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謹之通電話的時候,半夏的小心臟咚咚咚直跳。
霍謹之平時把管得太嚴了,比他爸霍景管的都嚴,如果他要是知道現在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里,估計一定會大發雷霆。
怕他等會打電話給蔣正,蔣正說沒和在一起就餡了。
所以只能先把電話給關機,剛關了電話,忽然沙發上的男人睜開眼睛。
雖然他很虛弱,眼睛里都是,但是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的那麼漂浮了:“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
“你剛完針,不排除會有傷口發炎發熱的可能,所以今天晚上我不能走,我得守著你 如果你傷口染的話,那一定要去醫院消炎的。”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看:“那醫生,可以防患于未然嘛?”
一句醫生的的,半夏的心仿佛被什麼給了一下,咬了咬說:“我剛才給你涂了消炎的藥膏,但一切還得看你的抵抗力。”
男人在沙發上掙扎了一下想要起來 ,半夏趕過去扶住了他說:“你別,我剛剛幫你起來,現在傷口還很脆弱,萬一把線弄開了就麻煩了。”
“那你能倒點水給我喝嗎。”看男人的蒼白又起皮的,半夏立刻說:“好,我馬上給你倒。”
半夏走進了他的廚房,打開了冰箱門。
里面的景象又讓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冰箱,里面任何食都沒有,寧寧的除了酒就只有蒸餾水了。
“啤酒和水都可以。”男人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不能喝啤酒,只能喝水。”
半夏從冰箱里面拿出一瓶蒸餾水倒在杯子里,但是實在是太涼了,他
想了想又放在微波爐里面轉了一分鐘拿出來給男人喝。
坐在沙發邊,將男人的頭輕輕抱起來放在的大上,然后將杯子滴在了男人的邊。
完全沒留意到這樣的舉有多親,直到男人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然后仰著頭看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男人又扶睡在沙發上,就躲到一邊去了。
半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執意留在這里,又為什麼擔心男人會傷口染什麼的?
其實關什麼事?
能夠把他送回家,幫他理好了傷口就已經功德圓滿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男人那沉沉的眼神,半夏做這一切就有些不自了。
蜷在另外一張單人沙發里,男人的房里開著冷氣,其實這已經是初秋了,晚上很有點涼意,半夏打了個噴嚏,男人這時又睜開眼睛,疲憊的向看了一眼,跟說:“你可以去臥室睡我的床房,門可以反鎖的,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這副樣子也不能對你怎樣。”
“我知道。”半夏飛快地說。
也不知道對男人何來的信任。
男人說了這一句話后,又閉上眼睛沉沉地睡著了。
半夏沒有去他的房間睡,只是在沙發上面蜷了一個晚上,直到第2天清早從窗簾的隙中進來,才猛的驚醒。
今天早上還有課呢,得趕趕到學校去上課。
從沙發上跳下來就忙著去查看男人,男人還閉著雙眼,好像還在睡著,看他的臉微微的恢復了一點。
便出手輕輕的了他的額頭,不燙。
本想再掀開他的服看看傷口怎樣有沒有發炎染之類的,忽然間那個男人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的瞳注視著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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