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皇後劉黑胖 第91頁

《皇後劉黑胖》第91頁

思來想去,沒了主意。

“父親知道麼?”

劉大夫人仿佛對自己的境全然不知:“他當然不知道,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金苦笑,驚嚇還差不多吧。

“……孩子多久了?”

“還不到兩個月呢。”

“大夫知道,又怎麼能瞞得住父親?”

“我讓他不要告訴你父親。”

“他敢麼?”

劉大夫人輕輕地笑了:“這威國公府里頭,你父親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默然。

“金,你要知道,男人或許強壯,勇敢,可是人所擁有的力量,是男人永遠無法掌控的。”

嘆息:“您真的很父親。”

“是的,我很他。”

“可是,他娶了那麼多側夫人。”

劉大夫人靜了一靜,沉靜的眼眸中著堅毅:“金,我你的父親,我想為他生個孩子。這件事,就算天要阻攔,我也不答應。”

再想說什麼,劉大夫人卻似倦了一般,微闔了眼睛,忽又睜眼看了看金,道:“你這扇子倒還不錯,畫的是千里昆侖?”

低頭瞧了瞧手中扇子,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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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回到臥梅院,宮里有人捎來東西。

“皇上殷殷叮囑,一定要將此送到娘娘手上。”送東西的宮人跪在地上,怯怯地道,仿佛了什麼驚嚇的樣子。

手里握著一個錦囊,并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先問道:“皇上將這錦囊給你,是什麼時候?”

“今日早朝以后。”

“當時皇上在做什麼?”

宮人有些猶疑,抬頭接到金的目,又快速低下頭去:“皇上……正在和吏部尚書柴大人說話。”

“都說了什麼?”金追不放。

“奴婢也沒有聽清……好像提到昨天晚上什麼魚,什麼散步,還有佛經什麼的……”

“……你可以下去了。”金沉沉道。

威國公府里果然也有不柴鐵舟的人呀,昨晚的事,今早柴鐵舟便知道了。

打開錦囊,里面出一撮鮮的綠意,竟是剛從地上拔起的一把春草,零落殘破,部猶帶泥土。

風月從一邊湊上來,笑道:“娘娘,皇上這是在問您呢,‘春草年年綠,王孫歸不歸’?”

手里握著錦囊,忽然覺得這春天暖得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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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春草年年綠呀,段云嶂分明是在說:

劉黑胖,你再不回來,有如此草!

想念段云嶂,想念得心里發疼。想知道他這些日子以來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早晚有沒有牽掛過想知道他批閱奏折的時候記不記得在腰后墊上一塊靠枕,喝不到雨前龍井的時候有沒有發脾氣,早膳會不會草草吃上兩口,騎馬練劍的時候會不會腕上添了傷口,藏起來不讓知道。

無論是劉歇還是劉大夫人或魚長崖,無論是對懷著惡意的人還是懷著善意的人,沒有一個相信,段云嶂會在后宮的生活,在他們的眼中幾乎是一潭死水。

本以為過得這樣怡然自得,所賴的都是自己。可是回首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了段云嶂,的生命該是多麼荒蕪。

不知道段云嶂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然而自進宮以后,沒有一日不在接他溫暖的照拂,沒有一日了他為遮擋風雨。

如此,幸甚。

“風月,東西收拾好了麼?我們即刻便回宮。”

“呃,娘娘,不等到明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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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了,娘娘等不及了。”

好想馬上,馬上見到英俊瀟灑的皇帝陛下。

本來行從甚簡,準備回宮,也是極快的。和威國公及幾位夫人打過了招呼,金便拖著劉白玉上了馬車。

劉白玉在威國公府這幾日,除了陪六夫人說說話,極那窺竹院。如今要走了,臉上卻難得地現出一愿。

在馬車上坐定了,方才發覺臉上的神不對,便道:“你若是不想回宮,現在便可留在威國公府。”

劉白玉哼了一聲,沒有作聲。

于是沒有多說,馬車起行。只是劉白玉凝眸向窗外的神越發肅穆了,仿佛一只預知了自己囚犯命運的鳥雀。

這日似乎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沿途的百姓熙熙攘攘,比出宮那日熱鬧許多。隨行的侍衛原本不多,著,便有幾個落到了后面,跟在前頭的,大多也忙著分開行人,馬車上的靜,并沒有十分留意。金在車聽著車外的人聲,覺得十分有趣,連劉白玉也一掃臉上的霾,將窗簾掀開一角,進一

馬車行到一個路口,前方的道路終于空曠下來,眾侍衛都了口氣,有幾個落在后面的也連忙趕上來。正在這時,平地一聲驚雷一般的咆哮響起,一個龐大烏黑的影從路邊一棟酒樓的一角檐下大鵬展翼而下,那人手持一桿明晃晃的長劍,劍尖直指馬車。

“劉歇國賊,留下命來!”

整條街的空氣頓時張滿如繃的弓弦,原本隨意行走的人們尖起來,以京城百姓特有的靈敏快速逃離可能被殃及的范圍,而后紛紛尋了個最佳的位置觀看事態的發展。

侍衛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把一把閃著寒的大刀亮在前,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來人毫不懼,振劍而上,那劍卻有如神兵,著便傷,錚地一聲,刀劍相接,侍衛的刀便像切面條一樣斷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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