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 第8卷 第四百一十九章 駙馬能不能殺?

《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第8卷 第四百一十九章 駙馬能不能殺?

賀慕云心中咯噔一聲,神卻分毫未改,“將軍最好收起劍來,慕云可不追究。”

伯嬴笑了一聲,非但未將劍收回,反而又在那貂大氅上“刺啦”劃了一道,“伯嬴不懂人世故,只會殺人。”

“你敢殺帝師?”

“我連乾朝永寧帝都敢殺,你算什麼?一劍就能解決的事。”

賀慕云臉冷凝,巧舌如簧的人竟對這個一向不善言辭的人無言以對。

伯嬴又道,“賀先生可聽清了?”

賀慕云蹙眉,“你連個正經職都沒有,可擔得起弒殺天子近臣的罪名?”

伯嬴嗤笑,“駙馬能不能殺?”

賀慕云笑道,“可如今,你既非駙馬,也非將軍。不如你進殿問問,公主可還愿下嫁于你?”

這潑天的雪下得了起來,伯嬴越發近了賀慕云,貂大氅中的長劍亦是牢牢抵住了賀慕云的腹部,他的眸中盡是凜凜殺氣,賀慕云吃痛下意識往后退去。

“刀劍無眼,賀先生只需記住我的話。宮里不能出劍,那便宮外等你。”

他說著話,那長劍又迫了過來,“你可敢應?”

眼前的人殺人盈野,說到便能做到,賀慕云不再與他糾纏,只是道,“伯將軍不必怒,我應了你便是。”

言罷笑了一聲,微微點頭,便也翩然離去了,仿佛方才辱與自己毫不相干。那被劃破了幾道口子的貂大氅在風雪里翻飛,亦毫不減他帝師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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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嬴收了劍,又往平宮看去,見姜姒正立在宮門,睜眸瞧他。

連件大氅都沒有穿。

伯嬴想上前將自己的大氅給裹了,但見正定定地著,不知方才的事被看去了幾分。伯嬴自己知道威脅賀慕云并不是什麼彩的事,忙垂下了眸子,不去與對視。

他的腳下是方才踩出來的一個個腳印,他的長靴之亦踩著親手制的鞋墊,伯嬴索什麼都不去想了,正要抬腳朝平宮宮門走去,總要給披上大氅才是。

要怪自己擅自闖宮,怪自己持劍恐嚇賀慕云,那他便出宮去,不惹心煩。

正好聽那長公主道,“還不過來。”

伯嬴心里一松,踏雪朝疾走幾步,揚起大氅便將嚴嚴實實裹了起來,“為何不許我進宮?”

姜姒垂眉道,“怕你怪我。”

伯嬴便問,“你怎知我定會怪你?”

姜姒抬眸看他,“我斷了他的手,你不怪我?”

伯嬴只想過宮里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使臨時改了主意又去為難許之洐了,不曾想竟然斷了他的手。他呼吸一凝,難以置信地問,“你斷了二公子的手?”

姜姒凝眉道,“你背著我不也是喊打喊殺,怎麼你做得,我卻做不得?”

伯嬴愣怔許久,許之洐那般驕傲的人,怎麼會活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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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早知他會如此,便又問他,“你還敢說不怪我?”

“那我問你,你做了自己想做的,你有幾分痛快?幾分歡喜?”

痛快是有的,但歡喜是沒有的,尤其許之洐為了賭酒幾乎把命賠進去了。

那時便想,若許之洐真的就這麼死了,便是想要的嗎?

好似并沒有真正地想要他死。

垂眸不言,伯嬴便嘆,“才答應我要去公主府,轉頭便養起了面首......阿姒,為何要做你最厭惡的事?”

伯嬴果然是最懂的人。

他知道最不堪過去,也知道最厭惡什麼。旁人聽了、見了也許要誤會,但伯嬴不會。

他連問都沒有問,便什麼都知道。

他捧起的臉來,認真道,“我守護你多年,知道你是多麼純良的人。阿姒,為難他亦是為難你自己,這些都不會讓你快樂起來。”

“你才二十歲,以后的路還很長。便是定國侯還在,他也不會希你活在仇恨之中。”

心里的平靜驟然被伯嬴的話打破,的眼里迸出淚來。是了,若是裴君還在,他定是希做一個余生快意的人。

君從來都只希余生快意。

道理姜姒何嘗不懂,只是......

姜姒長睫翕,良久嘆道,“伯嬴,你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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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知道那日在甘泉宮發生的事,也不會知道許之洐的肆意挲和蠻橫掠奪。而這樣的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更是無法對伯嬴說出口來。

“阿姒,你總問我會不會丟下你。”伯嬴低低嘆道,“是你總要丟下我。”

那一回,便是在這平宮里,被許之洐賜給了伯嬴,接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每一回夢中驚醒,都要一再向伯嬴確認,“伯嬴,你會不會丟下我?”

被人丟慣了,也被人丟怕了,因而便分外依賴伯嬴。

他說著給了大氅,繼而放下手去,溫聲道,“你如今是位比諸侯王的長公主,至尊至貴,伯嬴不敢高攀。”

姜姒怔然。

他問完罪,便該訣別了罷。

見他自懷中取出一串鎖鑰來塞進了的手中,笑道,“萬嬤嬤差人在宮門外置辦的那座宅子,我這個人命賤福薄,住不起那樣的宅子。”

姜姒的心一涼,果然如所料。

恍然間驀地想起那個真的夢境中伯嬴嫌惡的目,心中越發惶惶忐忑,忙道,“你陪伯母去看看,若是不喜歡,賣掉便是,再換一座你們中意的。”

見伯嬴垂眉不語,難耐,忙又道,“我已與陛下提起拜你為驃騎將軍,陛下應了,不日便會拜將。你從前不曾與我提起,我也不曾考慮周全,不知道你家里連一個奴仆都沒有了。”

那瓊苞玉屑(雪的雅稱,出自宋代郭應祥《念奴》)兀自飄著,他的發髻眉須皆染上一層清白。

那經年冷面的人溫和說道,“你永遠不必因我為難。”

姜姒喃喃問道,“伯嬴,你要走了嗎?”

他說,“我便在這平宮的廊下住著,還似從前一樣做個護衛、馬夫,護你一生周全。”

姜姒仰起頭,眸中清波流轉,那雙躲在大氅里的絞在一起,“你仍舊要做我的馬夫?”

他笑著點頭,“我為你而活。”

姜姒便問,“你既愿做馬夫,卻不愿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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