚怒化作甜笑,主上去:“帥哥,你找我?”
江易淮這才驚覺自己認錯了人,他蹙眉出手,蘇雨眠才不會這麼主。
“抱歉,認錯人了。”
人無趣地撇撇,看著男人背影小聲吐槽了一句:“送上門的都不要,是不是個男人啊。”
這鬼地方烏煙瘴氣,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江易淮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拿上外套,起離開。
快到門口時,突然被住——
“淮子!”
顧奕洲從他后興地拍了拍他肩膀:“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哥兒幾個說一聲?我們在樓上開了個房間,一起喝點唄?”
江易淮了太:“不喝了,你們喝吧。”
看他離開,顧奕洲有點莫名。
要知道以前這種局他可從不缺席,難不……跟蘇雨眠和好了?
也對,剛和好,暫時沒辦法鬼混。
“顧,看什麼呢?就差你了。”
樓梯旁,有人了一聲。
顧奕洲搖搖頭,沒再多想,轉回到人群中。
……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
他房間還有帽間已經被王媽收拾過,那些屬于蘇雨眠的東西也都被重新整理放好。
他腳下一轉,來到書房。
滿墻式的書架,上面幾乎全是和生專業相關的書籍。
蘇雨眠雖然沒有繼續讀研,但是在自己的專業上,一直都沒落下,經常一有空就在書房坐一天,這些書都是留下來的。
有時候會跟他炫耀,哪些書已經絕版,哪些是找到原版拓印下來的,又花了多心思給這些書分門別類,每當提到自己的果,總是笑的格外開心……
他目沉沉地打量著書墻,突然眸一深,勾了勾。
江易淮下樓找到收拾好垃圾正被準備離開的王媽:“把你手機借我一下。”
王媽瞬間防備:“那個……爺,我手機上次被你摔壞了……”
“不是買了個新的嗎?”
王媽:“……”
“拿來。”
“我、我才買的……”摔壞了心疼啊!
江易淮:“晚點我讓人給你送兩臺iPhone16。”
“誒!”王媽立馬歡天喜地送上手機。
拿到手機,他轉就打給蘇雨眠。
這次,不等那頭開口,他就搶先說道:
“既然你說分手要分干凈,那就請你把放在書房的那些垃圾帶走。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如果不搬,我直接讓人扔掉。”
蘇雨眠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垃圾”是留在書房里的那些專業書。
“……好。”
說完,掛斷了電話。
江易淮拿著手機,聽見那頭已經沒有聲音,角越抿越。
蘇雨眠想起書的重量不輕,靠一個人有點吃力,打給邵雨薇。
“薇薇,明天有空嗎?我還有些書放在江易淮的別墅,你明天能不能開車跟我一起去搬一下?”
邵雨薇一聽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行,那些書你花了那麼多心思,留給那個混蛋也是糟蹋。明天早上我開車過去接你。”
“好。”
然而第二天,沒有等到邵雨薇,卻等來了邵溫白。
邵溫白平常多是襯衫,西,很濃的一學究范,今天卻穿了一簡單的白t加淡藍牛仔,的黑發自然垂落在額間,像個青大學生。
“怎麼是你?薇薇呢?”蘇雨眠忍不住驚訝。
“睡過頭了,臨時讓我來給你搭把手。”
蘇雨眠:“……”
如果沒猜錯,這人鐵定是昨晚玩得太嗨,今天爬不起來。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
“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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