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璟煞有介事:“去把兩棟別墅,賣掉一棟。”
傅家不做人,這些年,他為了傅家出生死,賬面上連一百萬都湊不齊。
可他的兩個哥哥,窮奢極,過得極度奢靡,更是要什麼就有什麼。
傅司璟瞇了瞇眼。
或許,他該做點什麼,向傅家人討一討這些年的賬了。
不然媳婦兒娶回家,和他喝西北風嗎?況且,還有好大兒要養呢!……方梨和顧昭廷的陷了僵局。
一整天,方梨在病房里,面對顧昭廷的示好,幾乎把他當了空氣。
雖說二人也說話,但很明顯,方梨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顧昭廷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晚上,看著方梨躺在床上睡著了,顧昭廷來到走廊里煙。
剛了兩,裴景行打來電話。
他出去喝酒的。
顧昭廷命保鏢守在方梨的病房外,以防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方梨發生什麼意外,才輕輕地披上外套離開。
他也想喝酒了。
一到酒吧,顧昭廷往沙發上一坐,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短短五分鐘,就已經喝了十多杯了。
裴景行嚇了一大跳。
這哪里是喝酒,簡直是灌酒。
看到顧昭廷又滿上了,裴景行連忙道:“老顧,這是干什麼?出什麼事了?”“阿梨要和我離婚。”
裴景行一怔,他并不清楚這段時間,顧昭廷和方梨之間發生了什麼。
因為他都自顧不暇了。
裴景行和宋柚一起養糯糯,但是這幾個月下來,宋柚除了有關孩子的問題外,什麼都不跟他聊。
今天就更離譜了,宋柚竟然說,要帶糯糯去港城定居。
港城和京北隔了大半個中國,本就不是宋柚的生活圈。
突然跑去那邊定居,不是搞笑嗎?裴景行大概猜出是為了什麼。
他當然不答應,他問宋柚:“港城有誰在啊?憑什麼把糯糯帶去那麼遠的地方?”“就憑兒是我生的,我今天來接糯糯,是帶去辦港澳通行證的,不要以為你養了糯糯幾天, 就能左右我的決定。”
“是因為陸思瀚,對不對?”裴景行攔著門外,不讓走。
這段時間,他和宋柚其實也能心平氣和地相,面對孩子的問題,甚至有商有量,像是在正常不過的夫妻。
裴景行還以為,宋柚和他的關系緩和了不。
可這次的爭吵,又將他們打回原形。“
這麼小的孩子,帶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宋柚你到底是不是糯糯的母親?怎麼能只顧你自己?不為孩子考慮?”“你去港城,是為了和陸思瀚談?你讓糯糯以后長大了怎麼想?”“你要去可以,但你自己去,不要帶著我兒!糯糯必須留在京北!”宋柚笑的時候,眼底還有眼淚,一副對他很失的樣子,什麼話都沒說,把糯糯放在搖籃里,轉就走了。
裴景行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最后宋柚離開的時候,為什麼會用那種種詫異和失的眼神看他。
他難道說錯了嗎?晚上看著糯糯睡著了,裴景行干脆就不想了,他直接約了顧昭廷出來喝酒,想緩解下郁悶的心。
他將今天和宋柚發生的一切,和顧昭廷聊了兩句。
聽完后,顧昭廷醉醺醺的說道:“宋柚生氣的原因,這還不容易猜嗎?你說的那番話,本就沒有尊重。”
裴景行不解,“怎麼說?”“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產子,已經了很大的委屈了,為了孩子付出的也足夠多了,誰都可以讓為孩子考慮,偏偏你不可以,因為你并沒有付出什麼,就白白得到了一個兒。”
裴景行沉默了下來。
經過顧昭廷這麼一點撥,他忽然覺得十分的后悔。
也是,憑什麼當媽的就一定要為了孩子,委屈自己呢?裴景行知道宋柚最近在找工作,不太順利。“
宋柚的職業是模特,去港城,或許只是為了更好地發展,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扣了一個腦的帽子,這事換任何一個人,恐怕也接不了,會對你到失,一點也不奇怪。”
裴景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了這里。
他茅塞頓開,看到顧昭廷喝的醉醺醺的樣子,問道:“那你呢?在別人的事上,如此清醒,怎麼就和方梨鬧得要離婚了?”顧昭廷又悶了一口酒,苦笑了下,沒吭聲。
懂得那麼多道理,卻依舊過不好這一生。
人就是這樣,當局者迷,卻又能在別人的事上保持清醒。
他和方梨就好像是走到了一個岔路口,想往左,他就跟著往左。
可看到他往左,方梨又往右了。
看顧昭廷不想多說,裴景行也沒再問些什麼。
而此刻,在卡座另外一側的顧銘洲眨了眨眼。
小叔和阿梨在鬧離婚?原本方雨馨骨折,痛的死去活來,哭天喊地的,顧銘洲陪了兩天,聽得心煩,今天才想來酒吧解解悶。
沒想到,竟然讓他聽到方梨想和小叔離婚的消息!這是不是證明,他的機會就來了?顧銘洲立即起,轉離開酒吧,心里是種說不出的興。
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機會!把自己心的孩,抱進懷里!回到了醫院,迅顧銘洲速往方梨的病房走過去。
沒想到小叔人雖然離開了,可是在門口留了保鏢。
一看到他,保鏢立即攔了下來,“睡著了!不見客!”“我有話要和說,讓我進去!”保鏢一臉的冷漠無。
或許是屋外的靜,吵醒了床上的方梨。
輕輕地睜開雙眼。
下意識的看向床邊。
顧昭廷并不在。
是又去找桑晚秋了嗎?垂著眼,滿臉的失落,輕輕地坐起來,整理了下服,對外面說道:“讓顧銘洲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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