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語。
劉白玉看一眼:“我知道,這都是我自找的。”
金繼續無語。
有時候真想敲開劉白玉的腦子來看一看,里頭究竟是什麼。可是,能夠這樣無怨無悔地喜歡一個人,的確又讓人十分羨慕。
“我相信他有一日能夠就他所要的大業。到那時,他會沖破一切羈絆,回來找我。”劉白玉目灼灼地在金臉上,“姐姐,你并不是一個壞人。可是你得承認,他喜歡的始終是我,不是你。”
“你就這麼確定他喜歡你?”
“除非你能讓他親自來對我說一句,他不喜歡我。”
金只覺得一口氣噎在口,半天沒緩過來。
“我犯不著去做這種惡人。你樂意等,便等好了。”
實在是沒事找,才會在這里和劉白玉絮絮叨叨個沒完。
是不是在中的人眼里,這世界上就只有他和自己兩個人,而其他的人和事,都是為了全自己這一段的配角?
如果有一天,也會上一個人,變這個樣子,那真是太可怕了。
從亭羅殿回來,正看見一個悉的穿藍錦袍的影從香羅殿里出來,腳下像踩了風火一樣匆匆地往另一個方向走了,作僵,出心底的不悅。
金愕然,半晌,問旁邊的宮人:“那不是……云重麼?”
“正是閭王爺。”宮人道。
“咦,他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他該知道這時本宮一向不在香羅殿的。”瞧著段云重的背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難道是沒找到本宮生了氣?又或是咱們殿里誰惹著他了?”
想了想,吩咐宮人:“快去,把他給我追回來。”
宮人領命,提了裾便追過去。
金沒有想太多,自己先提步進門。剛走進廳堂,便看見風月一個人怔怔地立在廳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月?”
風月目渙散,許久才集中在金上。茫然地看著金看了好久,突然眼眶中掉下大顆大顆的眼淚來。
“娘娘!”撲到金上,將臉埋在金肩膀上,號啕大哭。
“這……這這是怎麼了?”風月從來不曾這個樣子,金被嚇得沒了主意。
“……娘娘……”風月只顧流淚,卻不說是什麼原因。
金頭痛萬狀,只覺得風月的眼淚浸了的紗,質的紗黏在肩頭,難得。輕拍著風月的后背:“莫慌,莫慌。有什麼事,說出來,本宮為你解決。誰敢欺負皇后娘娘面前的第一紅人風月姑娘?不要小命兒了?”
“娘娘……”風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邊哭邊蹭了蹭。
“那個……風月,你說出來是誰欺負了你,本宮去打他屁屁?”
“娘娘!”風月憤怒了,從金上抬起頭來,用力掉臉上的淚珠。“娘娘又要逗人笑!連哭都不讓人好好哭一場!”
金無奈,只得開雙臂:“好好好,你哭,本宮什麼也不說了……”做娘娘做這樣,真是命苦。
這時派去追趕段云重的宮人回來稟報:“娘娘,閭王爺說他沒什麼事,就不過來了。閭王爺還說……”說到這里,宮人囁嚅起來。
“還說什麼?”
“閭王爺還讓奴婢回來告訴您……他要去宜春院!”
“啥?”金大張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風月聽到這里,哭的更厲害了。
“宜春院?”皇后娘娘暴跳如雷。
“去他個兒!”
響亮的警鐘在風月和另一位宮人腦中敲響。當皇后娘娘開始發出“某某個兒”的言論是,就意味著事很嚴重,皇后娘娘很生氣。
“去宜春院難道是多麼榮耀的事?他誑皇上跟他一塊兒去,本宮還沒跟他算賬呢!”金氣得渾發抖。“本宮……本宮……本宮這次饒不了他!”
是誰說段云重這兩年收斂了?收斂他個兒!
“娘娘……”另一個宮人也快哭出來了,娘娘難道不知道,閭王爺□兒同時也是皇帝陛下□兒啊!
正喧鬧,風月的哭聲再度異軍突起。
“娘娘!他……他要去宜春院!”
“可不是,他居然……”話說到一半,金愣住。
段云重要去宜春院,干嘛還命宮人傳話給?除非,這話本不是傳給的。既然不是傳給的,那還能是傳給誰呢?
金狐疑的目終于落到風月上。
從前風月見到段云重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也正是因為這樣,段云重每次來香羅殿都要努力逗弄風月一番,從而讓不那麼害怕自己。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兩人就暗許了意?
瞧段云重那副氣沖沖的樣子,風月又哭個淚人,想必兩人是鬧了矛盾,段云重故意說混話來氣風月呢。
金忽然有些眩暈起來。
此刻明明是夏秋之,怎麼到都春意盎然?
正傷腦筋的時候,宮人來報說軒羅殿的小孫子求見。
“小孫子?不是應當在皇上邊伴駕的麼?”
小孫子怯怯地上來跪倒,只不說話。
“出事了?”金覷著小孫子發抖的背脊,約覺得有事要發生。
“娘娘!”小孫子的額頭在地上扣得響亮,“皇上代過,他不在宮里時有任何事只管來找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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